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后,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善真领着林放二人去往了自己所处的屋子,等其坐下,然后唤来和尚准备吃食。
和尚瞧了瞧林放二人,也没多问些什么,很快就离开了屋子。
善真拿起茶壶倒茶水,接着便递给了温宥和林放二人。林放拿着茶杯,放在鼻尖处细细的闻了一番,眉头不禁舒展开来,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轻抿上一口,还带着一丝荷花般的清香。
与其一同被茶水所惊艳到的还有温宥,他喝上一口后,便向善真询问。
温宥自幼就爱喝茶,名贵茶类更是喝过不少,西湖龙井按理说清香回甘不假,但这股子荷花清香,把整个茶的味道都上了一个层次。
善真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解释只是简单的西湖龙井,只是这用来泡茶的水,是采集荷花上头的露水,而且还是那种清晨之际收集来的。
原来如此,温宥敬佩地点了点头,他听闻过用露水泡茶之说,只是有这等滋味的他还是第一次喝到。
林放的注意力并不在茶水之上,在善真同着温宥说话之际,他一直都在打量着周围。屋子里物件不多,可以用简朴来形容,想来好的东西都是用在了招待香客上。
善真又倒上一杯茶水,然后开始询问起林放二人家中的事情。
林放转过头看向善真,“其实我并非家中的孩子,我母亲是养父的亲妹妹,因为病故把我交给了现在的父亲,以至我们姓氏不一。”
善真很早就注意到两人姓氏不一样,但是碍于情面,没敢问出口。
“不过父亲母亲待我很好,不管做什么都会迁就我。”林放边说边想起小时候的日子,小的时候,母亲常会在他身旁陪着他,父亲虽在,但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他常常在想,如果他父亲并非武林盟主,或许他们一家会过得十分安稳幸福。
“听起来甚是伟大,哥哥呢?”善真很少瞧见到温宥说话。
温宥看了眼善真,顿了顿,说道:“自幼在外,鲜少会和家父相处。”
此话不假,温宥自幼习武跟在林放的身边,对于亲生父母是接触的少之又少。
林放拍了拍温宥的肩膀,“家父平日里还是很挂念你,所以还是早些生个大胖孙子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这话说出口,温宥是瞬间变了脸色,好家伙,这样都不忘去调侃他。
善真呵呵一笑,而这时和尚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盘子。
饭菜搁在桌子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善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拿起了筷子。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不论是林放还是善真,都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
用膳过后,林放和温宥相顾一视,然后主动询问起了有关尚喵喵的事情。
听着尚喵喵的故事,善真脸色微变,他下意识地看向别处,紧接着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真有此事?”
林放笑了笑,“不过是听着外头村民们说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尚不清楚,想来回仙观名望大,有这等传闻,估计也是因为有人嫉恨的缘故,不值得思索。”
善真见林放为回仙观开解,神色不由地放松下来,他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后,然后说起了有关庙里传闻的事情。
回仙观刚开始修建起来的时候,名声没现在这般旺,来的人也不多,但和尚们也不介意,能够有个地方呆着,总好过四处流浪来得强。
香客不多,和尚们总得生活,至此也会下山遇见有缘人化斋,起初大多数人都对回仙观的和尚没什么印象,后因为帮助人们做了不少的好事,也算是了解了。渐渐地,人们便觉得回仙观是个不错的地方,有厉害的高僧。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回仙观香火旺盛后,先前的小庙宇坐不住了,里头的住持常常派一些和尚来回仙观评理,然而回仙观只觉得各凭着本事吃饭,更何况这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
再后来附近就出了好些个事情,有些人说是回仙观里头的和尚心术不正,有些人则觉着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但到底如何,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善真语闭,拿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小口。
“所谓的和尚抓女子儿童也都是传闻?”林放挑了挑眉。
善真看向林放,片刻,看向别处,“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如何想就看施主自己的了。”
林放不再说话,这时外头走进一名和尚,一双眼睛始终直视着前方,他在善真的面前停下,随即开口表示要去大堂诵经。
善真应了声,和着林放二人点了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去,而这时,温宥拔出银剑刺向善真。
善真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捂住胸口,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接着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放二人。
而另一边的和尚早已经离开了屋子,林放看着善真,一双好看的眼眸透出一丝冷漠。
“你们这是做什么?”善真捂着滋滋冒着鲜血的胸口询问道。
林放蹲下身子,“你说呢?善真师父。”
瞧着林放二人的模样,善真突然想起来那日找人跟踪林放和战清泓,顿时明白这两人是在故意欺骗他。心想着,善真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把手伸入衣袖摸索着毒药,朝着林放二人就是一击,林放被温宥给拉至一旁躲开,眼瞧着善真这副受重伤的模样,很是默契地跳窗离开。
善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原想喊人前去追杀林放二人,但碍于继续维持和善的形象,只好忍住怒气,唤来一名和尚替他疗伤。
跑了老远的林放二人,瞧着并没有和尚追过来,便停下了脚步。
林放身子本就虚弱,更是不能动太多的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从衣服里头拿出战清泓先前给他的药丸,放入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温宥用手扶着树干,“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现下他一定对我们恨极了。”林放皱着眉头,此时的他嘴唇惨白不已。
温宥走上前拍了拍林放的后背,“为何要这般做?”
“不这样做,怎样把他本性给露出来,等着吧,今日过后他肯定对我们有所忌惮,下次只要稍加努力地刺激一下,说不定就能把他给套出来。”说着,林放想起了尚在客栈里头待着的战清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