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伦和米启尔实在太劳累太疲惫了,好不容易到了繁华的吉尔丁后自然要好好休整一下了。
好好吃一顿,洗个澡换身衣服,喝点酒玩一玩,最后再在旅店的客房中好好睡一觉......这已经非常不错了不是么?
尽管杜伯伦选的旅店已经够僻静了,但随着人潮的逐渐增多也难免喧闹起来。吉尔丁终究不会是什么清净的地方。
被吵醒的杜伯伦默默的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推开窗户打量了下外面的天色。
既没有风雪,也没有太阳,单纯只是阴沉的天气反而让杜伯伦不自在了。
“咚咚咚......”杜伯伦敲响了米启尔的房门。
“谁啊?”大概是被人打扰好梦,米启尔显得十分不耐烦。
“我”杜伯伦没好气的回答道。“我们该出发了,今天还有不少事呢!”
“唔......”一声有些慵懒的女子声音响起,随后便是悉悉索索细微的穿衣声响起。片刻后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打开了房门十分熟悉的离开了这家旅店。
闻着女子身上走过残留的味道和房间内糜烂的气味,杜伯伦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来一会米启尔拎着包袱走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昨晚纵欲过度,米启尔明显有些精神不振,看到杜伯伦后强露出一丝欢笑道“先生,早啊!”
“话说......你也太饥渴了吧?”杜伯伦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米启尔了。
“饥渴?”米启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十分奇怪的反问道“在吉尔丁这么繁华的地方,时间又充裕,找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难道先生昨天晚上没有找个女人度过这么难得的夜晚?”
“额......”杜伯伦没想到在米启尔眼中反而是自己比较奇怪,这样他就更不好说什么了。“算了,我们出发吧。”
“去哪?要把马牵着么?”
除了极少部分人外,吉尔丁城内是禁止骑马的,他问杜伯伦需要牵马就是在问他们是要离开了吗?
“不用,我们去酒馆。”
“啊,我们去喝酒啊?”米启尔一脸兴奋。
“......去找冒险者。”杜伯伦没好气的大声道。
......
尼尔森小镇阿道夫家族住地外,长长的马车和护送队伍即将出发。
因为运送费力,护卫的人多了花费也多,所以除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书籍手稿外,其他的书籍物品都被打包卖给了这片小庄园的新主人。
这自然让贾里德这个好书之人十分心痛不舍。而且不光是书,树木,房屋,小镇居民.....都十分不舍。
“父亲,伯尼管家,我们该出发了。”瓦尔克站在马车旁轻声提醒了一句。
“好。”贾里德点点头,拍了拍与他一样十分不舍的老伯尼慢慢走向马车。
马车微晃,慢慢向前行驶。贾里德撩起马车门帘看着这个自己待了半生的地方渐行渐远,心中满是不舍和感慨。
瓦尔克实在忍不住了,再次询问起了这些天他已经问过许多次但都没有得到回答的一些问题。“父亲,究竟杜伯伦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您为什么要急匆匆的搬到库玛尔小镇去定居?”
“他仅仅是用自己逼迫您,还是他还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他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就丢下一个烂摊子跑了么?”
“.....”
连续的询问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积累了不小的怨气。
在瓦尔克询问他的时候贾里德一句话也没有说,十分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等待他把话说完。
老伯尼也很好奇,但成功完成骑士洗礼,自认为受了杜伯伦很大恩情的他在心中是偏向杜伯伦不会那么糟糕的,他让家族搬家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看的出来,现在杜伯伦已经不是当初怕苦怕累被家族强送到军营里的贵族小子了。
“父亲,我失态了。”瓦尔克发泄了一些心中的怨气后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样十分无礼十分没有贵族风范,于是他连忙歉意的对自己父亲说道。“父亲,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您要这么娇惯他,您应该知道这对他以后的人生并没有好处的。”
“平静下来就好。”贾里德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在意,随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管他还做了些什么,但一些已经做了的事他是赖不掉的。比如.....他脖子上的伤,比如带走的三十枚金索顿。”
“他的逼迫只有对爱护疼爱的人有效,他带走钱都是家族的基业。”
“本以为送他去弗里达子爵大人的军营可以好好教育磨砺他,结果......哎,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把他送走的。”
瓦尔克一提起杜伯伦脸上的失望气愤之色怎么也散不掉,隐隐还有一些懊悔和自责。
“你知道阿瓦隆王国的红龙大公么?”贾里德什么也没有回答,反而突然问了一个貌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阿瓦隆王国的红龙大公?”
“过早的忙于家里的生意让你缺乏积累。虽然时隔百年,阿瓦隆王国距离埃恩王国又十分遥远,但他的家族毕竟还存在,你应该记住的。”
“是,父亲,等忙完搬家和生意上的事后,我会多读些书的。”瓦尔克羞愧的说道。
“年幼到青年时候的顽劣狂浪,不懂礼数,无愿修行,他的家族把他送进阿瓦隆王国最精锐的龙血骑士军磨砺,三年之后回到家族中的从不过问家里的事,只知道向家里要钱,让后陪着一帮酒肉朋友喝酒作乐。”
“再后来阿瓦隆两系之间贵族爆发大战,在家族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他带着他的那帮酒肉朋友拯救了家族,此后勤于修行南征北战,仅仅七年便成为了赫赫有名的龙血大。”贾里德略带向往的说道。
“父亲,你是说二弟......这怎么可能?”瓦尔克实在无法将自己不成器的二弟和那样一位传奇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但我总有这样一种感觉,一种十分神奇的感觉。”贾里德顿了顿继续道“反正家产我原本就打算给他一些家产,他现在要,我就现在给。”
马车行驶过白皑皑的雪地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