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陆巡紧锁眉头。
如果要抓江燕,早就动手了,而且他们控制了江女士,江燕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显然已经放弃继续控制江燕,难道是想对筱婕动手吗?
想到对方丧心病狂的手段,陆巡连忙联系陈筱婕,嘱咐她最近小心点。
最好时刻叫保镖带在身边,一有事情及时给他打电话。
陈筱婕正在家里跟沈翠萍包饺子,母女俩皆是一愣。
“小陆啊,我知道你很疼她。”
沈翠萍对两个年轻人秀恩爱的手段早已麻木:“但她在家里出不了问题。”
陈筱婕也应和一句:“我没事,我一直都好好的呀。”
挂完电话,陆巡只觉得肯定是方宇听错了。
韩昌手底下的项目一直没有进度,应该说的是别人。
可不管是谁,他也叮嘱李大头那边派人时刻注意着。
只要看到对方有任何行动,自已这边就能第一时间出手阻止。
“陆总,有问题吗?”方宇声音颤抖:“我可真没有背叛咱们分公司啊。”
“没事,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吧。”
有陆巡出现的庆功宴,研发部成员在江燕的带领下特别拘束,个个正襟危坐。
可随着陆巡和老张拉开气氛,其他人顾不了那么多了,甚至还有人过来同陆巡举杯。
一场庆功宴结束,大家热热闹闹,江燕由方宇护送着回去。
老张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好将他交给公司的女同事。
陆巡只能亲自效劳,把人拽到地下停车场。
今天明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一会还得自己开车。
“你先靠车站着,让我先打开门。”陆巡低声说着,忽然利落的转身一脚,向着左侧方踹去。
“啊!”
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低吼:“兄弟们,给我上!”
一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手里拿着凶器,团团围住陆巡和老张。
老张的酒醒了大半,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
手指颤抖的警告:“我可真的报警了,赶紧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
“王哥,他跟咱们说笑呢,哈哈哈。”
一众流氓顿时笑开了,觉得这些人简直是在找死,现在还想找妈妈呢。
陆巡扶了老张一把,止住他下滑的趋势:“你先打开车门坐进去,别给我添麻烦。”
真到关键时候,老张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看着陆巡冲进人群,顿时整个人反应过来……
他咋能让自家总裁,一个人面对这么多黄毛呢?
“小瘪犊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老张大吼一声,手脚在空中胡乱挥舞,结果连人家衣角都没有碰到。
陆巡很是无语,一把拽住对方一个小混混,手上用力,将人扔出去十几米远。
一阵惨叫声传来,老张吓得魂不守舍。
心下却是发了狠,冲向附近的一撮红毛,带着必死的决心。
“谁特么的伤害我们陆总,老子咬死你。”
陆巡盯着倒地的几人,眼看着对方的钢棍,都快要落到老张的腰上了。
这要是一棍下去,不得让老张腰间盘突出啊。
陆巡快速起身一个飞脚,继续将人踢飞。
可惜老张将对方大腿抱得死紧,只能被带的一起向地上扑倒,还是脸着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红毛腿部发出一声巨响,骨头碎裂让他惨叫一声彻底晕厥。
老张捂着一张肿痛的老脸,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
却看着自家平时矜贵的总裁,手起脚落之间,小混混全倒在地上。
原来刚才不是自家总裁惨叫,是小混混在惨叫啊。
十几个街头巷尾流窜,经常骑着摩托车抢人财物的作案团伙,竟被陆巡一人打的爬不起来。
警方来了以后很是感激,陆巡却扶着老张匆匆赶往医院。
当时摔倒时因为脸着地,老张的鼻骨骨裂了。
除了这一处伤到了骨头,只有手腕处有些擦伤,不算严重。
医生在老张鼻子上缝合几处,处理了脸上的伤疤以后,把老张包的如同一个木乃伊。
“陆总,你也没说你会武术啊。”
“那我也没说让你出手。”陆巡皱着眉头,责怪老张给他添乱。
老男人拿出手机跟他老婆打电话报备,结果说着说着自已哭成了泪人。
陆巡不忍直视,赶紧关上病房的门。
接二连三的突袭,已经让陆巡忍不了了,难道韩昌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对方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看来分公司,还有人在其中做眼线。
又一次计划落败,韩昌在料想之中,陆巡比他想象的强多了。
“我二伯的徒弟天一武馆馆主,曾经败在陆巡手下,一般的武者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朱哲如实汇报,现在的他比以往二十多年还要安分。
他将自己如今深陷囹圄之中的所有罪责,都推到陆巡身上。
“砰!”
朱哲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如同死狗一般喘气。
“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韩昌气急。
特么的,昨晚为何不说,他花了大价钱让一群小混混去处理人,钱全打了水漂。
昨晚陆总受袭,陆巡没有藏着掖着,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有人猜测,跟韩副总有关,但他们又不敢明着说。
总公司里自然也传出来了消息,陈建龙的怒火压制不住。
对他未来的准女婿下死手,他绝不会放过韩副总。
“让韩昌滚过来见我!”
李秘书赶紧关上门,董事长可能已经忘了,他可替董事长记得清清楚楚。
“董事长,您不是已经说了,让陆巡一人历练吗?”
“如果您此时帮了他,让外面的人怎么看,肯定以为他是靠着您的帮助走到现在的。”
“此事咱们没有证据,非要推到韩副总身上,有点过于勉强了。”
“老板您消消气,咱们不能拔苗助长。”
小心翼翼的压制董事长的怒气,李秘书叫苦连天。
该死的韩副总,你怎么动手闹腾都行,你怎么能下死手呢?
陈建龙的心口起伏,努力平复怒气,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将怒火全发在李秘书身上。
“你说的好听,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受欺负?”
“滚,吃里扒外的玩意,你给我滚出去!”
李秘书站在门外叹气,得,今天他被殃及池鱼了。
董事长自己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女婿真被别人欺负,他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
玻璃门打开一条缝,李秘书瞪大眼睛,只听里面老总正在夹着声音哄人。
“小陆啊,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帮忙收拾那个老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