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楚诤把公事都处理好了,就是纳了青楼女子为妾,皇帝也不能治他的罪呀。
所以,楚尚书实在不懂,陆清钧的这一句犯下大错是什么意思。
但是做臣子的都知道,就算听不懂,也不能多问,最好的回答就是是或者好或者行,于是楚尚书就对陆清钧道:“五殿下说的极是,老臣并没有让他等死的意思,只是想惩戒一番而已,老臣这就派人去请大夫来。”
楚夫人听了就别提多郁闷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谁知就被陆清钧给搅和了。
不过,给她一百八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埋怨皇子。
而且,事已至此,她反对无益,还不如继续做出贤惠样子,免得楚尚书起疑,于是楚夫人就假意欢喜,“妾身就说嘛,阿诤受了那样重的伤,怎么能不请大夫呢,偏老爷在气头上,妾身既不敢劝,又不敢自作主张。”
说着楚夫人就给陆清钧道谢,笑眯眯说道:“幸亏五殿下来了,劝动了老爷,要不然啊,阿诤还要受罪,我这个做继母的,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拭泪,然后吩咐婆子,“快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用最好的药,不必节省银子。”
陆清钧没说什么,踏入楚诤的房间,阿刀正在那里哭呢,“我可怜的公子啊,你要是死了,属下也不活了。”
楚尚书楚夫人是跟着陆清钧一起进来的,听了阿刀的哭诉,楚尚书是大吃一惊,而楚夫人却十分欢喜,难道楚诤已经死了?
陆清钧一步上前,手放在楚诤鼻息下试了试,接着对阿刀道:“你主子还活着呢,你嚎什么,也不怕忌讳。”
阿刀哭得泪眼模糊,头都不抬,所以没看见楚尚书和楚夫人跟在后面,跪下就开始给陆清钧磕头,“五殿下您来了就最好了,求您救救我家公子性命,老爷不许给请大夫,夫人说让公子自生自灭,这个家里是没有公子的容身之地了。”
说着他就开始嚎啕大哭。
楚夫人又急又气,“刁奴,你满嘴里胡诌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让阿诤自生自灭了?当着五殿下的面,你敢污蔑我?”
阿刀这才看见楚尚书和楚夫人,不过他可不认输,“昨儿个晚上属下要去请大夫,是不是夫人派人拦着呢,说是老爷的意思,属下想找点药给公子吃,夫人还不让给。”
“你!”楚夫人气得直喘,眼见楚尚书怀疑的眼神过来,她急忙装晕,身子一扭就倒在地上。
心腹婆子立刻嚎叫起来,“夫人啊,您怎么忽然晕倒了,您是不是动了胎气,这可了不得,大夫还说夫人要好好养胎的,若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楚尚书立即慌张起来,“别哭了,还不赶紧把夫人抬回房去,赶紧请大夫来。”
他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老婆,刚要陪着回去,忽然想起陆清钧还在,忙道:“五殿下,老臣妻子年纪不小,这又是头胎,所以……”
陆清钧摆摆手,“你去吧。”
“是,多谢五殿下。”楚尚书说完,急忙抱起楚夫人走了。
陆清钧就问阿刀,“你家老爷是因为楚诤刺伤了安语才打他的吗?”
阿刀忙道:“不是,我家老爷觉得公子夜不归宿是因为去了烟花之地,恼了才请了家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