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缨接着说道:“还有,这件事绝对不可以透露出去,你没有和第二个人说吧?”
聂星云摇摇头,说道:“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我就离开京城了,再也没有碰到过其他人,自然也就没和其他人说过。”
夏红缨稍微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此事断然不能让他人知道,尤其是皇后和魏氏一族知道。”
聂星云愣了下。
皇后是二皇子的生母,这件事还不能让皇后知道?
不过马上,聂星云也就反应过来了。
同时,聂星云也一下就明白了皇帝这样做的意图。
毕竟如今魏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庞大,有皇后,还有宰相,其他魏氏一族的人也多在朝中做官。
而先前大皇子叛乱,死于牢狱之中,二皇子自然因此成为了最有可能的继承人。
可是如果真的让二皇子继承皇位,以二皇子的身体,估计也做不了几天皇帝,等二皇子再一死,朝中大权可就彻底沦落到了魏氏一族的手上,到那时候,大夏的祖宗基业可能就要易手了。
想到这里,聂星云不由得清醒,还好自己没有直接去见皇后通知此时,不然真的就要出大乱子了。
夏红缨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对聂星云说道:“我想,接下来你还是有段时间不要出现在公众中比较好,我就和父皇说,你告病在家了。”
聂星云苦笑一下:“连门都不能出吗?”
夏红缨严肃道:“连门都不能出!”
这就叫聂星云更加无奈了。
那他接下来这段时间能干嘛呢?
之后,夏红缨就又继续忙起自己的了。
聂星云在府中无聊,除了继续修炼武艺外,也就只能看书了。
聂星云闲着无事,便钻研起大夏的历史。
特别是最近几代皇帝的事迹,他了解了个遍。
他还特地找来不少书籍,研究起历代皇帝巩固皇权的方法。
这其中,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百年前出现的一个组织。
这个组织名字叫做“潜龙卫”。
这个组织专为皇家服务,监视文武百官。
可以说,这个组织和皇帝的关系十分亲密。
只不过,在聂星云所看的书籍里,对于这个组织,着墨不多。
他仅仅是知道,这个组织是皇帝的心腹,专门为皇帝效力。
其余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其实这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他虽然性格清冷,但从不喜多管闲事,又喜欢追求真理,所以潜龙卫的事情,他自然兴趣不大。
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现在躲在家里不见人,却又把潜龙卫的事情了解了一个遍。
如此一来,倒是让他对潜龙卫更加好奇了。
潜龙卫既然只为皇帝效力,那为何皇帝却很少提及?
他们到底是怎样一个组织?
聂星云想着,这些事情,恐怕还是要去问一问夏红缨才行。
不过这也就只是聂星云的一个好奇。
随后聂星云又继续看起其他的。
原来在大夏八十多年前,还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天灾。
那场天灾让大夏原本就不富庶的国库亏空了一大半,百姓流离失所,更是死伤惨重。
后来,皇帝励精图治,从颍阳江引入大运河,使得南方富庶的粮仓通过运河而源源不断地运往北方。
这才让大夏的百姓重新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不过即便如此,大夏的国库依旧亏空。
为了弥补亏空,皇帝又想出了一些办法,和邻国借了不少的钱。
这般操作之下,虽然国库亏空被逐渐弥补上,但大夏和周边邻国的关系却是变得十分紧张。
尤其是大夏的北边邻国,这些年对大夏虎视眈眈。
大夏的皇帝虽然想要发兵讨伐,但国库亏空之下,也只能暂时忍耐。
不过这些年,大夏的皇帝励精图治,国库逐渐丰盈,再加上有魏氏一族的帮助,大夏的军事力量逐渐强大。
尤其是最近几代皇帝,不断征伐北边的边境地区,终于和北边的邻国达成了和平协议。
而正因为这样,大夏的北边边境地区才彻底安定下来。
聂星云看着这些书籍,不由得感慨。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现如今,皇上也在延续这种办法。
只不过他励精图治,却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子孙后代。
但是下一代究竟会是由谁来继承,目前来说可都还不好说。
聂星云正研究着。
忽然,府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喧哗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几名身穿官服的御医匆匆进入府中。
“陛下听闻驸马爷身体不适,特派我等前来诊治。”
一位年长的御医上前来和府中下人说道。
聂星云猛地想起来。
自己现在可是在装病,千万不能叫人发现了。
聂星云心里七上八下,他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苍白一些。
几名御医在他的床榻前围坐,开始为他把脉。
聂星云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着各种病症的症状,试图模拟出一个真实的病患模样。
御医们一个个面露凝重,低声交流着什么。
聂星云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已经湿透了,他生怕这些经验丰富的御医看出什么破绽。
那到时候,他可就是一个欺君之罪了。
这时,那位年长的御医突然站起身来,向聂星云问道:“驸马爷,您可感觉哪里不适?”
聂星云心中暗惊,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浑身乏力,头晕目眩,时而感觉胸口憋闷。”
御医点了点头,又仔细询问了聂星云的饮食起居。
聂星云一边回答,一边悄悄观察着御医们的表情。
御医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互相间开始嘟囔起来,声音虽小,但足以让聂星云听得一清二楚。
“奇怪,驸马爷的脉象并无大碍,何以如此虚弱?”
“是啊,莫非是有什么隐疾?”
聂星云心头一紧,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可能瞒不过这些医术高超的御医。
但他也清楚,自己绝不能露出破绽。
他努力保持着虚弱的模样,轻声道:“或许是近日来劳累过度,加上心中忧虑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