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大夫的话,安语疯狂点头,“大夫,您真是神了,都还没看见人就断得这样准,厉害!”
如果大夫不是个男的,她几乎要握住大夫的手大喊知音了,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个老年男子,她也不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举动,于是只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钦佩。
秀秀也在一旁道:“小姐,这简直是神医啊,姑爷的病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秀秀激动得眼泛泪花。
老大夫对主仆二人的恭维照单全收,越发显得高深莫测,捋着下颌胡须,说道:“这都是无能狂怒的表现。”
安语满脸期待的看着老大夫,“那该怎么办,还能治好吗?”
老大夫还没来得及说话,楚诤已经黑着脸从里间走出来,他已经脱了浴袍换了一身衣裳,不过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色很难看,仿佛下一秒就要发怒。
安语赶紧起身拉着楚诤坐在老大夫对面,急切的对老大夫说道:“你快给他看看。”
老大夫点点头,“少奶奶别急,老朽既然来了,自是要看的,先把手伸出来,让老朽号个脉。”
安语唯恐楚诤讳疾忌医,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正想出言劝说,楚诤已经配合的伸出了手腕,安语瞬间大喜。
她觉得,楚诤肯定也是知道了自己的病,而且愿意治疗,毕竟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不行呀,不说别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楚诤肯定不想没有后代的。
她心里想事,就没听见楚诤对老大夫道:“你告诉她我没有病。”
声音冷冰冰的,还带着则一股怨气。
老大夫一边号脉一边捋着胡子,“啧,少爷年纪虽轻,但是积怨成疾,严重损伤了命根子。”
楚诤,“……”
一旁的安语听得快哭了,害怕地抓住楚诤的胳膊,“早就让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心里负担,这下可怎么办!”
虽然老大夫之前说能治,可治病的事儿谁敢打包票呢,万一治不好,楚诤以后可怎么办,他这么好强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不行呢,而且如果楚家绝了后……
安语都不敢往下想。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说自己不孕不育,可是现在是个能纳妾的时代,如果纳了妾还没儿子,即便她把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人们还是知道问题出在楚诤身上。
楚诤怎么受得了啊,尤其京里的长舌妇还那么多。
安语都快哭了,而楚诤却一脸茫然,这个大夫在说什么,为什么安语这样的表情。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安语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抓住老大夫的手。
老大夫振作精神,“少奶奶不必担心,老夫有特制药丸,一天一粒,服用十天,保证大人药到病除。”
安语大喜,“那快点给他开药吧!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有特效药就好了,只要能治,安语的确不在乎多花点钱,反正穷文富武,楚家家底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安将军有的是钱,她陪嫁银子就是一大笔。
安语已经打定主意,哪怕倾家荡产,都要把楚诤的病治好,如果陪嫁银子不够,就回去找亲爹安将军要钱。
这老大夫一听花多少钱都愿意,就知道碰上了有钱的主儿,其实他一进楚家心里就有数了,这样的大宅门,又是年轻的小夫妻,只怕还没孩子,怎么能不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