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吓了一跳,“夫人,那药油肯定保管严密,老奴只怕无法下手呀。”
楚夫人怒道:“你不会想办法吗,这点子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婆子无奈,只好答应了。
楚诤一个人在书房喝闷酒,已经醉了大半,他举起酒壶想再喝的时候,发现壶里一滴酒也没了。
他叫道:“阿刀,去拿酒来。”
阿刀忙道:“公子,您不能再喝了,您都喝了三壶酒了,这酒挺烈的,您还是消停消停吧。”
楚诤冷眼看着阿刀,“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让你去拿酒你就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阿刀苦着脸,“公子,属下知道您心里苦,可是您也不能借酒浇愁啊,您就没听说过那话,借酒浇愁愁更愁,您心里若是不舒服,还不如直接跟少奶奶把话说开。”
楚诤断然道:“不成,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且她那会儿还小,说来做什么。”
阿刀腹诽,那您还这样,嘴上说道:“那您这又是何苦来着,您若是怀疑少奶奶知道真相,您可以去问他呀。”
楚诤摇摇头,“不成,她若是想告诉我,一定会告诉我的,这样瞒着,她心里压根就没有我。”
“若不是皇上赐婚,她又怎会嫁给我,陆清钧从小就跟她关系好,现在还惦记着她呢。”楚诤扯远了。
阿刀明白了,原来这才是楚诤的心结所在。
楚诤却想起安语从前说过的话,仇恨是不会让人快乐的,不要再沉湎于过去的痛苦了,和我一起往前走嘛!
他又想起安语有次有意无意的说,我把自己都赔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楚诤苦笑,只是赔而已,她根本就不爱自己,她做所的一切都是补偿,补偿当年的事,所以她一定知道真相,一定是安将军对不起自己外祖父,是安将军害了外祖父一家。
“安语,王家上下几百条人命,你赔得起吗。”楚诤声音变得森冷,推开阿刀准备自己去拿酒,却因为酒上头体力不支,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阿刀一看,楚诤摔倒的位置,恰好是安语摔倒的位置。
这是报应还是巧合?阿刀抬头望天,接着他低头看向楚诤,“公子,您不要躺在地上,您快起来。”
哪知楚诤早已醉得人事不知了,对于阿刀的呼唤,他没有一丝回应。
阿刀郁闷,“我就知道,公子喝这么多酒身子根本受不了。”
他费力把楚诤抬上床,接着就去找安语了。
安语正满脸郁闷的坐在床上,秀秀手里拿着一瓶药油,苦口婆心的劝着,“小姐,您好歹涂一点子,不然若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安语闷闷的道:“死了才好呢,有后遗症怕什么。”
秀秀忙道:“呸,青天白日的,小姐可别乱说话,仔细被神明听见了,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才不怕呢,爱灵不灵。”
安语话音刚落,就看见阿刀闯了进来,嚎得惊天动地,“少奶奶不好了,公子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安语一惊,还没来得及问,秀秀已经道:“完了完了,小姐咒自己,没想到竟应验到姑爷身上了,姑爷肯定是死了。”
安语道:“别胡说。”
她看着阿刀,“你家公子到底怎么了?说话别含含糊糊的,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