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上辈子可不是没有伤到过林银,甚至是还让林银有了致命伤。
但是林银恢复的速度,简直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所以,这次在请大夫来包扎伤口的时候,上面用的药可不是什么治疗的药物,全部都是让伤口加速溃烂的药物。
林银也是两日后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这样的伤,本来一日就应该恢复地差不多了,毕竟都只是一些小伤。
但他的伤完全没有好!
他一开始以为是池虞下了一些软骨散之类的药物的原因,后来才发现给他包扎的大夫换的药,全部都是有问题的!
池虞竟然如此防备他?
现在林银忽然才觉察到,他之前是完全小看了池虞!
而且议和时间也快到了,他必须要出面。
然而现在他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没有搞清楚,实在是太被动了。
池虞在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让沉然和沉软两个小崽子汇报着这边的情况,不由得嘴角微勾。
林银摸了很久,终于猜测他应该离镇国候府不远,毕竟池虞过来瞧她好像很近。
而且之前那个壮汉,他也有所猜测,应该是九皇子。
看起来九皇子对池虞也是非常上心!
所以他的位置绝对还在京城内,离镇国候府很近,而且能够让九皇子随便出入,说不定就是在镇国候内!
得知了具体的位置,趁着他身边没有人守着,他便悄悄唤来了信鸽。
信鸽上面有独特的小纸条,他用他们那边特有的语言,咬破了手指,用血标注了自己的位置。
现在他身上的伤可是不容易好,想要自己出去可是不容易,只有通知人来救他。
若是他从镇国候府被救出去,那天启这边一定不好交代!
到时候他便提出一定要让池虞赔罪,跟着他回到大齐。
到时候池虞就得任由她为所欲为了。
他要将今日池虞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通通加倍奉还。
当然他不会动池虞那张脸,毕竟美人儿瞧着可还是赏心悦目的。
池虞这日又到了林银的房间内。
林银已经几日未曾洗漱了,就算是秋日,身上也已经隐约传来一股让人不喜的味儿。
池虞笑着演戏,“今日我让人炖了鸽子,瞧着公子您身上的伤久久未曾好,是应该要好生补补了。”
池虞说着,让外面的沉然和沉软都进来了,一人端了一碗鸽子汤喝着,证明这鸽子汤确实是无毒。
当然,池虞也喝了起来。
瞧着三人都在喝,林银也端起了自己的那一碗。
他手艰难地动着,手中的勺子却是一下子勺到了一只鸽子脚。
这只鸽子脚,上面还绑着绳子。
这绳子,他认识。
这上面还有煮不化的纸条。
这纸条,当然他也认识!仔细看上面还有些未曾消失完的血迹。
这不就是他才放飞的那只信鸽么?
池虞瞧着林银不吃的模样,茫然地瞧着林银,“你怎么是不想要喝这汤么?”
“都说吃啥补啥,现在你腿脚不方便,我便让人专门特意给你炖了这鸽子脚,和我们可是分开炖的,里面加了不少的名贵的药材呢,你可不能浪费了。”
池虞笑嘻嘻地说道,瞧着沉然和沉软二人喝汤喝的一脸满足的模样,她不由得也有些开心。
林银忽然觉得这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
他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这鸽子是哪里来的?”
“我瞧着竟然有鸽子飞了进这院子,公子这不是身子不好么?我瞧着正好给你补身体,正好也给这两个小家伙儿补补身子,不然他们总长不高。”
“就是希望以后多发现些鸽子,这样炖汤味道还真是不错。”池虞笑得一脸无辜。
林银却已经是气急了。
他本来觉得自己是一个想要折磨池虞的反派人物。
但是现在看起来,他甚至是分不清楚谁是反派人物了。
池虞看上去,更像是反派人物啊,这手段可是一点都不比他差!
“你愣着做什么啊?是不饿么?那今天的饭菜就取消了吧。”池虞笑得一脸无辜,将他的鸽子汤端开了。
又来对林银进行了一次思想上的打击,池虞觉得心情非常舒坦,就连晚上都多吃了两碗米饭。
当然,大齐国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已经到处开始在找大齐的林银小将军了。
这边的人也很是重视,派人到处开始查了起来。
只是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大齐的速度简直是太慢了,她早就将可能被查到的线索处理干净了。
但还是有人找上了镇国候府。
毕竟外面哪里都找完了。
大齐的使臣过来之时,沉然也是按照池虞的吩咐,来到了林银的房间里面给林银做实时汇报。
“我耳朵比较灵敏,老大让我来给你做实时汇报,现在大齐使臣已经到达镇国候府门口,想要进来查了。”
“老大的爹正想要去接见,但是我们老大已经出去了。”
池虞在这个时候,探出了脑袋,瞧着大齐的使臣,瞧着没有林银,那模样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格外的委屈,“林银怎么可能在我们府上?我现在躲他都还来不及呢!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像一个变态……”
池虞委屈巴巴的模样,让站在外面的使臣竟然都有些心疼。
他们的林小将军,确实是有些像一个变态。
“他,他之前还说不会放过我,我怎么可能自找苦吃?我这些日子可都是乖乖待在镇国候府,没有外出呢!”
池虞确实是乖乖待在镇国候府没有外出,只是日日夜夜都在折磨林银罢了。
使臣听见池虞这番话,竟然觉得池虞说的甚是在理。
他们甚至都有些同情这个美貌的郡主了,竟然被林银这样的人盯上。
“是我等弄错了,向郡主殿下赔罪。”大齐使臣格外抱歉地离开了镇国候府。
然而这边,林银也听沉然汇报完了。
他不由得气得嘴角都抽了抽。
他终于知晓,池虞一开始在他面前好像被吓住是何用意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那些老家伙,竟然这般无用,竟然就这样被池虞骗了过去。
他完全忘记了,他之前也被池虞这样骗了过去。
现在他已经不能指望外面的人了,只能指望他自己。
看来,池虞也早就知晓他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们都只是互相在演戏罢了。
现在他不想要这出戏,继续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