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诤也很生气,“你既然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不提醒少奶奶?”
“我……”阿刀语塞,过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是当奴才的,哪能干涉主子的事呢。”
楚诤不去理会阿刀的狡辩,摇摇晃晃的起身,虽然脑子还不够清醒,身体好像也不听指挥似的,但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我去找安语,我去跟她解释。”
阿刀拉住楚诤,“公子,您打算怎么跟少奶奶解释?”
因为这些天楚夫人一直在暗地里宣扬这件事,所以阿刀已经认定楚诤跟李沐慈生米煮出熟饭了,不单是阿刀,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信了。
本来嘛,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哪能一点事都不发生呢。
就连楚尚书都信以为真,对楚夫人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去向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请罪,再去李家提亲吧。”
得到老公支持,楚夫人大喜,当天就进了宫去见皇后和淑妃。
皇后自然是大吃一惊,简直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阿诤不是那样没分寸的孩子。”
楚夫人就开始哭,“谁说不是呢,臣妇刚开始也不敢相信,可是……可是他们的确是做了呀。”
“皇后娘娘。”楚夫人在皇后面前跪下,“千错万错都是阿诤的错,他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身子,总不能没个说法儿,还请皇后娘娘跟皇上说说,夺了阿诤的官位,以后就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吧。”
“李小姐那边,我们自是不能委屈了她,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娶她做平妻,以后一切都跟正室一样,绝不会让她难过。”
楚夫人的心思很是恶毒,想趁机断绝楚诤的前程,如果皇后听了她的,以后楚诤就只能在家里做一个平民百姓了。
皇后叹了口气,“后宫不得干政,阿诤的官位本宫不能说什么,至于娶沐慈做平妻,语儿可同意了?”
楚夫人心里失望,却不能表现出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语儿和阿诤是夫妻,阿诤做出这种事来,跟语儿总是回娘家也有关系,若她时时陪在阿诤身边,又怎么会楚这种事呢。”
先把责任推了一大半给安语,然后又道:“做平妻的事,是家里都商量过的。”
楚夫人说得含糊其辞,一句家里都商量过,就把安语的态度给模糊过去了。
皇后觉得不对,刚要再问,肚子忽然一阵疼痛,她眉头一皱,宫女立即察觉了,“娘娘,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
皇后如今是高龄孕妇,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极是上心,不等皇后说什么,已经一叠连声的命宣召太医,皇帝随即过来问长问短,再也没人问起楚诤和安语的事儿了。
楚夫人就趁机告辞,然后去见了淑妃。
淑妃虽然为人厚道随和,但毕竟是向着自家侄女儿的,楚夫人说安语那边没问题,她就不再多问,很快就同意让李沐慈给楚诤做平妻了。
“沐慈这孩子,向来都是个胆小的,这次不知怎么的,竟会犯下这等大错,她必然不是有心的,还请夫人多多谅解。”淑妃担心楚夫人会对李沐慈不满,觉得李沐慈不守妇道,所以在楚夫人面前替李沐慈说好话。
楚夫人忙道:“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分明都是阿诤不好,既是两情相悦,就该秉明了父母三媒六聘的才好,哪能先要了沐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