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猪肉,一行人便打算回家,路过李可家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剧烈的争执声。
李家是村上富有人之一,不然李可也不会轻描淡写的就买下了一头猪。
他家有二十几口人,小孩都占了七八个。
家里条件好,吃食更是没的说,不然李可也不会长得如此白白嫩嫩。
她是村里公认的最好看的姑娘。
随意一瞥,江渊就在推搡下被推了出来。
推他的是李涛,江渊被推的一个趔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还手。
估计是因为李可买了江家那么多猪肉的原因。
“你们江家哄骗李可善良买东西,但我不善良,今日这些猪肉我们不要,钱,你最好也给我还回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李涛指着江渊的鼻尖威胁。
可饶是如此,江渊也没有还手,便是回怼都没有一句。
“李涛,你干什么?”李可不高兴的从房里家里冲出来,双手一推,便将李涛推了个趔趄。
“李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就是想借这些肉把钱给江昕,不然这些肉他们江家卖一个月都不会有人买的完。”李涛毫不留情的撕开了李可的遮羞布。
李可顿时气得双颊通红,她恨恨的瞪着李涛,眼底有隐隐水花“你少胡言乱语,我买肉是爹娘的意思。”
“爹娘的意思,爹娘有叫你花掉一百多文?你看是江家卖肉,才买了这么多吧,你就是看中了江昕那个病秧子,你想嫁过去给人当女人,你也不瞧瞧他那个德行,你嫁给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守了活寡……”李涛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口不择言,丝毫不顾忌在场那么多人,便狠狠诋毁李可跟江昕。
“你闭嘴。”李可愤怒怒吼。
“我为什么闭嘴?别忘了,你买肉的钱也有我挣的,你花着我的钱,给别的男人救济,你就是贱。”李涛指着李可,神情嫌恶。
江颜看向江昕,他神情平静,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
“三哥,你喜欢她吗?”江颜问江昕。
江昕顿了顿,没有答应。
“你若喜欢,我就做主用这头猪给你唤了这媳妇,她名声都为你毁了,你要辜负她吗?”古代的名声很重要,李可还是挺大胆的,她种种行为都在倾吐着她在乎江昕。
“我这副身子,别耽误她了。”李可很漂亮,还很善良,这种好女子,他自然心动,只是,李涛说的没错,他这幅身子随时就去了,如此孱弱的他,哪能给李可幸福。
“只要你点头,你的身体我给你调养,保证跟大哥的不相上下,而且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亲手照顾她的余生给她幸福,不是才更稳妥吗?这世间那么乱,你能保证谁能给她安稳?”江颜的话带着怂恿诱惑。
江昕的心蠢蠢欲动,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攥。
“而且,我瞧着李涛对李可也有意……。”江颜欲言又止。
“二哥,我要,我要她……。”江昕看着江财,神情歉疚。
大哥跟二哥尚未成婚,他就口不择言的想要成婚,想到自己没什么能力,竟然还提出这样的想法,江昕就臊的慌。
“好。”江财笑了笑,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吵什么呢?”一花白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大伯,江家的肉不能要,否则就分家。”李涛看着男人,语气很冲。
李可咬唇,脸臊的慌,内心对李涛的怨恨几乎到了极致。
“不要就不要,你气什么。”男人耐心的宽慰李涛。
李涛被男人安抚,情绪这才稳了不少。
“可儿,去把肉退了,把钱拿回来,李家还没那么富,像你出手这么阔绰,这李家以后怎敢让你当家?涛儿都挣不赢。”男人劈头盖脸对着李可就是一顿责问,丝毫不维护李可的脸面。
李可死死的攥着自己的双手,整个瞳孔都溢出了泪花,她怒吼“买都买了,怎么退,是你们叫我买的,我买了又叫我退,我不退。”
“必须退,不退打断你的腿。”男人看着江渊警告李可。
江渊也有些犯难。
“退,李叔都说退了,自然得退。”江颜走过去,手上还拿着未曾解开藤条的钱。
“一百二十文,李叔数数,可曾少了一个子。”江颜笑问。
李叔接过细数起来,一百二十文,一文都不少,他看向李涛问“你要数数吗?”
李涛气冲冲的接过,一百二十文,一文不少。
细数之后,他也不给李叔,便自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肉拿回去吧,我们也没动过。”李叔指着两个妇人背出的两背篓肉,眼神明明不舍,却愣是表现的十分淡然。
“肉先不用急,我想问问李叔,李可可有婆家?”江颜笑问。
“你什么意思?”李叔皱眉问。
“我家哥哥想娶她,你就直接说娶她要多少就行。”江颜也不说是哪个哥哥。
可李可的眸下意识就看向江昕。
江昕正看着李可,李可这一看,两人直接对了个眼,江昕顿时羞囧的移开了眼。
李可捏着手指,脑袋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
“娶她?就你们江家?”李叔轻嗤,神情明显不屑。
江家虽然有一头猪,但穷了这么多年,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聘礼,他的女儿模样漂亮,身段更是好,他还打算靠她卖个好价钱呢。
“五百文,你要是能拿出五百文,你们江家就可以把她娶回去。”李叔狮子大开口。
“五百文?这老李真敢开口,他怕是挣了这么多年的家底都没有五百文吧。”
“五百文,那估摸是五头猪,江家哪能拿的出来,这分明是故意为难江家。”
“也是,这李可是村子公认长得最漂亮的,身段又好,这老李定是想把她卖个好价钱。”
李可的脸都白了,五百文,她从没听过这样高的聘礼。
江昕也是一颤,满脸不敢置信。
“三弟”江财见江昕不对劲,赶紧轻抚他的背安慰。
“二哥,是我自不量力了,对吧。”江昕苦笑,他一个病秧子,更是毫无家底,又哪里来的五百文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