“近日,钦天监得出,今晚血月,我们晚上一起在屋檐上看,以后等揽月楼修建好了,就可以去揽月楼看。”君亦涧给云梨夹了一筷子鸡胸肉。
云梨感兴趣的点点头,给君亦涧夹了一筷子的五花肉,夫妻脸相视一笑,感情不觉流露。
一顿甜蜜美味的晚膳后,天还没黑,云梨和君亦涧去御花园走走,宫里只有云梨这个女主人。
没有其他妃嫔,冷清很多。
不过,身边的人还在,就不觉得孤单。
宫里用不着那么多宫女,之前要二十五岁才能出宫,云梨当皇后后,愿意二十二岁出宫的,都可以出宫。
有些无依无靠,出了宫没地去的宫女,就算二十五了,也不愿意出宫,宁愿留在宫里做洒扫。
太监的话,今年都没收,宫里的太监够多了,不能再净身,免得伤人。
御花园到了秋天,已经没多少花,京城天冷,除了暖房养着花,外面除了梅花就没几朵花,萧条得很。
逛了一会儿,瞧着月亮出来了,虽然还未变成红月亮,却真的很大,君亦涧抓着云梨的手,揽着她的腰,踏上屋顶。
春喜早就把茶点水果准备好,云梨一边嗑瓜子,一边靠着君亦涧,看着眼前的大月亮。
眼前也不是没遇到过,那时一个人,觉得大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多做几台手术,多救几个人。
现在云梨觉得,只要和君亦涧在一起,做什么她都觉得有兴趣,就连赏月,瞧着月亮都是爱心的形状。
“听闻五十年难得一见,没想到被我们遇上了,希望五十年后,我们还能一起看血月。”君亦涧低头,在云梨额头上亲了一口。
云梨笑着闭上眼,点点头:“好!”
两人心贴在一起,望着月亮,寄托美好的愿望。
云梨想,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多好,她原以为君亦涧是个渣男,却没想到,是个宝藏王爷。
要不是君亦涧的努力,云梨可不会轻易动心。
虽然君亦涧缺点不少,对她却是真心实意的,如今成了一国之君,他对自己也是一心一意。
唯一遗憾的是,大概就是他们还没孩子。
云梨悄悄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再过两三天,若是亲戚还没来,云梨就测一下,是不是有消息了。
都快冬天了,君亦涧努力了几个月,总得给点甜头不是,明明他们身体健康,并无其他问题。
嘴里被塞了一颗剥好的栗子,是从三州之地送来的,甜糯的栗子肉,比别的地方产的好吃多了。
不管是做炖肉,还是栗子烧鸡,都很美味。
就糖炒栗子,云梨最喜欢了。
血月从八点到九点半左右,一点一点的染红,直到血色一片,果然如血染的月亮,漂亮夺目,透着一抹妖异的感觉。
看着血月全盛时,云梨耳边好像听见了孟照的声音:“师妹,师妹,云梨师妹,云梨!”
云梨昏昏欲睡,听着耳边的呼唤声,催眠一样,一声一声,直到她靠在君亦涧结实的肩膀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君亦涧瞧着一只飞鸟从眼前飞过,他道:“梨梨,你看,那鸟飞得好高啊!”身旁的人并无反应。
君亦涧好奇的回头一看,瞧着已经睡着的人,宠溺的贴贴她的脸:“这么困啊,最近是怎么了,不是说熬夜小能手吗?”
未免云梨着凉,君亦涧把人打横抱起,都这样了,云梨居然没醒,君亦涧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下去。
看着榻上熟睡的人,温柔的给她洗洗脸,洗洗手,擦擦脚,比照顾女儿还认真,最后,在她唇上贴了一下:“晚安,朕的皇后,为夫的梨梨。”
这一觉,君亦涧睡得很香,怀里搂着她,格外的安心。
第二天,君亦涧一大早起床去上朝,未免吵醒云梨,他小心翼翼的出去洗漱,穿戴好后准备离开。
临走时吩咐绿叶:“若是皇后起了,告诉她朕下朝后过来用膳,吃鸡丝粥,还有酸黄瓜,再来两个咸鸭蛋。”
“是。”绿叶点点头,大概是在三州之地习惯了,当了皇帝的君亦涧的早餐,可以说用朴素来形容。
今天朝堂上没什么事,君亦涧早早的下朝,云梨还没醒来,他却看了眼,见睡得香甜,便没打扰。
知道云梨有起床气,未免晚上睡书房,君亦涧老实的一个人吃饱喝足,去御书房处理政事。
又丰富了中午准备云梨喜欢吃的,比如说粉蒸肉好久没吃了,还有红烧狮子头,云梨喜欢吃。
白切鸡味道也不错,君亦涧在菜单上划拉几笔,一顿有荤有素的最午膳安排好了。
菜单是云梨准备的,未免每天被问吃什么,想吃了在菜单上划拉一下,小厨房的人做就行了。
君亦涧只有云梨一个人,小厨房就可以服务他们二人了,御膳房给太妃他们准备,还有宫宴的时候会用上。
今年风调雨顺,君亦涧很欣慰,感谢老天给面子。
钦天监表示,明年可能会干旱,君亦涧很上心,和大臣们商议后,决定拨款修建水库蓄水。
若是明年真的干旱,不至于**。
大臣觉得劳民伤财,君亦涧怕贪官污吏,收了银子不干实事,派人下去监察,是他的亲信。
水至清则无鱼,君亦涧心里明白,只要不要太过分,贪一点也没关系,若是贪得超过五千两银子,那就别怪君亦涧来真的。
为了修水库的事情,忙碌了一上午。
到点了,君亦涧去凤仪宫。
谁知一进去凤仪宫,就看见地上跪了一片的宫女,其中就有绿叶,这可是云梨最贴心的婢女。
君亦涧有时候瞪一眼,都要被云梨说。
这会儿也跪在地上,在晌午的太阳底下,晒得脸红冒汗,有种要中暑的迹象。
而云梨,则坐在椅子上,左手一块桂花糕,右手一块马蹄糕,吃的香甜极了,听说皇上驾到,那小脸生动活泼,欢喜不已的朝着君亦涧走去,快靠近时,行礼道:“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君亦涧看着行礼的人,笑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讲规矩?”
“这是臣妾该做的。”云梨缓缓开口,耳朵有点红,看着被君亦涧握着的小手,那种欢喜差点控制不住。
君亦涧好笑:“我们夫妻之间客气什么,没外人在,你不用行礼的。”
君亦涧瞧着她唇角沾染了一点桂花糕的碎屑,抬手给她拿掉,放入嘴里吃了:“你不是不喜欢吃桂花糕的?”
羞红了脸的云梨诧异:“皇上听谁说的,臣妾最喜欢吃桂花糕了,是不是绿叶那个贱婢乱说的?”
贱婢两个字从云梨口中说出来,惹得君亦涧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来不喜欢辱骂人,贱婢这两个字更是少用。
这会儿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看着眼前的人,君亦涧又说不上来那儿不对劲。
君亦涧道:“绿叶这是做错了什么?”
“她一个贱婢,居然对本宫大不敬,本宫只是罚跪已经轻饶了。”云梨眼神一狠,再没有看绿叶时那种纵容欣赏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绿叶瑟瑟发抖,她可以确定,眼前的皇后,怕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