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考。
这是个什么意思。
消息里,她只能认真地说明自己的情况。
【海教授,其实吧,你这门课,不是我要去学的,现在说要重修,要是被我的粉丝知道了,影响一定不好,这个事,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明年我也不去重修了,我学这门课,也没什么用,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实话,她打这串字。
自己都觉得心虚。
哪有这个道理,自己不去学习,现在还来折磨这门课的老师。
消息发完。
几秒后,又给撤回了。
正要重新再杜撰,那边,消息就进来了。
【暑期我在海天图书馆有个项目,时间充足,你过来吧】
嗯?
这又是什么意思。
【教授,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海清言回。
【重修和缓考,只能选一样,要是有时间,这门课,暑期我可以亲自辅导你,开学缓考,不会不过】
还有这等好事?
教授亲自辅导。
等等。
她被喜悦险些冲昏了头。
想起几次来,和海清言的相处经历。
这么严肃的人,曾经和她有过婚约。
直觉告诉她。
挺不对劲的。
在大床上滚了又滚。
最终回。
【不了吧,家里事还没有解决,我也挺忙,这个事,你让我再想想】
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
缓考好像才是最佳的选择途径。
如果缓考的话,就意味着,她要去学习。
高校教授手把手教她。
这场面。
在床上又滚了滚,笑逗了。
封逸容进门来,看见的,便是她抱着被子,在他那面大床上来回滚的场景。
这样子。
肚子疼?
推门进来,安夏听到声音,抱着被子转过脑袋来一看。
啊。
她老公啊。
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二爷~”
甜腻腻地喊人。
眉间的阴郁顷刻退去,看见她这张面色红润的脸,提起的心,也随之落下。
走到她身边,在床边坐下。
她像只黏糕,瞬间就黏到了他身上。
抱住她腰身,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肚子。
软乎乎的手感。
安夏觉得奇怪。
“你怎么过来了,”马上便想到封诗诗说那帮老太太都来了,刚才扯开窗帘看,王弗也来了,该不会,“你回来,就是为了见王弗的吧。”
好家伙。
她要是不留下。
差点就要被他奸计得逞。
相亲。
好大的胆子。
“封逸容,你当我是死的对不对,还敢把相亲对象带到家里来,还敢当着我儿子的面搞这一套,我,”她好像半点办法也没有,不管了,重重把他推倒在床上,捏住他的脸,“封逸容,我,我要跟你拼了。”
这种吓唬人的话,她说了没一千遍,也有一百遍。
看着她这张带笑佯装生气的脸。
心里软了不少。
听团子电话里说,她来到老宅,如今这个身份,封诗诗也在家,总归是尴尬的处境。
说什么肚子疼,想着,莫不是气的心绞痛,才躺在了床上。
空担心一场。
望着她这双盈盈的大眼。
单手抱住她的腰身。
“肚子不疼了?”
肚子。
啊。
“那是说给团子听的啦,”小手收回,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他给你打电话了?”
“嗯。”
团子的传话功力,不去做演说家都吃亏。
既然没事,这个地方,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起来吧,接你回去,老宅有客,你待着不合适。”
正因为不合适,她才要待。
翻过了身,压倒在他的胳膊上,紧紧抱住他。
抬着脑袋和他说话。
拿手点他的胸膛。
“哼,还说什么早上吻醒我,走的比谁都快,我一觉醒来,家里都没你的人影,你就是这么吻醒我的嘛。”
说起这个,他暗暗生笑。
捉住她乱动的手。
跟她道。
“最近公司事忙,这段时间忙完,时间余下来,带你和孩子去三亚玩一趟。”
出去玩。
安夏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
出去玩啊。
记忆里,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不光是现在,就是从前,她也是忙得跟个陀螺一样。
哪有时间出去玩。
好好的,他怎么会提这个要求。
直起身,很是好奇地看着他。
从她这双眼里,他看出的东西不少,他的担忧,她却未必知道。
接下来,这京都。
将会有一场不小的变化。
这场腥风血雨,不懂事故的她,还是避一避风头的好。
答她。
“不是才刚谈恋爱,约着女友出去玩,彼此增加增加感情,趁着月末我有时间,出去玩……安夏,你觉得这个提议不好?”
怎么会不好。
简直是不要太好。
不过。
他为什么又要叫她的名字。
叫的那么生硬的赶脚。
马上又腻回他怀里,不高兴了。
“好是好啦,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昨天你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啦,我想听。”
黏人的功力又进了一层。
按住她的肩膀,想起身。
青天白日的。
外头的太阳升的多高。
哪能和她就这么在床上腻乎。
“昨天怎么叫的,不是这样叫的吗,先起来,别躺着说话……”
看样子,不再跟她腻歪一下,怕是今天都出不了这个门。
她力气不小,刚起的身,又被她压倒在了床上。
失笑。
眉眼都是柔色。
这时。
安夏已经附身在了他身上,脸近乎贴着脸。
呼吸交错。
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快叫,快叫。”
满眼都是期待。
迎着她光亮的眼。
他溺声。
“安……夏……”
她嘴里的这个安夏,快要被他气死了。
“好啊,封逸容,你竟然不对我说爱称,生气了。”
生气了。
哄不好了。
活生生将他逗笑,等她闹够,开始小小的闹别扭,不肯再躺倒在他怀里,他才开始发声。
“爱什么称,不妨,我先听听看,你是怎么称呼我的。”
怎么称呼他的。
封逸容?
封大爷?
黏腻的时候,一声二爷,已经是极限了。
坐在床边,陷入了思忖中。
他单手靠在脑袋下,躺在床边,仰看着她,另只手,摸着她的小手指头。
摸着摸着。
门外有动静。
“大少爷,老夫人喊你下去。”
小老太太喊。
安夏顿时提起了一百个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