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樱是一个极美的人,而且她常年在外征战,所以在她身上除了身为公主的尊贵气质之外,还带着凌厉与果决。
在她沉下脸,眯着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的时候,会给人极其强大的压迫感。
她的美带着凌厉,带着无与伦比的攻击性。
魏雨眠不同的容貌与夏红樱不相上下,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她的美是很温柔的,只是看着她的笑脸,便仿佛能够抚平心中的悲伤难过。
如果说夏红樱是一杆锋芒毕露,宁折不弯的长枪,那魏雨眠就是能够包容万物,温柔不屈的水。
她们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却都同样美的动人心魄。
亲眼见到魏雨眠本人,聂星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原身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还一度寻死了。
聂星云是个正常男人,魏雨眠又是个不下于夏红樱的美人,要说对魏雨眠没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他现在是驸马,除非能说动夏红樱,要不然他可不敢在外面乱搞。
而且光说动夏红樱还不够,魏雨眠背后还站着个宰相呢。
他可不会乐意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别人当妾。
“雨眠见过驸马爷,恭喜驸马爷与长公主喜结良缘。”
魏雨眠站起来朝着聂星云微微弯腰,算是行礼。
她虽然是宰相的女儿,但并没有官职在身,见到聂星云的时候也免不了礼数。
“魏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请坐。”
聂星云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邀请魏雨眠坐下,只是他脖子上带着的那条不合时宜的丝巾让他看起来有些怪异,好在魏雨眠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询问。
“上门拜访却没有提前告知送上拜帖,是雨眠鲁莽了。”
“只是最近有意向来书屋学习的人越来越多,这证明我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欣喜之下便想着告诉驸马爷这个好消息,还望驸马爷勿怪。”
魏雨眠漂亮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一双月牙样的眼睛微微眯起,显然心情很好。
“书屋有起色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更多的还是靠魏小姐,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说是书屋,其实就是换了个名字的学堂。
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不识字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不是他们不想学,是根本就没时间学。
魏雨眠是宰相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却不是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
于是便下定决心,办了一个书屋,想要教人读书识字。
而原主对魏雨眠一见钟情,毅然决然的选择加入书屋,和她一起努力,到如今也过去了一年有余。
只可惜,魏雨眠一门心思想着书屋的发展,根本就没注意到原主喜欢她这回事。
“若不是驸马爷的帮助,只靠我一个人也坚持不到现在。”
魏雨眠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缺乏对底层的了解,要是没有聂星云的帮助,这书屋早就垮了。
“好了,若是再这么说下去,只怕有自夸的嫌疑了。”
聂星云制止了这个话题,被美人夸赞是一件喜事,但再继续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驸马爷本就是优秀之人,若不然陛下又怎会将天策公主许配与你呢?”
魏雨眠掩着嘴轻笑一声,水润的眸子中透着对夏红樱的景仰与向往,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实际上,京城的女儿家基本上都是夏红樱的小迷妹,甚至还有不少女子在夏红樱出征归来时极为大胆的向她告白示爱。
在她们看来,只有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长公主。
夏红樱主动请求皇帝赐婚,那她看上的男人就是天底下最优秀的!
听到她这番话,聂星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感叹这姑娘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跟个铁憨憨一样?
一口一个驸马爷,要是原主在这里,指定被她气出毛病来。
当然,也不排除她看出来了,但为了断绝他的念想,所以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我看魏小姐除了兴奋外,还面带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困境?”
“若真遇到什么困难,不妨跟在下说说。”
魏雨眠的激动兴奋不是作假,而且也在尽力掩藏着心中的忧虑。
但她到底还是年轻了,只要是熟悉她的人仔细一点就能看出来。
被聂星云点出来,魏雨眠脸上的兴奋慢慢消散,微微叹了口气。
她这次过来只是单纯的恭喜聂星云成婚,再告诉他书屋有起色的这个好消息,除了这些外便没打算再说什么了。
不过既然被看出来了,魏雨眠也没继续瞒着,将遇到的困难娓娓道来。
“方才我与驸马爷说过,来书屋学习的人越来越多,但书屋的情况驸马爷也清楚,人手一直以来都不足。”
“为了保证来书屋的所有人都能学会读书识字,我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努力,甚至有时忙到半夜才睡下,但是依旧收效甚微。”
“而书屋是免费办学,我们手头的钱维护日常花销都勉强,根本请不来更多识字的人当先生。”
一个三四十人的教室,发生什么事老师一眼就能尽收眼底。
但要是三四百人,那老师的声音能让所有学生都听清楚就不错了,更别谈教学质量了。
现在书屋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学生太多,但教读书识字的人太少了!
直接砸钱当然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问题就在于书屋没有那么多钱。
“如果魏小姐是担忧读书识字问题的话,那我倒是有个法子。”
聂星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语气却无比自信。
魏雨眠遇到的这个问题,聂星云穿越之前所在的国家也遇到过,而当今社会的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解决的。
两个字,拼音!
在聂星云上学前班的时候,谁家家里不挂着一幅声母韵母表,波泼摸佛,阿波次得的顺口溜谁不是滚瓜烂熟?
他们记不住那么多字,记这些声母韵母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