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您等等我。”阿刀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上楚诤,“您走那么快干嘛呀。”
楚诤冷笑,“遵照我爹命令去新房啊,难道你不是来监视我的吗?”
阿刀苦着脸,“公子啊,奴才哪里敢监视您啊,奴才跟老爷说会好生劝您的,别的,奴才可是一个字都没敢多说啊。”
楚诤脸色稍霁,“算你还有点忠心。”
阿刀立时打蛇随棍上,嬉皮笑脸说道:“那是那是,阿刀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忠于主子还是懂的,阿刀的主子是公子,又不是老爷,自然要听公子的了。”
大家族里边主子多,当奴才的最忌讳分不清主次,虽然楚尚书是一家之主,是楚诤的父亲,能管着楚诤,而楚诤也必须听从父亲的,但是阿刀的直系主子却是楚诤,楚尚书也不能直接命令他。
如果阿刀真的听了楚尚书的,他就不可能再跟着楚诤做贴身侍卫了,而楚尚书也不可能真正信任他,这个简单的道理,阿刀懂。
楚诤想了想,“阿刀,你也觉得我喜欢葛薇吗?”
阿刀吓了一跳,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一个弄不好就要惹楚诤不高兴,他思忖了半晌方道:“葛小姐出身高贵才貌双全,听说宫里皇后娘娘都很喜欢她。”
把男女之情模糊成葛薇讨人喜欢。
楚诤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他是不可能从阿刀嘴里听到什么的,想了想,他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我今儿个该去新房睡吗?”
阿刀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是怎么搞的,自己今天怎么这么背啊,这一个两个的问题都不好答呀。
想了又想,阿刀道:“奴才身份低微,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更没见识过什么事,不过在奴才家乡,如果新婚夫妻头一晚没有睡在一起,大家都会瞧不起新娘子,觉得她没本事,得不到夫婿欢心,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是吗?”楚诤语气淡然。
阿刀忙道:“不过少奶奶和我们村里的女人当然不一样,谁敢瞧不起她呀,更没人敢难为她。”
想想安语连绑匪都能制伏,府里丫鬟小厮若是敢嘲笑她,收拾起来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楚诤轻声道:“所谓做戏要做全,既然没有抗旨,反而答应了这门亲事,就干脆做到底好了。”
他声音太轻,仿佛自言自语,阿刀不敢吭声,眼看着楚诤往新房走去,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安语早就带着秀秀回来了,此时她重新洗漱过,换了一套素色的睡衣,已经打算安寝了,躺在床上严严整整的盖好被子,她打着呵欠对秀秀道:“明儿个被叫我,让我睡个自然醒。”
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会子都后半夜了,安语很是心疼自己,决心睡个美容觉,绝对不早起。
秀秀一脸为难,“小姐,您以后就是楚家的媳妇了,跟在娘家不一样,起太晚的话,只怕……”
做媳妇和做姑娘是不一样的,在娘家有亲爹亲娘疼着爱着,别说晚起,就是睡一天都不要紧,但是在婆家,若是起得晚了,会让公婆不开心的。
安语又打了个呵欠,“没事,听说楚夫人十分好说话,再说了,今天遭遇了这么多,只怕夫人明天也起不来,她会谅解我的。”
此时她压根就没想到楚夫人完全不知道这事。
秀秀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看看外面的天色,满脸担忧的对安语道:“小姐,姑爷不会真的去外院睡了吧,这才新婚第一夜,这以后可怎么好啊。”
安语也很郁闷,不过当着贴身丫鬟的面,她还是撑着场子,“不怕,你家小姐我可是皇上赐婚,他不来就不来,看谁敢因此而小瞧我。”
话音刚落,就看见楚诤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