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美梦快要成真，已经顾不上那些细节。
白葡握着手机，想到还没变更过来的法人，盯着天花板良久，才把电话给许小苒拨了过去。
许小苒知道她今天来了滨城出差，还是和陆兆和一起，所以接起来就是揶揄，“怎么样，出差途中有没有干柴烈火，陆兆和有没有暗度陈仓让你和他住同一间房？”
白葡的声音闷闷的，“跟你说过多少遍，没事少看点黄文。”
许小苒一顿，敏锐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怎么啦？怎么不开心？”
白葡和她大概说了下码头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对工厂事故的猜测。
聊着正事，许小苒的态度也变得正经，思索了一下道，“这事瞒得密不透风，滨城的记者都一点风声没有，偏偏陆兆和那边动作又那么快。”
她顿了顿，才继续，“我估计就算没闹出人命，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白葡何尝不是这么想的，细眉皱起来，“我只能在陆兆和这边试探，但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我怕一个不小心就是打草惊蛇。”
而且经过今天，天平已经逐渐向他是敌的那边倾向。
“你先别急，”许小苒安慰道，“我想起来慕清筠他们那公司，不就是和成川名下的医疗公司合作的么？要不你让他打听打听，他能接触到高层，说不定能有什么消息。”
白葡眼前微亮，这个倒是可行，刚好江临那个项目要去考察，也能从慕清筠那边及时知道进度。
“那我这就联系她，先挂了啊！”白葡风风火火，一找到一个方向，猛地就要往这个方向钻。
许小苒话还没说完，耳朵里就一片嘟嘟声，气得她给白葡发了个炸弹表情包。
白葡已经调出了慕清筠的聊天框。
组织着措辞，想着怎么说好。
聊天界面里，还有上次他发来想去医院看望她的消息，她拒绝之后，那边再发来消息她就忘了回了。
现在一看，莫名有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感觉，白葡有点尴尬。
手指点点按按，编辑好一段刚要发过去。
忽然另一个电话弹过来。
看到上面的名字，白葡迟了好几秒才接通。
语气恢复成平日的平静，“陆总？”
那边响起的却是道陌生的男声，“你好，是白助理么？陆总喝醉了，要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
他报了个餐厅的名字。
白葡顿时无语，还只能回复说，“好的，我马上来。”
撂了电话，她认命的爬起来，心里已经把陆兆和吐槽了个遍。
人菜瘾还那么大，不能喝就别喝啊。
想到他跟什么贺总说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白葡越想越郁燥。
她打了个车去了那餐厅。
从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前后都是豪车，泊车小弟远远就在那里等着，她这辆出租车反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白葡脸色微冷，去前台说了包厢的名字。
很快有工作人员引着她过去，厚重的地毯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到了门口，引路的人就离开了，白葡意思意思敲了几下，便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