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翰林的挑衅令巫医惊讶。
之前肖翰林一直表现的温文尔雅,他还以为,这人毫无攻击力,现在看来,他是闷着憋大招呢。
进屋吃饭,肖翰林坐在离江颜稍远的位置。
巫医看了江颜一眼,也避开了她坐远了。
姚翠看了看三人,脑子有些疑惑,这三人,刚刚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巫医不烦江颜,江颜倒乐得清静,也不管他。
饭后,其他人都睡了。
江颜拿了纸张出来,做城市建设图。
月娘半夜起来如厕,见江颜还在忙碌,便上前查看。
见到一座城栩栩如生,月娘震惊的瞪大了眼眸。
江颜的系统已经升到二十几,钢筋水泥土都能拿出。
既然要建,就要建一座不能被摧毁的城。
土屋容易被推到,很有安全隐患。
城市画完,江颜这才收笔。
“这是?”月娘指着画纸上的城问。
“这是以后的月城。”江颜解释。
“月城?”月娘惊讶之余,内心欢喜,但更多的是疑惑。
“这样的城,我们能建出来吗?我们什么都没有。”月娘问。
“有我在,你不用操心,我这里有本书,你拿去看看,看不懂问我。”江颜给了月娘一本简易图。
图上是种植庄稼的做法。
要想致富,她不能一直输出,也得有收成。
毕竟她还不知道系统的底线在哪里。
月娘抱着书,在火光下查看。
她看的很认真。
江颜提携她做副城主,她不能让人失望。
而且,她还要保护那么多人,若无能力,她保护不了。
夜泛深。
肖翰林睡不着出来,便见两人在火光下忙碌。
他靠着墙,思索着江颜如今的位置。
有些事情,还真是命定。
她需要的东西,在催促她一路前进。
如今就算没有他催促,她还是会一路向前。
因为她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天命让她统一这个蛮荒,改变这个蛮荒。
而他呢?是该离去了吗?
肖翰林看着院外正走神,却突然发现外面有鬼鬼祟祟的黑影。
肖翰林皱眉,轻声向门口而去。
扒着低矮的院墙向外看。
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别人的家。
不但如此,月城的门口,还有人往里面来。
肖翰林联想到巫医说过,月城被其他人簇拥在中央。
难不成,是其他人来抢劫来了?
肖翰林回身往屋内走去。
如今江颜是城主,他得让她来这个城主来行事。
“江颜。”肖翰林低声唤。
江颜抬头,看向进来的人拧眉“深更半夜,你不睡觉?”
“我刚刚瞧见有很多人进了月城,我估摸着是别城的人,你要不要去看看,毕竟现在你是城主了。”肖翰林道。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即便不是其他城的,也是不怀好意。
江颜收了图,转身出门。
月娘要跟上,肖翰林却道“你把其他人叫醒,我跟她去看看。”
月娘点头,反正她也没武力,去了也是给江颜添麻烦,她还是去叫人帮忙。
黑暗里,数十个人悄悄的潜入破旧的土房屋。
江颜见势不对,唤出铜锣,猛地一敲。
声音诈响在整座月城。
一连敲了几下,吓的睡梦中的所有人,猛烈的坐起。
肖翰林的耳朵被炸得嗡嗡作响。
他嘴角一抽,捂住胀痛的脑子。
蛮荒时代的土屋十分简陋。
清醒的刹那,很多人便发现自己家里进人了。
“他娘的,是谁?偷东西偷到我家了?”
打斗声,吵闹声,火光接连出现。
整座月城开始热闹起来。
江颜站在街上,静等那些人从屋子里出来。
“许是你今天的粮食被惦记了。”肖翰林看着那些被赶出来的贼,估测着他们的意图。
匪人有备而来。
月城响起打斗声。
老马受了伤,不敌匪人,只得被迫后退。
其他人倒是十分凶猛。
能在月城安家的人,都是为了月娘杀过人的人。
所以今夜这一战,月城赢定了。
然而,眼看月城人要赢。
月城门口又涌进了大批人。
他们执着火把,看见房屋就烧。
本来就是茅草顶,这一烧,直接烧了个精光。
便是江颜想阻止都不行。
“城主,这?”老马来到江颜身边,看着瞬间被大火燃烧的月城,很是焦急。
月城人聚在一起,月城门口,则是站着其他城的人。
“听说,你们这有个能随意唤出大米的人?”
“他们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老马皱眉。
这么私密之事,他们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会让其他人知晓。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江颜,现在怎么办?月城都被烧了。”月娘担忧。
“无所谓,反正要新建,省的自己动手了。”江颜道。
“那他们?”月娘看向门口几百人。
这要是动起手来,江颜为很为难吧。
江颜随手一唤,便唤出了一筐大米“我就是那个能随时唤出大米的人,怎么的?”
“哟,还是个女人,这下好了,娶回家当媳妇,还有吃不尽的大米,多省事。”
“你一个人娶,那我们怎么办?”
“对啊,说好了平分,你一个人想独占,你觉得我们允许吗?”
“既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我们还抢什么抢?一个女人罢了,我们一起用不就行了?就跟这月娘一样。”
“那倒是也行。”
“放肆。”姚翠听见江爹爹被侮辱,顿时气愤的冲上前去。
鞭子狠狠的往人群人一甩。
吓得那群人连忙后退。
“臭娘们。”为首的人被鞭子抽中脸,鲜血让男人气得怒火三丈。
他抹了把血,看向姚翠的眼中,带了戾气。
“看我不弄死你。”男人长棍子甩出,直砸向姚翠。
姚翠鞭子一甩,便包裹着木棍,想要将其搅开。
却没想到木棍光溜溜的,十分滑瞬。
铁鞭自动散开。
男人顺势就把木棍抽出,狠砸向姚翠。
姚翠赶紧避开,鞭子再度挥出,直抽向男人的手。
不过准头不够,只沾了男人的手背,便一滑而过。
可即便如此,男人的手背,也被铁鞭拉扯出一条巨大的血痕。
痛让男人的木棍险些从手中掉落。
但他咬牙,硬是忍住痛将木棍狠狠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