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长辈,且还是楚诤的母亲,于是她就解释道:“我也没想和您说话,这不是您问我吗?”
楚夫人不知为何,听了这解释顿时就更加恼怒了,她不再朝安语开火,却怒视楚诤,“楚诤,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简直就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安语顿时就委屈极了,自己怎么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自己已经很恭敬了好吧,外出回来都跟她报备,做了好吃的也会孝敬她,说起来对自己亲爹还没这么好呢。
楚夫人居然说自己没把她放在眼里。
安语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张口就想继续解释,楚诤已经拉住了安语的手,做出一副保护性的姿态,“我的娘子就不劳夫人操心了,夫人好好照顾我父亲,比什么都强。”
大庭广众被抢白,楚夫人气得都要晕过去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楚诤淡淡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我一向都是这个态度,这么多年了,您为何现在突然受不了了?”
不等楚夫人再说什么,楚诤已经飞快的说道:“不打扰夫人雅兴,我和语儿先走了。”
说完,他就握着安语的手,带她扬长而去。
阿刀看了看楚诤走的方向,又看了看楚夫人,片刻后方有些怯怯的道:“夫人,奴才去伺候公子了。”
秀秀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楚家的家生子儿,卖身契也在安语手里,她不怵楚夫人,只是谨守下人的本分而已,默默的行了个礼,就去追安语了。
楚夫人简直都震怒了,站在原地楞了半晌,才对贴身丫鬟和婆子道:“我这些年真是受够了,这个楚诤,怎么养都养不亲,不是自己生的到底不行,还有这个安语,刚嫁进来的时候看着还安分,这才几天呀就现了原型。”
心腹的婆子忙巴结她,“如今您才是楚家的正房太太当家主母,安语再怎样也是做儿媳妇的,您还怕收拾不了她?”
心腹的丫鬟也道:“就是,就算是公子,您如今是他母亲,有个孝道压在头上,他也不能将您如何,您怕什么呢,就像葛小姐说的,楚家后宅您才说了算。”
楚夫人面色阴沉的点点头。
安语被楚诤握着小手,心里甜蜜蜜的,毕竟她从小就喜欢楚诤,如今嫁了他,而且他还在楚夫人面前回护自己,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
不过,心里还是担忧的,“诤哥哥,婆婆好歹是你娘,你……”
话还没说完,楚诤已经冷声道:“她才不是我娘,我娘早就死在北境了,她雀占鸠巢这些年,若是安分些也就罢了,若是不肯安分想欺负到我头上。”
他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安语心里万马奔腾,楚夫人居然不是楚诤的亲娘?楚诤的亲娘居然早就死在了北境?她想起当年那场战争,以及那些谣言。
楚诤脸色更加不好,很明显也是想了起来,他松开握着安语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阿刀紧走两步,在安语背后低声道:“现如今的这位夫人是先夫人的庶妹,也就是王家老爷妾室生的,当年王家阖家都牺牲在北境,只有这位庶出小姐逃了出来。”
“进京的时候带着先夫人一封亲笔信,是给我们家老爷的,先夫人在信里让老爷纳这位庶妹为续弦,替她照顾老爷和公子。”
听了阿刀的话,安语简直无语,还有这操作?
她本能的就觉得这里头不对劲,问阿刀,“检查过没有,的确是先夫人亲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