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文飞扬打听到司玄机如今的居所来到天一媒,是为请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本该是他二人之间的事情,百无聊赖的风四季非得掺和一嘴,“破坏相亲,什么人如此诡异兴致,简直比我风神大人还变态!”
因为那档子事,这些天的相亲对象都对文飞扬退避三舍,因而他没有机会捕捉对方的马脚。
“你被甩了?还以为探花郎能有多少桃花运呢!”风四季毫不见外地嘲笑过后又惊奇回想问道,“你不是喜欢袅……”
碍于司玄机的颜面,风四季可得好好说话,“你不是喜欢袅袅吗?为什么还相亲呢?”
司玄机的眼光一直存疑,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家中安排,我本意是见面便与对方说清,不过到头来我一个都没见到。”文飞扬所言并不惋惜。
“所以你还是喜欢蔡袅袅?”风四季再问。
对此,文飞扬供认不讳,“是。”
“既然如此,那个人相当于帮你解决了麻烦,不相亲了还不好啊!”风四季理所应当地以为。
“可是前次我与袅袅相见,他差点伤害了袅袅!”风飞扬坦言。
若暗中作梗之人是为破坏文飞扬的姻缘,自然更不会放过他所喜欢的蔡袅袅。司玄机决定相助。
无从查起的神秘人,只能借引蛇出洞之法。可是偏偏最近已无相亲场合。
隔壁逐文轩,黑鹰已经禀告完毕几日监视所得。文飞扬没有继续相亲,问郡主是否需要继续监察。
“当然要!”安阳绝不容分毫错漏,“待风声一过,肯定还有狂蜂浪蝶蜂拥而上。说不准也有不怕死趁其不备,时刻准备着。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风声流转,天一媒里,三人商谈对策。
“可以找袅袅来配合啊?”风四季出主意道。
一人言,被两人异口同声地否决,“不行!”
二人眼里的担忧不容分说,不分上下。
“不能让袅袅再涉险了,她已经受到一次威胁,若是第二次,万一有意外,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何事。”文飞扬对蔡袅袅的关怀由此可见一斑,司玄机看在眼里,心里的滋味却诸多复杂。
风四季继续提议,找老板娘或者喜鹊帮忙?
“还不行?那还有谁合适?”
无论何人,会是怎样的险情都是个未知之数。司玄机不禁想到一个绝佳的不二人选,便盯准了风四季。
“玄机老儿你盯着我干嘛……”风四季
猛地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让我变成女人……”
“正是。”
没有任何人比风四季更为合适,他自身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能承受危险,能逃脱险境,有何不能。
“让我作女人,作女人,女人……”风四季碎碎念叨着,好似有所为难似的,却转瞬一口答应,“那就我来了,玄机老儿你是要风情万种的,还是清纯可人的?”
“随便。”司玄机转头问文飞扬,“什么时候行动?”
“越早越好。”
唯有解决暗藏的危机,文飞扬才敢重新与蔡见面。
商讨完毕之后,文飞扬便从天一媒离开。恰逢黑鹰也走出逐文轩,好巧不巧地察觉问题的严重性,即刻入内禀告。
“天一媒!他去天一媒做什么?”安阳郡主慌乱得失去思考。
“去天一媒还能做什么,肯定是问媒,求姻缘啊!”鸢儿说。
名满京城的天下第一媒可不是徒有虚名,安阳从京城而来自然懂得其美名来头。那一对媒人师徒在京城可谓是风生水起,所做之媒,无一不成。
“绝对不可以!”安阳顾不得失态呐喊,“黑鹰,严密监视,一定不能让他们成事。紧要关头不择手段!”
“郡主,其实奴婢觉得那个蔡袅袅说的话还有点道理。这样做只是扬汤止沸,并非釜底抽薪的杜绝之法。”
即便如此,那也得阻断了天一媒的出手后再釜底抽薪,否则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次日早晨,一只矫揉造作的雪白玉手叩响了司玄机的房门。毫无预兆地房门开启,司玄机看到一个无法描述的女人。
不丑,冰肌玉骨,身姿妖娆,反而挺美。但因为司玄机清楚这是风四季变的,所以无动于衷。
“玄机公子……”风四季连声音都化作女性。
“准备好了就出发。”司玄机不受勾引,掠身而过。
“无情老儿,人家今天这么漂亮诶!”风四季一甩蹶子跟上。
另一边,文飞扬也准备出发。他特意在院子里跟仆人说自己出去相亲,好叫人听见。在他不能察觉的暗处,黑鹰跟踪尾随。
仍旧是那个酒楼,依旧是那间包厢,文飞扬专一不变。
今日隔壁包厢有人,是安阳得到消息亲来监察。鸢儿趴着听墙,不曾有声响。
街上往来人中,行至酒楼的街口,绝美二人组博人眼球。司玄机让风四季自行前往,他在外围搜寻可疑之人。
“玄机公子……”风四季依依不舍,被司玄机一盆冷水浇头,“闭嘴。”
二人分行,风四季为求招摇过市,竟从长袖里扬起花瓣随风缤纷飘零,美轮美奂,直教所有人都向他瞩目。
招摇过头的他竟能安全进入酒楼,顺利通行。毕竟负责破坏的黑鹰此番不知文飞扬的相亲对象是何等情况,风四季此举倒是欲盖弥彰,成功躲过。
找到天字一号包厢,风四季推门而花瓣飞入,扑向文飞扬萦绕眼前,花香扑鼻。
如此乔装打扮,文飞扬几乎没能认出风四季来。但昨日商讨之后,风四季便说过他会香花满身,闪亮登场。
“风……小姐。”文飞扬实在是鼓起勇气方能如此称呼。
不料风四季开口,更加惊心动魄,“文公子文探花,我美吗?”
“美……”文飞扬不比司玄机冷漠的配合。
二人往桌边移步,风四季主动靠近,相邻而坐。
隔壁的包厢,安阳手握茶杯满心紧张,如坐针毡。
鸢儿终于听到墙后发出了声音,应当是人到了,“郡主有声了!”
安阳随即起身过去,不惜仪态尽失也要趴在墙上偷听,“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初次见面,双方矜持吧。”鸢儿猜想。
然而,隔壁的情况却是,风四季表现欲旺盛,非要缠着文飞扬喝交杯酒。
“这如何能行?”
“我们表现得越亲密,就会让暗中藏身之人越按捺不住现行啊!”风四季小声说话。
“喝酒就好。”
风四季的交杯之酒再度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