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好久不见。”君盛德风度翩翩的打招呼。
“太子殿下?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颜朝夕惊讶。
自流火诗会上,与君盛德说过几句话之后,颜朝夕与他就再无交集。虽然那天她随君凌恒走的时候,君盛德约了她,但被君凌恒阻止,颜朝夕没有去,君盛德也没有再约。
“呵呵,以前还可以说不知道颜小姐的才华,可如今,你开办的几家店号,声名已经响遍君华,这招商会我要是还不来,只怕连点残羹都分不上了。”君盛德道。
“太子殿下这说的,您是储君呀!是君华的未来。我们这弄得再怎么热闹,也就是个商贾而已。”颜朝夕道。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些话,颜朝夕也不吝啬。
“要是如前朝般重农抑商,还可以说商贾不重要。民生百姓、军备粮饷、修路造桥……君华的建设哪里离得开银钱二字?再者,你这招商会,名为商,实为农,办得好了,能解决整整一州的果农的衣食问题,这是民生,是大事!颜小姐,你是真正心怀家国之人。”君盛德再道。
“呵呵呵呵……太子殿下你也太抬举我了。”颜朝夕笑道。
心下暗想:民生大事?心怀家国?这太子平时是不需拍马屁,但拍起马屁来,真能把人捧上天了!只是他需要这么抬举自己吗?
“非也,不是抬举,而是套近乎。”君盛德倒是坦然。
“颜小姐的美颜馆,京城不少人都入了股、赚了钱,我却没赶上。这次愿意拿出法子来与大家分享合作,开办工厂,我说什么也要沾沾颜小姐这财神之光的,待会儿颜小姐可一定要多分我些份额。”君盛德道。
“呃……一定一定。”
关于份额的分配问题,颜朝夕想了三种办法:商谈、认筹与抽签。
待会儿品鉴结束后,每张请柬的持有人都可以填写投资意向与金额,如果总金额不如预期,就采取商谈的方式,甚至主动去找那些资源丰富的商户说服他们进行投资。
如果超过预期,就采取认筹的方式,挑选符合资质的商行,按填报金额占投资意向总金额的比例,来分配份额。
而抽签方式,主要是解决一些有特殊资源的商户没有参与的问题。袁子豪和苏翩翩的事情,颜朝夕也在这个环节有所安排。
“颜小姐,每每听说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我总是惊叹不已,今日有缘,不如我们坐下详聊?”君盛德指着他身后不远的位置,道。
那是会场特意给他准备的席位,一看就比别的来的宽松舒适。
君盛德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颜朝夕,“我与小姐一见如故,圣德是非常仰慕你的才华的,如有机会能畅谈一番,定会是广增见识,受益匪浅。”
“今日会场忙碌,事务繁多,实在是不好脱身偷闲。改日!改日朝夕一定亲自拜访太子。”颜朝夕心不在焉地回绝道。
她将会场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君凌恒,这会已经想要离开,派人回王府看看了。
君盛德笑笑,对颜朝夕的敷衍也不在意,顺着颜朝夕的目光环视一圈,转而问道:“颜小姐是在找人?”
“嗯……也没有。”颜朝夕道。她在找人也不会去跟君盛德说。
“呵呵,是在找恒弟吧!”可君盛德却仿佛一切了然于胸,有些遗憾的道:“但他今天可来不了这里。”
“噢,太子殿下今日见过他?”颜朝夕问。
“那倒没有,但我知道他会去哪儿。”君盛德用这句话,勾起了颜朝夕的兴趣,却是停了下来,不再接着说了。
“那倒是要请教太子殿下了。”颜朝夕也不矜持,直接问道。
“唉,看来你确实颇为在意他,只可惜,你们之间始终都会隔着一个初瑶。”君盛德摇头,道:“其实以颜小姐的才华本事,追求之人数不胜数,你又何必非要夹在他们中间,委屈自己呢?”
颜朝夕挑眉,道:“才华本事倒是可以有,但这追求之人,就是子虚乌有了。”
君盛德道:“妄自菲薄了!不瞒你说,自流火诗会上一见,我对小姐也是万分欣赏的。”
“太子殿下欣赏我什么?长得美?会作诗?还是能赚钱?”颜朝夕玩笑问道。
“哈哈哈哈!”君盛德配合的大笑,道:“你的身姿容貌、才华本事我都欣赏,但最欣赏的,还是你这大气嚣张的性子。”
“……”颜朝夕无语凝噎,缓了口气才道:“那太子殿下还是别欣赏我了,如您这般低调含蓄、锋芒内敛的人,和我就是两个极端。如今,我和王爷纠葛颇深,也实在无法回报太子的厚爱。”
“极端才能互相吸引啊!而且你和恒弟……我看得出来,你并未委身于他。所以我才会说,你并非一定要留在王府,夹在他与初瑶中间。”君盛德一副只为颜朝夕着想的样子。
“这也看得出来?”颜朝夕惊讶。
“呵呵,你只说,我所言是否为实?”君盛德笃定的笑道。
颜朝夕默然不语。
她实在不明白,君盛德今日这番言语,意欲为何?
“初瑶留宿王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恒弟和初瑶的喜事,怕是要近了。你对他再多的付出,也不过为妾,可以初瑶的性子,是绝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又何须如此委屈自己呢?”
“不若,到我的太子府来。我定会爱护你,怜惜你,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甚至更多;他给不了你的,我对你却绝不会吝啬。”
君盛德终于说出了目的,借着君初瑶的存在,对颜朝夕发出了召唤。
颜朝夕吓了一跳,不明白君盛德抽的什么风,果断拒绝,“太子说笑了,您有太子妃,和王爷并无不同。”
君盛德道:“当然不同。我是太子,他是王爷,为妃和为妾还是区别很大的,况且,待我登基之时才会封后,此事,尚未定数。”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诱惑了,颜朝夕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撇了撇嘴。主要是这饼画的太大了,她怕自己撑死。
“我早就听说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似海,我实在不想做那毁人感情的坏人,还请太子不要再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