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昊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自己和夏凌天两人。
他看着夏凌天，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逆子，你可知罪？”夏昊沉声问道。
夏凌天冷笑一声，抬起头，直视着夏昊的眼睛。
“我何罪之有？我只不过是在你把我废掉之前，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而已！”
夏昊听到夏凌天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简直是大不敬！”他怒喝道。
夏凌天却毫不在意，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大不敬？你何时把我当过儿子？你只是把我当做是一个被你废掉的女人生下来的杂种！”
夏昊被夏凌天的话气得几乎要吐血，他指着夏凌天，颤声说道：“你......你这个孽障！”
夏凌天却毫不在意，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怨恨。
“孽障？哈哈，我若是孽障，那也是你亲手造就的！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要生下我？”
夏昊这次却愣住了。
他颤颤巍巍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要摔倒的样子。
“你......你母妃如若是听到你今日的话，她也定然会扇你一耳光！”
夏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夏凌天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冷笑道：“母妃？她早就被你逼死了，你还提她做什么？”
夏凌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他猛地冲上前。
但因双手被紧缚，噗通倒在地上，他却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告诉我！我母妃是不是被皇后害死的！”他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夏昊被夏凌天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几步，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胡说什么！”夏昊颤声否认道。
“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皇后为了争夺后位，陷害我母妃，逼得她自杀身亡！你这个无能的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配做皇帝吗？”夏凌天愤怒地咆哮着，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夏昊的心上。
夏昊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夏昊低沉道。
夏凌天却毫不领情，他冷笑一声，说道：“简单？我母妃的死难道还不够简单吗？她被你宠爱的皇后逼得走投无路，只能选择自杀！”
夏昊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凌天，你母妃的死，确实与皇后有关。但背后的原因和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夏凌天愣住了，他没想到夏昊会承认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母妃报仇？你为什么不把皇后那个毒妇打入冷宫，为我母妃讨回公道？”夏凌天激动地喊道。
这一次，夏昊没有回答。
或许是出于帝王的尊严。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那个毒妇是你的宠妃，所以你舍不得处罚她？”夏凌天厉声质问道。
夏凌天看着夏昊的沉默，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无奈双手被紧缚，无法动弹。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夏凌天怒吼道，他的声音在周围回荡，显得异常凄凉。
夏凌天的双眼渐渐湿润，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知道吗？我母妃她......她死前还惦记着你，她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宠爱，她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偏远的亲王，她希望我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我不服，我非要争着太子，我必须要把那毒妇和毒妇一家全部处死！”
夏凌天越说越狠。
“我......我......”夏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亏欠了那个女子太多太多。
他没能保护好她，甚至连她的儿子也没能好好照顾。
“我......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夏昊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
夏凌天看着夏昊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他仍然冷冷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母妃已经死了，你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她的生命！”
夏凌天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就打算让我母妃白白死去，让那个毒妇和她的家族继续逍遥法外吗？”夏凌天厉声质问道。
夏昊被夏凌天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没有想过要如何为那个女子报仇。
“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是不是还要我继续等待，等到那个毒妇和她的家族自然死亡，才能为我母妃报仇？”夏凌天怒吼道。
“我知道，我亏母欠妃了你和你母的死妃很多。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夏昊低沉地说道。
“简单？你跟我说难道还不够简单吗？她被你宠爱的皇后逼得走投无路，只能选择自杀！你现在却跟我说不简单？”
夏凌天愤怒地咆哮着。
夏昊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这个问题。
夏凌天继续怒吼。
“我告诉你该怎么做，去把那个毒妇废立，然后赐予她一条白绫，将宰相魏文以及其氏族也全部处死！这样，我母妃的大仇就报了！”
然而这一次，夏昊没再继续与夏凌天讨论吃此事，面容又迅速变冷，仿佛变回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大皇子疯了，将他带下去关押。”
随着夏昊的一声令下，两名侍卫迅速上前，将夏凌天架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夏凌天挣扎着，但无奈双手被紧缚，无法挣脱。
夏昊冷冷地看着夏凌天被带走，没有再说一句话。
此时，聂星云等人见状也走了进来。
见到聂星云等人，夏昊也立马恢复了帝王本色。
“驸马，你进来的正好。”
夏昊沉声道。
“这次你护驾评判有功，朕答应过你，此次平反成功后，朕就封你做王！”
聂星云心中暗喜。
他能够从一个在朝中不得权势的驸马爷，到现在的封王，简直是不敢想象。
不过此时聂星云也不敢着急。
他拱手道：“陛下，臣不敢居功，何况如今反叛尚未完全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