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紧接着便又换上了自己含情脉脉的眼神,“我能在此处遇见九皇子,这一定是说明我和九皇子之间是天定的缘分!”
司故渊也冲着池虞笑了笑,眼神示意了池虞他身边的金子。
池虞看见那金子,心疼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怎么就被这厮瞧见了?
还被司故渊全部挖出来了!
“我正用深夜埋宝来锻炼我阿弟的胆子呢!”
当然,她不会说她就是怕随后自家没了,没钱用才来埋上一点。
池塘平日里面月钱少,就算是得了这么多金子,也是不敢乱花的,藏这么远,池塘也很少会过来取。
“阿姐,我胆子可不小,你不说这些钱藏起来给我以后用么?”
最难堪的不是撒谎被人发现,而是撒谎被自己人拆穿。
池虞只觉得脸上挂不住,赶紧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池虞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理会一边的池塘,只是脸上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早已经挂不住。
她看了看天,“九皇子殿下这么晚在这边做什么呢?”
“今日月色这么好,九皇子殿下难道是出来赏月的么?这南山的风景确实是不错……”
池虞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九皇子的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娇羞的女子。
这姑娘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春意,借助着月光好像都能够看见她脸上的绯红。
她只是朝那里一站,就知道刚才在这边是发生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池虞尴尬地朝着的池塘看了一眼。
九皇子风流成性,大半夜出现在这荒郊野岭能做什么?
难道还真的是出来赏月的?
只是没有想到,九皇子玩的这么大,毕竟这夜里蚊子可是不少。
她们在这边哼哧哼哧挖坑,竟然没有注意到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
现在池虞竟然分不出来究竟是谁更尴尬一点。
九皇子脸色微变,纵使是潇洒成性的他,好像也有了些许被发现的难堪。
见状,池虞终于像是找回了一点场子,接着说道,“这南山位置甚好,这边赏月色世间一大乐事。只是我瞧着婉清姑娘身上甚多红点,怕是为蚊虫所叮咬,我府上有药师专门配制的防蚊虫叮咬的药物,煞是好用,我改明儿让人送些去九皇子府中。”
虞塘见池虞这样说,赶忙拉了拉池虞的手,但池虞毫不在意。
司故渊在暗中嘴角抽了抽,这小丫头片子还是个真傻?
之前瞧着她去万青楼时,左拥右抱的样子,以为很是会呢!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池虞两眼,嘴角噙着笑意,不知为何语气都有些微微上扬了起来,“安乐郡主在此处埋宝,那岂不是人人有份?”
“埋宝自然没有自己挖的道理,那我就感谢郡主康概了。”
“你……”
池虞被司故渊怼的说不出话来,她作为一个君主,到底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反悔,若是引起九皇子生疑,反而是生了弊端。
池虞咬了咬牙,狠心说道,“既然九皇子心中欢喜,那我自然是开心之至。”
“安乐郡主大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九皇子笑着说完,随即挥了挥手让人来将这袋子金叶子收了起来。
池虞看着可真的是痛在她心,这一袋子金叶子,也是凑了好久凑出来的。
这金叶子体积小,也好换成银子,就这么被九皇子收入囊中?
“谢过安乐郡主,那本皇子就不打扰安乐郡主在南山赏月了。”
司故渊说完,搂着怀中的姑娘,笑着离去。
走远之后,司故渊脸色却是沉了下来,婉清也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谁让你自作主张?”司故渊语气发狠,浑身气势瞬间变得狠厉。
现在的司故渊,哪里还是之前风流的模样?
吓得婉清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在此地跪一夜。”司故渊冷言,说完转身就走,哪里还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另外一边,池虞咬碎了银牙,狠狠跺脚,果然见到这草包就没啥好事!
池塘也是心疼万分,但瞧见池虞的脸色,自然也是不敢再提这银钱之事。
只是拉了拉池虞的衣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地说道,“姐,今日那姑娘身上并不是什么被蚊虫叮咬,那是欢愉之后的痕迹……”
“什么送药什么的,说不定九皇子正暗中嘲讽你不懂风花雪月呢!”
池虞身子一愣,脸上一阵难堪。
她狠狠瞪了池塘一眼,用严声缓解尴尬,“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就是嘲讽他们的!”
她用手狠狠揪了揪池塘的耳朵,“以后你可不许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要是你敢做出如此放荡形骸之事,我定打断你的腿!”
池塘一脸无辜,他只是提醒一下阿姐。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这两日,边境又传来池家军接连失手的事情。
池大榕终于被召唤上朝,结果迎来的却是朝堂上无尽的指责。
朝堂众人都看明白了现在的局面,池家现在真的不如以前了。
皇帝一声令下,“镇国候治军不严,罚俸禄一年,居家思过,暂交兵权!”
“臣请求出征!”
池大榕忍不了这口气,他纵横边境这么些年,现在那边也完全是交给了信得过的人,绝对不可能出现治军不严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在面对匈奴还没有打过这样的败仗!
肯定事出有因,具体如何他还得回到战场上才能看的真实!
“你先回府闭门思过!”皇帝冷眼看了一眼池大榕,直接拒绝了池大榕的请求。
池大榕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奈。
原来所谓的生杀大权,真的都是掌握在皇帝一人的手中!
池家的兵权在被收回的这一刻,所有人都清晰地明白,镇国候这次是真的完了!
兵权暂交,那池家就没有了半点实权。
池家的辉煌就在此刻结束。
池虞最近也只是顾着不让皇帝起疑的事情,却是忘记了这场变故。
她记得这场变故并不是很久,毕竟后面也需要父亲亲自上战场。
但池大榕从朝中回来,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却显得毫无生气,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就连看见池虞出来迎接,他也是耷拉着脑袋,兴致缺缺。
他对外界的看法并不在意,他不能明白这其中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想要立刻回到边境去一探究竟。
但陛下的举动,陛下的不信任,也着实是让他觉着有些寒心。
他在外征战如此之久,战功也立下了不少,就因为这次的战败,就说他带领的军队有问题?
他对于军队的感情,绝对不会比对池虞的感情少。
一向嚣张的池家,在这个时候也沉寂了下来。
池塘这日只是出去随便走了一圈,竟然头顶着一堆的烂菜叶回来。
池塘咋咋呼呼地不满至极,“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败仗,就完全忘记了我爹一直以来的功绩?”
“这些百姓如此,还要保护他们做甚?”
池塘脸色发狠,他想要守护的就只有自己的家,自家阿姐。
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心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