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风华连更红了,推了他一把,“韩大人在外面等我们呢!”
赵靖轩又看了她一眼,下车前说了一句,“替戴饶谢谢你!”
大夏朝以孝道治国,弑父罪等同叛国,即使是他,也救了不戴饶,能帮他洗脱此罪名,其它的他都能解决!这也是他下定决心的所在!
权势、地位,他已经都有了,不需要一个女人为他锦上添花,而和允风华相处的这一个多月,他越来越为她的聪慧折服!再不想她属于别人!
他们在这边调查戴饶一案,温远铮在一处金珠玉露之地与一位贵人密谈!门外到处莺莺燕燕,屋内却只有他们二人!
“爷,事情都已按计划行事,没有丝毫差错,如今戴饶被关进了监牢,杀人罪是洗不掉了,夏西橦去了问水县,按爷的吩咐,早已经安排好邂逅,包他心动!这次就算他赵靖轩命大,回来了,我斩了他左右手,之后的棋还不是爷您来下!”
温远铮一改当初的跋扈,此时只是一条恭敬的狗!坐在他面前的男子相貌美如冠玉、鬓若刀裁,尊贵无比,只是他那一双眼冰寒摄人,将他此时的俊美诋消了三分!
温远铮在他面前表现的信誓坦坦,却并不满意,“此事不可掉以轻心,如果让人查出背后有你的手脚,本殿下将不再用你!”
“爷放心,此事绝无纰漏!”
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将手边的酒放在唇间,灌入腹中,随即叫来人,一名内侍监端来一个托盘,上面用红色丝绸盖着,“拿着吧!这些是爷赏你的!”
温远铮顺着他的意掀开上面红色丝绸。这一看,眼睛都直了,托盘里整整齐齐码放着黄澄澄五排金锭子,竟有二千两之多!
他要撩袍下跪,被男子制止,“不必了,别暴露了行踪,羽姬还在等着你春宵一度,本殿下就不打扰了!”随即他从小门离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一走,一名艳丽无双,身材高挑、身姿丰满匀称的女子只穿一件大红罩纱走了进来,一双狐媚的眼睛却盯上着那整盘的金子,即便是柔弱无骨的贴上男人的身子,勾得温远铮瞬间眼睛直了。
温远铮人虽色,却也是个吝啬人,捏过她的下巴让她脸转过来,随即用力一带抱她进了香闺,却不忘提醒羽姬,“那钱我大有用处,不要贪恋不属于自已的!”
羽姬听了不高兴,一把推开他的头颅,翻身下床,就要从柜子里拿衣衫套上!
肉到嘴边了,温远铮哪能让她逃了,当即将她推向衣橱就地正法!
“别给爷使小性子,我不吃那套!好好伺候,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羽姬终是怕了,语态娇柔道:“爷,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只是想着赎身的银子都够了,希望早日随爷离开而以!”
温远铮从来就没想过要拿两千两替她赎身,今日她出现的巧,没来得及处理金锭子让她看到,事情又被提起,有了一丝不耐烦!
“我能周转开时,自然后救你出去,急什么!在这还不是只需要伺候爷我,有何不好!”
羽姬心中一痛,眼圈红了红,她不信那么多金子,就不能拿出其中两锭为她赎身,可她人如柳絮随风摆,太过轻贱,如今又破了身子,本以为跟了他这辈子也算有了倚仗,看来她想多了,她的命运终是逃不脱做一个鱼饵罢了。
强忍着泪水咽回肚子,使出浑身解数去满足温远铮,希望看在她的这份尽心服侍的心意上,能将她放在心上!
一时间香闺旖旎,不好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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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城外,本该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正准备用饭时,瘟疫重灾区姚家村一片萧瑟颓丧!
夏西橦带人赶至时,村长家不算大的院里院外已经搭建了简易窝棚!院内摆了两排床,每一张都是简易的木板子一搭就算床,上面躺着一位面色铁青,病弱膏肓的病人。
而院外是则放了两张桌子,桌后是医民署的大夫为众人诊治!四排长长的条椅,上面也坐满了病人,都在低声呻吟,病得痛苦不堪!
不远处墙根处搭建着帐篷,两位官差在吆喝着布粥,还有体力走的灾民就过去领粥,有的自已喝了,有得端回去喂病人!
一道白色纤细的身影额外引人注目!就看她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俯身在为一名躺着的村民把脉,脸上一直保持着暖意的笑容,温和的安慰着病人,似是在鼓励!
随即她招手,身边的丫鬟端来一个药碗,竟是亲自扶那位病人将药喝下,直到药喝完,这才去看另外一个病人!
少女走的时候,右手不自然的捶打了一下她细弱的腰肢,一双小手冻得犯紫,丫鬟忙拿过一只手炉让她抱着,却被她摇头拒绝,随即拾起一个老妪的手腕慢慢诊治起来!
夏西橦不自觉的迈腿走了过去,怕似打扰到她,在离十步远的位置停下,就看到少女白皙的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的透出一丝质朴与可爱!
狭长的眼帘低廉,秀雅琼鼻、宝珠一般的小嘴,一双弯弯柳眉被刘海似有若无的遮挡着,两条细辫绳垂落在脸颊两侧,将巴掌大的小脸更衬得人秀丽雅致!
这里怎么会有一位女子?
女子身后的丫鬟看到夏西橦,低低唤了一声小姐!
少女似没有听闻,对着她身旁的老妪和煦春风般安慰道:“婆婆,您得病无大碍的,朝廷已经派了医民署的大夫来,服了药会日渐好转的,一会您先将药喝了,过一柱香时间再喝粥,否则又要吐了!”
那个老妪点头,浑浊的眼中带着泪意,抓着她的手不停的道谢谢!
“姑娘,您真是菩萨转世,我都这一把老骨头了,把药留给旁人吧!”
后面的丫鬟听她这么说,忙解释道:“老婆婆放心,我们姑娘是问水县游员外家的千金,已经说服我们老爷捐银二千两买药材!这里的病患都有药吃的!”
老妪还要谢谢,游悠柔抿唇微笑已走向下一个病者身前,抬头终是看到不远处的男子,夏西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