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上门跟我住?”蒋北琛被这个丑女人的话惹的忍不住再次蹙起眉毛。“这位女士,别说我不认识你,没有拿过你所谓的任何东西。就算认识,跟我住,你觉得自己配吗?”
不得不说,宁曦被他这个反问给噎住了。
两人确实算不得认识。
而且去跟他住,他不开门自己是一点辙都没有。
但是能怎么办?
好容易在这里遇到他,虽然这么做很滑稽,但是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看起来也不像个混蛋无赖,没想到居然敢做不敢认。没有拿我的东西?先生,你敢指天发誓吗?”
无聊。
蒋北琛本来就是压着性子来的。
跟宁姝的确立关系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开心。
进来的一瞬间看到鸡飞狗跳也就罢了,现在一个疯女人居然又缠上自己?
觉得乏味又兴致缺缺的他无论如何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看宁姝一眼,他冷淡开口:“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有时间我再约你。先走了。你们家看起来今天很忙。”
说着他气宇轩昂毫不留恋转身,宁姝慌的赶紧拉他胳膊:“阿琛……”
人定住了,宁姝一脸委屈又温婉的走到他面前,抬着莹白如玉的脸蛋看着他:“对不起,没想到今天家里突然有事,让你见笑,给你添堵了。我保证今天是个例外,平时绝对没有这样。你,没生我气吧?”
她的模样实在楚楚可怜。蒋北琛看着她可爱可怜的脸,想着自己那晚对她的各种贪恋,语气放软忍不住几分:“没有。你想多了。”
“那我们……”
“我说了,有空我会找你。”
蒋北琛拂袖离去,宁曦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也顾不得跟这几个人拼命讨说法了,绕开宁姝,她忍着全身酸痛随即跟了出去。
蒋北琛步伐很大,宁曦一路小跑,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先一步上了车。
听着车子轰一声发动,宁曦赶紧不要命的冲车门扑了过去。
刚起步的小张感觉车窗外扑过来一个影子,下意识猛踩刹车。
车子吱一声停住,噎熄了火。
蒋北琛被他的动作带的往前栽了一下,稳住身子,小张马上回头来跟他赔罪:“对不起蒋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车子外面……”
不用小张多说,宁曦丑陋狰狞的脸已经贴上了车窗。
哐哐哐!
蒋北琛阴郁的目光投过去跟她对视。
“东西还给我!不然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车窗放下来!快点!东西还我!”
小张心惊肉跳看着蒋北琛。蒋北琛扭头过来冷声问他:“不是让你把东西还给这个女人吗?怎么,都两天了还没查出来她是谁?”
小张吓得结巴:“查,查出来了。但是……学校说她已经退学了。我晚了一步,这……”
蒋北琛懒得听有关这个女人的什么破乱七八糟个中曲折。
皱着眉头打断小张:“东西带了没有?”
“啊?”
“这个女人的破铜烂铁,你现在带着没有?”
小张即刻回神:“哦,你说她的牌位啊?带……”
“给我!”
副驾驶的座椅底下塞了个袋子。
蒋北琛大手一伸,小张赶紧弯腰去把袋子捞了出来。
车窗放下一半,宁曦眼巴巴又要贴过来。却不想脸还没靠近,啪的一声,蒋北琛冲着她脸扔了个袋子出来。
宁曦抖了几下手把袋子接住,摸了一下是自己东西。
再抬眼想说点什么,车窗已经快速升了回去。
嗡一声,男人麻利走了。
漂亮的车尾喷出一股尾气,呛的宁曦皱起眉头:“嘛的。神经病。果然是宁家人的朋友。狗眼看人低,脑子有泡!”
牌位是木头做的,淋了水一点妨碍没有。但手机就不行了。
宁曦一边往外走一边捣鼓手机,捣鼓半天,机都开不了,确认是坏了无疑。
她不得不把卡抠出来,拿着手机叹气:本来指望手机里这点余额过日子的,现在手机又坏了。最近真是倒霉透顶,老天爷真的要亡她啊!
拿着最后一点钱打车回了学校,陈奕今天正好没课。宁曦去床上跟她一起躺着诉苦。
本来就发烧,现在又挨了打,全身散架一样难受,两人聊了一会儿宁曦就觉得眼皮重的架不住。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陈奕有课要上,临走之前买了早餐回来给宁曦吃。却不想无论怎么喊怎么推都叫不醒她。
她全身发烫,嘴唇发白,额头上一阵阵冷汗直冒,脸上的丑妆都被汗水直接浸花了,看起来十分吓人。
陈奕用手摸了一下她额头,烫的几乎可以煎熟鸡蛋。吓得赶紧拿手机给老师请假,她需要立刻送宁曦到医院去。
拿毛巾替宁曦擦了把脸,又喊推半天,人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反应。
陈奕不敢惊动宿管,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无奈之下只好求助自己在私立医院做医生的表哥贺昀。
还好表哥今天倒班,人现在刚从医院下班,过来接她们一趟也有时间。
半个多小时,贺昀把车开到了女生宿舍外面。
跟宿管阿姨撒娇卖萌解释了一阵,宁曦被抱下楼。
人坐进车里,贺昀在前面开车还不忘严肃训斥陈奕:“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看样子她已经染上肺炎了。发烧这么严重,又脱水休克,这样都能在你床上躺一晚上,你真是胆大包天啊你。”
陈奕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被表哥一说,后怕的舌头直打结:“怎,怎么会这么严重?她就是淋了雨挨了顿打而已,按说休息一下就能好,怎么突然就休克了呢?”
贺昀闻言,吱一声把车停下,沉着脸扭头看陈奕:“你说什么?她还挨过打?伤在哪里了?怎么早不告诉我?”
“……这跟她晕过去有关系吗?”
“废话!如果伤口严重,不抓紧时间治疗,势必引起感染。感染就会引起发烧,这是连锁反应你不懂吗?”
陈奕委屈摇头:“我一个工科女,平时除了画图就是研究电路,我又不是医生,哪里懂什么治病救人……”
贺昀这才意识到自己职业病犯了,说话有些严重。语气放软一些,他看着昏迷的可怜巴巴的宁曦:“这次伤在哪儿了?这么大年纪了三天两头被打。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么倒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