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安语扒开楚诤衣服,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她有些密集物恐惧症,急忙别开了眼睛,叫道:“你这情况不对,得赶紧请个大夫来瞧瞧才行。”
楚诤把衣服裹好,“不用,我经常这样,隔天就好了。”
“经常?难道说,你过敏?”安语瞪着圆圆的杏眼,思忖了片刻,“过敏就得有过敏原,你既然知道自己过敏,肯定会避开过敏原的,所以……”
她瞬间醒悟,“是洋葱,因为你吃了洋葱。”
反应过来的安语顿时自责不已,“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吃洋葱的,怪不得你当时不情不愿的,我还以为你不爱吃我做的菜,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安语语气里是慢慢的心疼。
楚诤揽过安语,柔声道:“没事,你不用自责,我吃的也不多,你看,情况并不严重,睡一夜就好了,赶紧睡吧。”
安语还是很自责,“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吃了,都怪我,嫁给你这么久了,连你对洋葱过敏都不知道。”
楚诤用力搂紧了安语,“怎么能怪你呢,京里原没有洋葱这种食物,若不是从北境那边运来了一些,皇后娘娘又赏了你,你也做不出来呀。又怎么会知道我对洋葱过敏呢。”
他声音低沉柔和,幽深眼眸充满了温情,安语被安抚了,趴在楚诤怀里,“你还有没有其他过敏的,一定要告诉我,以后我做菜都避开。”
楚诤笑着逗她,“若是我过敏的恰好是你喜欢吃的呢?”
“那我就不吃了呗。”安语脱口而出,想想又觉得舍不得,小声道:“我等你不在家的时候吃。”
楚诤呵呵笑,觉得安语实在是太可爱了。
“很晚了,睡觉吧。”楚诤用手捂住安语的眼睛,低声哄着她。
安语却睡不着,想到那些污蔑她的话,若是只涉及她一个人,她还不会这样生气,可是现在,这盆脏水不仅泼向她,波及的还有楚诤,父亲安将军。
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家教,她的婚姻。
男人头顶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被人看不起的。
于是安语翻来覆去,她不想惊动楚诤,但现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楚诤不可避免的就感受到了。
“怎么了?”他问安语。
安语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楚诤压力也很大,工作又很忙,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他为这些事儿操心,想了想说道:“没事,我就是口渴,我想喝水。”
楚诤立刻起身,“我给你倒。”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安语赶紧阻止他,她只穿了寝衣,在这初秋的天气里,不免看着有些单薄,楚诤就心疼了。
“你穿这么少,当心着凉,还是我给你倒吧。”
两人推来让去,最后还是楚诤赢了,他给安语倒水,送到她唇边,索性喂她喝,安语也没有拒绝,就着楚诤的手喝了水。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渴,只是不想跟楚诤说实话而已,本来打算只喝一口的,因着楚诤喂她,索性就喝了一整杯,然后才躺下闭着眼睛假寐。
楚诤放好杯子,重新回到安语身边躺好,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那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安语没想到自己想什么楚诤都知道,惊奇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惦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