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40度,还好来得及时,住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医生眼底神色复杂,看向司若尘,“你是家属?”
“我是她丈夫。”
病床上的小女人单薄地像张纸一样,盖着被子从侧面看去只有微微的隆起,看在他的眼里,心都在跟着疼。
“跟我出来。”医生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目光更加不友好,仿佛审视犯人一样看着他。
“病人因为伤口炎症导致高烧,至少需要休养半个月才能彻底痊愈。”
“哪里的伤口?”司若尘微愣,他怎么不知道小雪受伤。
男人的话问出口,医生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不是你打的?”
“你的意思,是人为造成的?”男人凤眼微眯,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医生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推了推眼镜,“应该是人为。”
“嗯。”
这时候了还嗯?
医生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男人已经拿着手机离开了。
姜似雪身上的伤痕,像极了家暴才会有的样子,难道是他想错了?
医生回忆起前段时间因他多管闲事产生的医闹事故,摇了摇头,爱管闲事的毛病不好,得改。
司若尘离开了十分钟就回来了,半个小时之后,洛城一处极为隐蔽的犯罪团伙被整窝端了,听说还是他们自己主动报警的。
警察羁押着四个人上车,挡了挡媒体的镜头,“他们脸上的伤,跟我们没关系,别瞎写报道哈!”
“人民警察威武!”
封条外的人群,举着拳头呐喊,只为这锄奸惩恶的正义之举。
“唉,怎么就不信呢,我们来的时候一个个地就被揍地像猪头一样了。”
一排警车气派地扬长而去,此刻躲在顶层的几个拿着铁棒锤的人也都舒展着四肢站了起来,“任务圆满完成,走,回去领奖金去。”
病房里,夕阳的余晖即将散尽,姜似雪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洁白无瑕。
“天堂吗?”
她虚弱地念了一句,司若尘见人醒了,立刻去拿了水杯,幽眸霸道不可一世,“我在这里,你就哪里都不许去!”
“司若尘?”姜似雪转过头,一瞬间回到现实,司若尘会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她又活下来了。
“先喝点水,我去给你拿药。”司若尘的目光很柔和,尤其是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仿佛她就是他眼中的万千银河。
上次,司若尘就是这样戏耍她的,把她骗回了家,又赶出来,这是一种新的玩法吗?
她挪动着身体,缓慢将腿移动到床边弯下去,脚挨着了地板,却没有任何感觉。
她残废了?
那她就没办法赚钱了。
姜似雪几乎万念俱灰,然后看到了桌面上的水果刀。
她尽力伸长胳膊,还有将近一米的距离才能够到。
姜似雪拖着没有知觉的下半身,艰难地往桌子的方向移动,她的身体轻微一颤,水果刀被她打在了地板上。
姜似雪皱起眉头,眼底沉寂如同一汪死水。
“哐——”
她摔到了地板上,终于够着了那把匕首。
她将水果刀展开,费力地朝着自己的手腕靠近。
“你在干什么!?”
司若尘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提心吊胆的一幕,趁姜似雪还没反应过来,过去把水果刀在她手里踢走了。
他捞起来女人公主抱,完美的下颌线紧绷,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撞见姜似雪自杀的一幕,如果当时他来晚了一步,又会是怎样的场景?他不敢想象。
“吃药。”
司若尘把姜似雪放在床上,姜似雪能感受到他力道很大,但是她却没有一点知觉。
除了双手还能动一动,如今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司若尘。”姜似雪喃喃开口,司若尘站在床边,黑眸深沉,“姜似雪,我希望你能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包括你的命,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双手废了养你一辈子。”
女人的眼角溢出来泪花,她晃晃脑袋,哀求地开口,“司若尘,你下辈子再折磨我吧,这辈子放过我吧,我太累了……”
“不放!”
司若尘把药端过来,扶起来姜似雪强迫式喂药。
他现在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可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咳咳咳……咳咳……”
司若尘成功把姜似雪呛着了,女人急促地咳嗽,小脸通红。
他死死盯着女人的巴掌小脸,忽然倾身过去,擒住她的下巴,贴上了她的唇。
姜似雪震惊地瞪大眼睛,咳嗽也不顾了。
男人发泄般用巧力啃咬着她的唇,趁她六神无主攻城掠地,他的吻又疼又缠绵,姜似雪心头狠狠颤了一下。
“不许下次!”
他含糊不清地命令,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加深这个吻。
直到她被憋地喘不过气,司若尘也不放过,变本加厉地索取。
“司……”
姜似雪猛烈地拍打着他强壮的后背,此时,司若尘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如同恶狼一般盯着他的猎物。
姜似雪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空气,大腿麻木的感觉隐隐传来。
“以后再犯错,我就这样惩罚你。”司若尘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红肿的唇,颜色像玫瑰一样艳丽。
“我的腿……”
姜似雪皱着眉头,摸着自己麻木的双腿,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医生。”
司若尘刚想出去,又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当即回身不停地按着床头的呼叫按钮。
医生团队匆匆赶来,看到姜似雪红润的小脸,惊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恢复地还很快。
“她的腿不舒服,怎么回事?”男人的口吻兴师问罪。
几十年资历的医生也不慌乱,冷静地询问姜似雪的感受。
“我的腿废了,没有知觉。”
被子下面,小女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为什么这种事偏偏落在她的头上。
医生皱了皱眉头,给她稍微检查了一下,“敷了镇痛的药膏,没有痛觉很正常,不过这个时间,应该也会有点麻麻的感觉。你的双腿骨骼神经也都没问题,应该是你太敏感了。”
姜似雪:……
没废?
司若尘大概是懂了什么,他黑眸幽幽,挥了挥手,“你们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