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着不担心,池虞的心底还是有些焦急,就连池塘都看出来了。
“阿姐,你要是担心,你就再去瞧瞧啊。”池塘吃了一口肉。
池虞狠狠瞪了池塘一眼,“我担心什?现在朝堂之上可还有许多人力挺九皇子相信这其中肯定是有冤情,就算是皇帝想要处决他,都还是要找到确切的证据才行。”
池塘从肉碗里面缓缓抬起脑袋,“阿姐,我说的是害怕你担心我们家的滚滚,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滚滚也是越睡越多了,你不担心么?”
“我倒是没有想到阿姐你竟然如此担心九皇子殿下。”
池虞眉头微微一僵,眼神里面闪过一抹闪躲,随即抬起眼眸,盯着池塘,“你最近怕是吃的有些多,瞧瞧你身上的肉,马上就快要赶得上冯小宝了。”
池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阿姐,你怎么如此聪慧?我最近就是和冯小宝一起吃,我真的感觉我都长壮实了不少。冬日,就是需要更多的脂肪来保暖。”
“你这不叫壮实,这只是叫胖。”
池虞毫不留情地怼道,这样一番交流下来,她心底倒是没有那般担心了。
她在这里担心也是毫无办法。
就算是皇帝想要杀一个皇子,也是不太容易的。
而这个时候,司丞已经进宫,请求皇帝赐婚了。
他想要成婚的对象,竟然是天福郡主杨若沁。
本来司丞还以为需要好生和皇帝磨一段时间,皇帝才会同意他和杨若沁的婚事呢,但想来现在皇帝已经沉迷美色,昏庸至极。
在白浅浅随便在旁边说了句,“皇帝哥哥您就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皇帝瞬间便被美色所迷,答应了司丞的请求,直接给二人赐了婚。
“父皇,天福郡主身子骨不太好,冬日需要好生调养,不如选个最近的好日子成婚,到时候也好让天福郡主好生休养。”司丞笑了笑继续说道。
“行,朕这便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皇帝捏了捏白浅浅的脸蛋儿,显然心思已经全然没有在司丞这边了,那模样恨不得直接带着白浅浅下去共度良宵了。
“父皇……”
“还有何事?”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父皇,成婚毕竟也是一件大事,天福郡主的父亲是否也……”
皇帝眼神深邃,认真地瞧着眼前的司丞,仿若在想司丞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一般。
“皇帝哥哥……我们快点回去吧,我不喜欢在这边。”白浅浅娇羞地开口。
“罢了,朕马上让人拟旨,你退下吧。”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搂着白浅浅离开了。
瞧着皇帝如此的模样,司丞不屑地一笑。
现在皇帝此等模样,还想要长命百岁?还想要一直将皇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全然就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家伙。
皇帝,毕竟还是老了啊。
现在应该是他们年轻一辈的时间了。
定远王已经许多年未曾踏入京城了,有了封地的藩王,没有皇帝的旨意根本不能踏足京城一步。
九皇子已经被关入牢中,而司启年显然对朝堂之事还是丝毫不关心。
一时间,司丞在朝中的势力,一时间是无人能及。
何况,司丞还要成婚了。
成婚的对象还是天福郡主。
若只是一个天福郡主那倒是无关紧要,但天福郡主身后可是定远王,定远王手中可是有着实打实的兵权。
而他所在的北疆,也算的上是一处富饶之地。
当年陛下就是不敢与他闹僵,才将其封为了定远王,赐了的边疆为封地。
这次,定远王回京,也是风光十足。
他当然带了不少的人,也为天福郡主带了不少的嫁妆而来,颇显北疆的富饶,就连皇帝都是亲自出城迎接,足以证明了定远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众人在这个时候都纷纷猜测,等到八皇子司丞娶了天福郡主,下一步应当就是封司丞为太子了吧?
定远王回京,首先就是去拜访了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镇国候。
只是池大榕瞧见眼前的男人,正眼儿都不想要给一个。
“你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我镇国候府永远都不欢迎你。”池大榕可是毫不给定远王面子。
“池大榕,你这性子,倒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
“杨妄,你这次来京,是不是又有什么狼子野心?”池大榕愤愤然地盯着定远王。
从一开始的时候,二人便是根本合不来,在行军打仗方面就有很大不同。
定远王根本不注重士兵的性命,他眼中只有战争的胜利。
他喜战,善战,嗜血,骨子里面从来就是不甘于人下。
而镇国候却是善战,不喜战,从前二人不知道吵了多少。
二人彻底决裂,还是因为定远王当时竟然想要起兵造反,所以想要拉拢镇国候,镇国候严词拒绝了。
“你瞧瞧,这些年你还是一直在这里打仗,那里打仗,为皇帝老头子操碎了心,但是你得到了什么呢?听说你之前大肆培养的秦天那小子都战死沙场了啊。”
“要是你早些听我的话,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啊。现在你付出了这么多,皇帝还防着你吧?瞧瞧你,多么可怜啊……”
“给我滚!”提及到秦天,池大榕脸色瞬间变了,抄起大刀,毫不客气朝着定远王追了上去。
正巧,皇帝却忽然出现了。
他背着手,一副便装出游的模样,瞧见二人快要打起来的模样,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露痕迹,甚至是有些狐疑地问道,“二位爱卿,这是在做什么?”
定远王瞧着皇帝来了,也是不屑一笑,“没事儿,只是许久未见镇国候了,想要和镇国候切磋一下。”
皇帝闻言,忽然也像是来了精神一般,说道,“你们二位要切磋,怎么可以这般普通切磋?让朕来安排!朕也许久未曾见到二人切磋了!”
定远王稍微一愣,未曾想到皇帝竟然认真了。
他看向镇国候,不屑一笑,放下狠话,“只是京城养人,不知道镇国候这些年功夫有没有落下。且镇国候之前还重病了一次,到时候我可是要让着些才行。”
“没有必要。”池大榕冷眼看了杨妄一眼,转身直接走了,高傲到不想多说一句话。
无需和这样的垃圾放狠话。
一切全凭拳头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