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帆嘿嘿笑了两声才回答：
“后来学校教授真就找她修复bug，也就是一个晚上吧芊芊？反正时间很快，校园网站恢复之后，再也没出过bug，听说因为这件事芊芊还把应该拿到手的奖学金丢了，是不是？”
说着，郑海帆跟当事人求证。
白芊芊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教授特别会找时间，那天正是计算机程序分解赵老师的课，我整了一晚上bug，早上没起来赶上课，就被记了一节旷课，一等奖学金没有了。”
楚天宸看着她委屈地嘟起嘴巴，宠溺地去拍她的头问：
“一等奖学金是多少钱，后来怎么办了？”
“是一万块，当时都跟宿舍姐妹说好去哪里请客了，为了一节开卷考试的考察课，我被刷下来，刘教授后来再找我做程序，我就再也没答应过。”
郑海帆笑：
“听说那晚你没在宿舍，其实你们宿舍的几个人找你都找疯了。”
“是啊，学校宿舍不能通宵给电，刘教授带我去他家里做的，师母还一个劲儿跟他说，孩子不能熬通宵，可是刘教授原话：年轻人就得拼一拼。”
楚天宸给她夹了一块炖牛腩，笑着安慰：
“你们刘教授脑袋进水了，他自己熬夜还要带着你，来——吃块肉补补。”
“补什么呀，当时我奖学金没了，很不甘心的，还找刘教授去打架，可那个赵老师非说我是因为自以为是才旷了考察课……”
楚天宸好奇：
“你爸当时不给你钱上学？一万块怎么那么在意，再说了以你的能力，去哪里都不会没钱赚。”
白芊芊没好气地翻白眼：
“你懂什么，该拿到的钱就要拿到，再说，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这在我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已经期待了快一个星期了，突然被告诉空欢喜，换成你的话，你愿意？”
“似乎是不太高兴，所以谁让你考虑不到这一层，到嘴的鸭子飞了。”
楚天宸看她囧，心情大好，刚打趣就听对面的郑海帆接着说：
“芊芊啊，我们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她看程序特别通，别人一天的工作量，她一小时就能完成，如果赚钱的话，随随便便接个网站就不少，但她从来不赚呢，楚总以后千万不要把生意交给她……”
本来心情不错，然而听最后一句，楚天宸挑眉反问：
“不交给她交给谁？”
白芊芊不理他们，只是低头继续吃东西。
郑海帆根本没领会对面男人话里的反讽，继续大言不惭：
“交给我啊，我是芊芊的同学，最擅长做生意，我的投资人到现在已经有了500％的回报，楚总就知道我的实力了，以后咱们合作，我保证会双赢……”
楚天宸不屑地打断她：
“郑小姐是吗，我想我应该告诉过你，没有跟你合作的意愿，而生意我早就巴不得交给芊芊，看来我们理念不一样。”
郑海帆当即愣住，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下意识问：
“楚总，芊芊根本没有生意头脑，她那时候……”
“她有没有生意头脑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只看到她不愿意去赚钱，那是因为不屑，她背地里做什么你肯定不知道，我比你了解她，她是个对什么都有计划的人，郑小姐——我们理念不同。”
郑海帆不甘心，还想辩解：
“楚总，不是这样的，芊芊确实挺可爱的，不过她真的不擅长管理，其实我都希望她来帮我，我开出的条件……”
“我保证你开出的条件没我开出的好，我让她给我当副总，她都不干，郑小姐——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心。”
郑海帆咬咬唇，接着开口：
“楚总，我这次跟YHF合作……”
刚说到这里，白芊芊就抬眼看向她，淡淡地问：
“海帆，都忘了问你，你这次谈合同的进展怎么样，楚总的合同已经签下来了呢，想必你也很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