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马前卒
夙悟2025-07-02 21:462,673

提起竹子,插入沼泽,试探的何止是深浅;寂静的夜,挂的是寂寞的星月;你无怨,我自怨,给予不了你最好的爱;君走近看,请莫怨,明日的太阳,会赐它辉煌一片。

  ……

  第十八章马前卒

  “报告宝夫爷,小的是随军车夫,一直在后位驾驶粮草辎重。小的不善逢迎,因此宝夫爷对小的不曾面熟。”车夫勒住疆绳,如实回答。

  “阿棕呢?”

  “在遭敌人伏击时,小的见公主宝阁的车夫阿棕被乱箭射死,马车失控;情急之下,小的当即将粮车交副车夫阿明,折身上了公主宝阁的车驾,控制了马匹。小的就是想着要保护公主宝阁安全。”车夫跪在踏板上,禀报道。

  “起来吧。”

  “小的未能及时向公主宝阁与宝夫禀报,还请宝夫爷降罪!”车夫依旧跪着。。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你叫什么名字?”郭志铭将车夫一掌抬起。

  “小的姓何,单名一个为。是江顺人氏。”车夫道。

  “何为听令!保护好公主,冲出此地。日后公主定当有赏!”

  “是!”何为致谢,动作麻利地一拉疆绳,嘴里发出如同马鸣般的长嘶声:“依玉——嗨!驾!驾驾驾!”

  四匹枣红马回应着,竖起前蹄,长鸣一声,撒开四蹄,向前疾驰而去……

  “从敌人刚才那些阴、险、狠、毒,招招取人性命的剑法来看,应当属于达际国“食人派”的剑法。”魏波顿拍马过来,对宝夫爷道。

  “达际国的食人派?”郭志铭思索道,“他们想在半路刺杀我们,也无需等到我们进入切如国。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径路线的?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离开切国的时间?又是如何知道我们是从北门出发到理江,而非南门?”

  一连串的的疑问让魏波顿又将矛头指向了代呖,他怒道:“肯定是代呖那混蛋与达际国勾结,出卖了我们。”

  “这条线路是临时改变的,知道的人也就公主、我、你、史将军、还有哆获。”郭志铭骑在黑矣上,一剑挡开飞来的羽箭。

  “宝夫爷,你可要相信我。我魏波顿可不是那种人。”魏波顿一掌劈向追上来的刺客的天灵盖,刺客咯嘣一下,挂了。

  连续奔波近七日八夜,过了二土沟,上了天东险,又过了洒泪泉,确信追兵已被甩,大队才放缓了步子。

  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森林。

  郭志铭问过爱妻后,决定让部队在森林里稍作休息,再启程赶往理江国。

  这是一片阴沉的让人感到窒息的森林,大片的绿色已在冬季时沉睡,新芽还只有半寸之长。

  天色渐暗,沙沙的风声夹杂着夜鸟的怪叫声,让不寒而栗。单调的枝条在夜风的吹动下,四肢八爪地摆动着,如鬼魅,如野兽。刮在脸上生疼。

  一棵快死的矮脚树,拦在路口,它的枯枝在微弱的月光下,犹如是一双双冰凉的黑黝黝的手臂。魏波顿伸手将它全盘拨了。

  一行人停顿下来,轻伤者照顾重伤者。

  魏波顿指挥七星战士就地布防,其余人也已各自忙开,打灶的,搭营的,井然有序。

  何为娴熟地将车座卸下安顿好,并拿来麦子,打来水,喂食马匹。

  郭志铭疑惑地看着忙前忙后的何为。刚才从何为驾车的一瞬间,自己就怀疑他不是一个普通的马车夫那么简单,现在又见他单手将沉重车座从马匹上卸下,看那架势,自己应该不会猜错。

  他走过去拍拍何为的肩膀道:“看你有点能耐,学过武术吧。为何干当马夫之职?”

  何为见是宝夫爷,赶紧放下水桶,单膝下拜行礼:“回禀宝夫爷,小的自幼丧失父母,是一匹母马将我奶大。小的从小与马为伴,在马背上生活,学会了马语,马也能听懂我的话。后来,是同村的武教头收留了我。”

  “武教头?那你会武功了。”

  “他也是我养父,教了我一些皮毛之术。后来,养父过世,我就在村中给人牧马维生。去年,军队来村中征兵,我就入了伍。是我自己对长官说要当马车夫的,我喜欢与马在一起。”

  “哦,你当兵就是为了当车夫?车夫看似清闲,可其实比一般的战士更为辛苦。要起早摸黑地干活。部队出发,还要走在部队之前运输粮草。况且,马夫是不可能当上将军的。”

  “小的明白,但小的不想当官。嘿嘿,与马在一起有一种亲切感,小的也就不觉得辛苦了。”何为忠厚地笑着。

  郭志铭拍拍他厚实的肩,赞赏地点点头,鼓舞几句之后,去巡访其他士兵的状况。

  与蒙面人的二次交锋,队伍已伤亡近半,如果再带着这些伤员走,恐怕会使他们的伤情加重,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

  郭志铭叫来魏波顿,对他道:“重伤者不能再跟着我们前进,得找个地方让他们躲避起来。留下二名医者,再将粮食分一半给他们。轻伤的战士重新编制进队,还有,未受伤的那些杂役也编到部队中。”

  “这?将伤者留在这儿,会不会遭到追兵的袭击?他们已无反抗之力。”魏波顿担心地道。

  “这你放心。刚才的交锋中,蒙面人也不见的占到便宜,他们的伤亡比我们要惨重的多。”

  “的确如此。”

  “我们这一路疾行,早将他们甩得无影无踪。但只怕巫鹰的猎鹰部队会经血迹找到我们。”史秀萃拾来一堆柴禾道。

  “一定要将伤者藏到秘处,隐蔽严实。”魏波顿道。

  “他们的目标是我和三公主,这一路颠簸下来,三公主有可能会早产。”郭志铭眉头一眠,“那些伤员不跟着我们,反而会有生还的希望。何为——!”他回头叫过何为。

  “宝夫爷,叫我?”何为小跑着过来。

  “何为,我要派你去执行一件很危险的任务,有可能你还会丢了性命,你愿意干吗?”郭志铭问道。

  “宝夫爷,这么多人中,你唯独挑了小的,那是你看得起我何为。宝夫爷,小的愿听从你的吩咐,我是马夫不是懦夫。”何为拍拍胸口道。

  “好!稍作休息之后,我们会继续向理江国方向前进,”郭志铭转身指着前方黑漆的一条路,道:“你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前面有座逢源山,长公主宝阁的二千兵力就驻守在那儿。这是三公主的信符,长公主看后自然明白,还有,务必请她多带伤药。”

  “是!”何为接过信符,翻身上马向逢源山疾驰而去。

  魏波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宝夫爷,这小子上马的架势比我漂亮多了。”

  “他是马奶大的。”郭志铭冲魏波顿的胸口打了一拳。

  安顿好重伤者之后,大队继续前进。

  前方就是令人生畏的“死而不僵”沼泽地。只能弃车而行了。

  水漫漫,路修修,子归无兮,暗上头;

  天灰迹,地淤积,战袍加身,豪情志;

  看似空崖壁,存系二厢怡,莫唉江湖恩怨明,只道兄弟手足情。

  沼泽地的雾气随着夜的深重,而变得更为浓烈;地面因春雪的溶化,也变得更加泥泞不堪;雪水虽透不进皮毛靴,可那刺骨的寒气,还是钻入肌肤让人发颤。

  带着沼气的春风,摇摆着二人高的水苇,也吹动着莫苏梦的紫罗裙,为躲避巫鹰的追杀,马不停蹄连续奔波,才在洒泪泉甩掉了尾巴。

  为了能赶上与理江国的签约日期,他们又抄了近路,连续赶了五天的路程出了那片森林。

  眼前这个泥泞的暗藏杀机的沼泽——死而不僵,又有多少凶险等着大家。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爱妻的倦容让郭志铭于心不忍。他搂着疲惫不堪的爱妻的腰部,看着前方黑漆的沼泽,进退二难。

  妻子的肚子时不时地出现腹部变硬、带有阵痛之象。随行太医说这是宫缩,宝阁有可能就会在这几天里生产。要是在沼泽地生产,将对大人与孩子都不利。

继续阅读:第十九章 擎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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