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罗丹定定的看着姚若宁,她嘴角轻翘,眼角眉梢都是看不起的模样。
“花语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组织,我们在整个组织中是最弱的一个环节,初次之外还有另外两支,一支比一支强!”
“而且只有我们这一只需要这些药物控制,他们压根不需要,因为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他们的残忍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他们的自律也超过你们的意料,我们的主人不过是想守着自己的荣华富贵,没有别的多的想法,但若是有别的想法,放手一搏,这个天下……呵,肖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一句话将姚若宁着实惊到了。
到底是怎么样的实力才让人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话来?
但正如罗丹自己所说,她能说出这些话来,完全是看在春娇的面子上,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少屈服。
能掌管像花语这样的组织,没有几分本事和傲骨怎么可能,想要收复不是那么轻易能办法的事情。
最后姚若宁并没有困着她,而是选择将她放了回去。如果她的位置上没有了人,和她背后的势力冲突立刻就会出来。
而永安侯府现在经不起折腾了。
回去的路上,顺便上了金琼娘那里讨要了两颗和解药气味相近的药装进两个瓶子里。按着春娇的说法,若是药的行踪没有了,她们也会倒霉,如此,罗丹只要自己不主动说出来,那她就暂时是安全的。
姚若宁的此项举动让罗丹大感意外,不过是一场利用,她活着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殊不知,这些吃惊都还是小巫见大巫。
罗丹看着金琼娘对姚若宁亦步亦趋的模样,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你……你这样……他们知不知道啊?”罗丹实在忍不住问了一下。
“谁?谁知道不知道?”这还把金琼娘问住了,“这位……娘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您认识我?”
罗丹无语。
心道,她确实是第一次与金琼娘见面。
不过是,她一直就知道她罢了。
“咳咳~”她清清嗓子,“我说的是你的相公和……和儿子……”
“知道啊!”金穷娘爽快回答,“他们答应过我,一切随心,不过……这位娘子,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难道您认识家夫?”
罗丹诧异了片刻,摸摸自己的鼻尖,含糊道:“早几年前打过交道……”
“哦……”金琼娘哦了一声,便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姚若宁的身上,再也不理她。
看着这一幕,罗丹的心里复杂极了。
忙活了好几天,姚若宁渐渐的手中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基本可以洗脱程翊的罪名,但还未等她有所动作的时候,沉寂了几天的程章忽然回来开始发难。
程章承袭侯位的时候在朝堂上被多番提及,但是皇帝最后都已程俊平尚在养伤中,并不是没有救为由拒绝了。
眼见着到手的爵位怎么都吃不到嘴里,程章开始慌张了起来。
这一日气冲冲得回家,竟然破天荒的就要去看望病床上的程俊平,这让杜曼玉和姚若宁几个吓坏了,赶忙上前去阻止,程章大叫大闹。
“父亲生病,我作为儿子难道连看望父亲的权利都没有?”
“怎么?庶子就窝囊到了这个份上?连看父亲的权利都没有?”
“我朝以孝治天下,我就要搞上御前,看看是你们这些毒害父母的狼心狗肺之辈有资格,还是我更有资格!”
杜曼玉和姚若宁根本就拦不住他,教他强行进了门。
“走吧弟妹”杜曼玉也看得开,“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即便是怀疑可到底还没有拿住那个关键的人……”
“二嫂,可是我总觉得……”姚若宁这心里越发的不妥当,终究没有听杜曼玉的,而是转而守在了厢房的外面。
程章一边进了门,程童正守在程俊平的身边。
“大……大哥~”
程童是个性子怯懦的人,尤其是面对从小到大张扬跋扈的程章,就连嫡出的二子都缕缕在他手上吃亏,何况他这个生母又不受宠,爹不疼娘不爱的了。
因此一见他就范怵。
“滚出去!”程章也没有客气,上来就撵人。
“啊?”程童着实惊讶了。
“我让你出去!”程章见他墨迹,以为是没有说清楚,便又大声说了一遍。
直到这一遍,才真的听清楚了。
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这是将他当做家里的小厮了么?
上来每一句好话就让他滚出去?
“不!我要在这里照顾父亲!”程童也难得来了脾气,反而在床边坐了下来。
特别将‘父亲’两个字咬的极重。
程章:“……”
“你是不是今天哪根筋搭错了,专门和我唱反调?”
“我才没有!”程童嘟囔着嘴反驳,“大哥公务繁忙,错不开时间来照顾父亲,我是专门照顾父亲的,若是一会儿父亲有什么不舒服,我待在这里正好可以伺候!”
闻言,程章眼神一暗,目光不由的投放到了躺着的程俊平身上。
“爹不是昏迷着吗?你的意思是……爹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偶尔还会醒过来?”
“没有!”程童脸一百,赶紧否认。
“没有,你出去吧!我想单独和父亲说说话,你一直守着辛苦了,倒是兄长的不是了,都没有时间都替换你!”程章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而放缓了声音对程童说道。
如此程童倒也转过弯来了,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去。
程章直到亲眼看见他关上房门,这才起身来坐到程俊平的身边。
程俊平的嘴唇乌紫,整张脸都显示出不正常的白。
“父亲,我们父子好久不见了,长远来看你来了!”他轻声说着,一边伸手抚上程俊平的脸颊。
“整个京城就属父亲的样貌风华绝代,若是将胡须剃去,与孩儿站在一旁说不得还会有人说我们是兄弟呢!”
“我生母白氏与那元氏想来都是栽在父亲的这一张脸上,可是父亲……”
前面他还轻声细语的回忆着往昔,忽的,口气急转直下,变的埋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