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应得的。”颜朝夕说,“花糕店里就有你的制花技术,但你却没有拿过一两银子。这美颜管是因为你的事情,才给我的灵感,你又出了大力,若不是因为投资太大,需要用的人太多,我肯定不会只分给你10%的。你不嫌少就好。”
“小姐,是太多了!你这样分配给我,对其它人来说,不公平。”金花道。
“这怎么会不公平?这个方案中的所有产品都是基于金香坊香粉的原型呀。”颜朝夕道。一开始金花就不愿意拿得太多,但她却不能亏待她。
“小姐,你平心而论,现在的产品,真的还是那些香粉吗?基本上每一个步骤,都是你提出和指导的,我们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东西,早就不是那些普通的香粉能与之并论的了。就算真的是以它们作为原型,京城中那么多香坊,哪家售卖的不是这么些东西呢?我们的资金连秋水楼都能够盘下来,难道还不能盘下一间香坊吗?那花费也就数万两吧?何况,金香坊早已不复存在了。”金花依旧拒绝道。
“可你在这件事中做的贡献,远不是一间香坊能够比拟的呀。这么长时间,从创意到实验,眼看就要结出胜利的果实,你为什么要拒绝呢?”颜朝夕看她态度过于坚决,是真的不解了。
“因为我,大家已经要和梁家对上了。”金花自责的道,“其实只要能让梁家接受惩罚,为我爹爹正名,我就算什么都得不到,也会尽全力的。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初衷,本就是小姐想为我夺回金香坊,对吗?”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更不应该拒绝的。”颜朝夕道。
“可是小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已经不是一家普通的香坊了,它会有很多的股东、赚很多的钱。可我的贡献只有那么一点,若占这么多的股份,让别人怎么想呢?”
“小姐,金花确实不宜拿这么多的股份。”楚楚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楚楚?”
“您说过,美颜馆会是您连结贵族的十分有利的工具。到时候必然会吸引到很多人的目光,而徐世子都只能占到5%,金花在其中就确实太打眼了。毕竟身份在那放着。我们都知道您对人好,可是就怕到时候,又有人对金花动心思。其实您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补偿金花。”楚楚分析道。
“……好吧。”
颜朝夕考虑过后,决定从善如流,道:“那么金花占3%的股份,余三叔占2%的股份,但是金花和余三叔一个会是京城美颜馆的主事人,一个是临海那边的主事人,所以我会另付你们薪酬,再让你们享受高层管理的分红。”
最终,金花接受了这个方案。
事情就这么忙碌起来了。
周文君每日来颜朝夕这边报道,美其名曰协助,实际上却是暗中观察监视她。
颜朝夕明白他的小心思,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反倒是十分大胆的用他,有什么要求,直接就提,绝不客气。
周文君虽气颜朝夕把他当下人用,但对于她的要求也不敢怠慢,执行的十分到位。
一日,陈宥岚过来通报,梁家的人果然开始作妖了。
陈宥岚负责的是在工部备案的事情,
可梁家在工部,就相当于是一尊大佛。京城的香粉生意又是梁家独占八成,颜朝夕的护肤品想要成功备案,是怎么都绕不过梁家的。
好在陈宥岚的能力也不差,他不仅直接走了备案的程序,还特意找了在工部颇能说得上话的黄家为他打点。在梁家反应过来之前,就将王府研发出新品配方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且将案卷送上了皇帝的案头。
梁家不能再在配方备案的事情上动手脚,只能从其他地方为难。
因为上交工部的文书中,除了配方保密可以申请保密,所有人和开店的地址,是必须要上报的。梁家动用人手,一查即知,随后就对秋水楼动手了。
秋水楼的事情开始是颜朝夕去接触的,后来有周文君可用,她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本来事情都已谈妥,意向书也签了,只待配方通过认可,就可以成交。
没有提前交易,本是颜朝夕怕配方的事出问题,而给自己这边留的个后手,特意拖延的。
可现在秋水楼方面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宁愿支付1%的违约金,两千两白银,也要让交易暂停,给出的说法,便是梁家也想购买,且给出的价格更高。
秋水楼,地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占地面积又广,之前商议的成交价格已经接近二十万两白银。如果梁家要参与竞争,颜朝夕定的那点违约金又算什么呢?
“失策啊!”周文君带来消息,并找颜朝夕商议的时候,颜朝夕叹息道。
“谁也猜不到梁家会在哪里动手,总不能为了防他们,不管不顾的什么都先买进来。”周文君劝慰道,之前那个主意,他也是赞成的。
“对了,梁家邀我们后天一早在秋水楼公开竞价,还特地说让我们带上金花。”
颜朝夕蹙眉,问:“梁家还想在金花身上做什么文章?”
周文君摇摇头,“后天就知道了。”
两天一晃即过,秋水楼前,颜朝夕带着金花前来赴约,周文军跟随掠阵。
“颜小姐,你可算来了,老朽都已经等了半天了。”秋水楼的邱老板正站在在那格外瑰丽大气的门廊之下,等待着颜朝夕。
颜朝夕笑笑,问:“梁家的人已经到了?”
邱老板答:“不错,已经在秋雨间等着了。”
颜朝夕点点头,道:“梁家确实挺积极的,邱老板也是看中了他们的诚意吧?才会宁愿支付违约金,也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提到这茬,邱老板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呵呵笑道:“那是那是。”
包间内,坐等在那里的是工部尚书梁子栋的一双儿女,梁文通和梁文秀。
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沉稳地坐在那里喝着茶,倒是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