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总算是见到了相公口中的草芦。
眼前所搭建的草芦,根本就是世外桃源嘛,有这么好的地方,相公居然藏着掖着到现在才带她来,她早就应该分家过来了!
这草芦中间还有木板搭成的长廊,格外的清幽雅致,简直是神仙般的地方。
“我的小池塘呢?”她在乎的还是她的小锦鲤们该住之地。
宋煜笑着领着她去到后院,一坛方方正正的池塘,正坐落在那儿。
沈娇娇急不可耐道:“相公我们赶紧去取水,倒进池塘里,把锦鲤们都放进去吧!”
“娘子啊,这养鱼不是天上的水最合适么?要不咱们等到天下雨了,正好装满池塘的水,岂不是更好?”他提出建议。
但,跟娘子提建议,他一定是活腻了。
果见沈娇娇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下他俊朗的额头,道:“相公啊,你这口池塘又大又深,这天上的雨下下来,得下个几天几夜才能装满池塘呀!”
唔,娘子所言极是。
宋煜沉思道:“那,相公去打些溪水过来?”
左右这附近就有汩汩的溪流与瀑布,来往个数回,就能装满了!
沈娇娇叉腰道:“当然啦!还不快去!”
宋煜灿烂一笑,道:“领命,娘子!”
他火速的从屋里拎了两个木桶出来,不忘叮嘱道:“不要乱跑,在家乖乖等我!”
沈娇娇就开始在草芦周围转转,轻轻提裙走上台阶,这青石板的台阶上隐隐有绿植与青苔,屋门口靠着一把扫帚,屋内整洁干净,陈设排列一丝不苟。
桌椅齐全,一个宽大的床榻,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不过要拿出去晒晒,免得潮湿。
她收收拣拣了一番,登时有些贤妻良母的感觉。
“没想到宋煜这家伙还喜欢看书呢!”
沈娇娇的手指掠过一旁的木架,上面摆放着不同的书卷。
“我倒是要看看,你都爱看哪些书。”
嗯,孙子兵法,不错,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们都爱看的。
唔,吕氏春秋,史记,也不错,符合男子们的阅读口味。
但这……这是什么书?
沈娇娇迅速拿开上头用孙子兵法等书卷来作遮掩的书,将底下的书都翻了出来,却发现了相公不为人知的癖好!
“好啊,宋煜竟然这么重口味!”她迅速的翻阅书卷里的内容。
什么春什么图,什么农家小娘子与风流王爷的二三事……!
里头净是些那些东西,让人简直没眼看,还配图!
沈娇娇打算偷藏一本,日后好作威胁用,看他到时候肯不肯放她走。
不放她走的话,她就把这些书公诸于世,让他们看看表面冷酷无情的宋煜,暗地里居然那么闷骚!
“总算是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她沾沾自喜的将书卷收拢在袖口内。
半晌,宋煜打水回来,正见人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他将水皆倒入小池塘内,本想着再继续去打水,却留意到媳妇儿的袖口里鼓鼓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他好奇的放下木桶,走到了她的跟前。
“娘子,你……?”宋煜执起她的袖口。
沈娇娇做贼心虚,忙道:“怎么了相公!”
不忘掩好自己的袖子。
该死的男人,这么注意她做什么!
宋煜微蹙了蹙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沈娇娇袖口里的书卷没拿住,掉落在地。
看着摊开的书卷里的内容,沈娇娇的脸由白变红。
宋煜饶有兴致的淡淡拾起书卷,抬手轻拍了拍上头的灰尘,瞟了眼娘子此刻的眼神,勾唇启言道:“这书,娘子有兴趣?”
沈娇娇局促难耐,耳根子都红了,她嗫嚅着道:“不是,我才不想看呢……”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旁,道:“可是娘子啊,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呢。”
啊呀,真是,她被误会了!
沈娇娇推开他在自己的耳旁吹气,羞赧道:“我是不想让你看这些,所以才拿了过来,打算、打算去烧掉的!”
宋煜颇有些耐心的斜倚在木柱上,轻挑眉头,“哦?”了一声,眸中笑意浅浅,道:“原来娘子是想去烧掉的啊,可惜,这么好的一本书。”
她越发的觉得羞耻,鼓足勇气,正面与他道:“这怎么能算是好书呢!相公你不该看这些书的!”
不瞒诸君,沈娇娇其实想自己偷偷看来着。
宋煜以修长的手指轻勾了下她的下巴,道:“娘子,相公也是需要学习,需要经验的呢。”
“不准就是不准,我这就去烧掉它!”
沈娇娇装腔作势,为了掩盖自己真正的小心思,怎么也得演一番戏。
年度戏精,绝对是她了!
宋煜却伸手拦住了媳妇儿,缓缓将她的肩揽回,再以宽大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庞上游移,低声道:“娘子……难道不是你想看”
沈娇娇窘迫,他却轻声笑着夺过她手头的书卷,高高扬起,道:“相公不会让娘子烧了的,相公还要买更多新的书,方便随时翻开,学习!”
她踮起脚尖,伸手要拿回来,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把柄,不能让他拿走了!
可奈何相公生得太过高大,二人之间的高度悬殊,沈娇娇的短手也根本够不上他,他越加有意拿高了,彻底不让她拿。
宋煜顺势将书卷扔去了窗台上,双手搂抱住她向上的身段,细细的腰肢,是他所眷恋的。
沈娇娇突然被他抱住,一时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踮着脚尖分外累人,她锤着他的身子,道:“你撒开我,莫挨我!”
“不撒。就挨。”
宋煜将她腾空的搂起,沈娇娇的脚尖离地,被他轻盈的抱着。
沈娇娇感慨:找对象还是不能找个子太高的,吵起架来可太吃亏了啊!
她这几斤几两的小身板,怎能拗得过高大威武的宋煜?
“我不烧就是了,你快放开我,我要被你勒的喘不过气了!”
沈娇娇怀疑他是想谋杀亲妻,再不放开她,她可能真的会被勒死。
宋煜一听此言,才将人儿松开,迟疑道:“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