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恼的想,聂柔嘉和孟俞烟关系不是一直都情同姐妹吗?怎么聂柔嘉是这种气得要死的模样?
而且奇怪的是,穿着太子妃官服的居然是孟俞烟。
她依稀记着聂柔嘉前段时间碰到自己,还趾高气扬的跟自己炫耀皇后娘娘赏赐给她的首饰呢,那副模样俨然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已经是她囊中之物的模样。
至于聂柔嘉,穿的官服却是王妃穿的。
聂柔嘉把孟俞烟狠狠推倒在地,嘴里面不干不净的骂了好些东西,孟俞烟默默垂泪,柔弱的让盛采薇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要化了。
二皇子一把推开聂柔嘉,斥道:“你这泼妇,推嫂嫂做什么?”说完,拦腰抱起地上的孟俞烟,往太医院方向走去。
太子讪讪,聂柔嘉气的原地跺脚。
盛采薇硬生生被她笑醒了。
“小姐,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快快,巧儿。”盛采薇见天已经大亮,赶忙叫巧儿,“拿纸笔过来。”
她将方才的梦境记下来,随意收拾了收拾,就去了徐氏的房间:“娘,我又梦到那个人了。”
盛敏学也在,他向来起得很早,爬起来打拳。
“梦到什么了?”徐氏招手让她坐过去。
“我梦到聂柔嘉嫁给了二皇子,孟俞烟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妃,但是奇怪的是,聂柔嘉和孟俞烟吵架,二皇子不帮聂柔嘉,反倒公然帮助了孟俞烟。”
盛采薇抚着纸长叹一声:“妙啊,真是年度情感大戏!”
“牵扯到伦理的那种。”盛敏学接道,“还梦到什么嘛?”
“不记得了。”盛采薇摊摊手。
“你怎么只记得谁嫁给了谁谁骂了谁?”盛敏学问。
“那可不,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我。”盛采薇说完,又觉得不服气,问盛敏学,“难道这玩意儿不重要吗?”
徐氏揉揉盛采薇的脑袋讲:“当然重要啦,起码我们就能知道将来孟家是太子党,聂家是二皇子一党,至于宝儿你,你谁都没有嫁给。”
毕竟梦里那时候,盛采薇还是郡主。
“还好还好。”盛采薇松了口气,道,“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我跟你们讲,前几日我不是入宫吗?太后一门心思的撮合我和二皇子,我想那还不如撮合我和太子哥哥呢,我和二皇子那人是真的合不来,幸好幸好,将来嫁给二皇子的不是我。”
要是自己的夫君在自己面前去抱别人家的妻子,盛采薇觉得自己能当场给他下不来台。
来了白马寺能做梦,确实是一件好事。
盛采薇和盛敏学略微用过饭,就去寻找那个曾经帮助过盛采薇的高僧了。
徐氏派了几个丫鬟侍卫跟着他俩,自己去礼佛。
但是奇怪的是,按照盛采薇的描述,住持说寺中现在并没有这样一位高僧。住持在这里当了十几年的住持,对寺庙内的高僧和和尚都如数家珍,都能对上号,这倒是让徐氏犯了难。
不过凭着徐氏每年都会捐赠的那一大笔香油钱,住持也会为徐氏尽心打听的。不过二人都心知肚明,找到这个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姐弟二人找了两日,总算是把南至天王殿,北至毗卢殿都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这样一位高僧。
“阿姐,你该不会是撞到那什么了吧。”盛敏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满脸写满了‘鬼’字。
“你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才像!”盛采薇怼他。
“啧啧啧,那要是长我这幅相貌,那还得了?”盛敏学一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
换作平常的话,盛采薇一定会跟盛敏学说: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不知道男人最好看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自己好看的时候吗?
但是今日,她却懒得和盛敏学胡闹。
这几日把她这一个月走的路都走完了,每天都是好几个地方辗转。
何止是她,盛敏学一个男子都累得不成样子。
但即便是这么累,还是没有寻找到那位高僧。
徐氏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无奈道:“佛家一直讲求的都是缘分,此事本就是人与人之间一种无形的连接,有的时候运气好就能遇上,有的时候恐怕还是缘分没到那里,若是强求,可能会招致祸端。”
“别想了,快趁热吃饭吧。反正这事儿咱们家尽力了,其实你上次能遇上,已经是上天给了咱们家机遇,哪能次次都给呢,还是好人好事做得少啊。”徐氏感叹。
巧儿几个下人隐约知道他们是在找些什么,只不过都不知道具体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眼见盛采薇如此郁郁,巧儿也心疼,道:“小姐,您别想了,快吃吧。”
盛采薇不忍让大家担心,随意吃了几口。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沉默,即便是顽劣如盛敏学,也没再插科打诨。
“你们二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白马寺吧。”徐氏将这话宣布完,也在下人的搀扶下去休息。
盛采薇点点头,也离开了徐氏的房间。
姐弟二人相视,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有些挫败。
盛采薇坐在房中思索了许久,直到巧儿进来问她要不要现在洗漱的时候,盛采薇才回神。
“我觉得,我还是得去找找。”
巧儿一愣,忙问:“小姐您还要找?”
这几日跟着盛采薇跑来跑去,巧儿的腿也很是酸痛。
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盛采薇连这几日跑了这么多地方。
“我总觉得,应该是我忘记了什么。”盛采薇喃喃道。
“需要喊少爷一起去吗?”
“不必了,他这些日子也累坏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
盛采薇说走就走,至于去哪里。
最后一晚,当然不可能再盲目找,她当机立断的去了上一次遇到高僧的地方。
巧儿哪里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忙取了件大氅,跟着她出去了。
山上晚上降温很快,难免冷,巧儿拦不下盛采薇,只能给她带件衣裳,以免人着凉了。
上次是和盛敏学来的,这次盛采薇一个人来,却感到了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