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能控制的情绪,因为司故渊这句你没事儿吧,一下子决堤崩溃。
池虞在这一刻忍不住了,眼眸之中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地无声掉落。
司故渊走到池虞的身边,朝着池虞伸出了手臂,将她一把搂入了怀中,让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隔着衣服,司故渊都能够感觉到池虞脸颊冰冷。
但她的泪水,又是滚烫,烫到他的心底一般。
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照在城墙上,照在池虞的发丝上,带来了丝丝希望。
感觉到不一样的光亮,池虞也缓和了过来,抬起了脑袋。
她抬起头,眼光正好撞和司故渊的眼神撞在一起。
司故渊正被晨光包围着,整个人就好像是在光中一般,脸颊上都带着些许淡淡的光芒,那眼睛里面更是有着一种带着关心的圣洁。
池虞不由得看呆了。
司故渊这是关心她吧?
城墙之上,本来士兵想要走上来巡逻,瞧见池虞和司故渊正在城墙之上,不由得都退了回去。
城墙之下,也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一幕。
才子佳人,真的好一对啊!
他们由衷地祝福!
“没事了吧?”司故渊想要伸出手,抹掉池虞脸上依稀的泪痕,却被池虞猛然一下打开了他的手。
池虞赶紧朝着后面退后了一步,她刚才做了什么?
竟然在司故渊的怀中哭了!
“你个色批头子,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色,想要趁人之危?”
“你想什么?我好心安慰你!”司故渊冷眼看了池虞一眼。
“我需要你假惺惺的安慰?”池虞二话不说,直接动起了手。
城墙之下本来冒着粉色泡泡看戏的人,忽然就茫然了。
这刚才不还是温馨异常,现在怎么就打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打是亲,骂是爱?
果然郡主和九皇子的爱情,就是和他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池虞下城墙的那一瞬间,就将心底的所有情绪都压在了心底。
正如池大榕所说,活人必须要带着逝者的希望活下去。
她们活着的人,肩上扛着的东西才是最重的!
现在她暂时没有时间来感叹人生,来伤春悲秋。
另外一边,林银虽然丢了饶泽,但眼神之中却格外兴奋,有着嗜血的笑意。
“池虞现在肯定更记得我了吧?我给她留下的礼物她看见肯定是激动万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来杀了我吧?”林银笑得一脸耳肆意,越想就越开心,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林安凡皱着眉头,“你这样,会不会不好……”
若是喜欢池虞,那不应该是对池虞好么?
林银这样的做法,真的是喜欢池虞么?
“有什么不好?”林银抬头,满眼倨傲,“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曾有得不到的!”
“可是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对她好么?”林安凡问出了本质的问题。
林银听此,不屑一笑。
他怎么可能和这些凡夫俗子一样?
“你懂什么?”林银笑得嗜血,眼神带着嘲讽,“单身狗都入土了,你就是个单身鳖,我还需要你个单身鳖来教?”
林安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觉得他受到了侮辱。
“现在我们朝中,很多人动静可大,你现在不要担心我的事情,你好生担心你的事情。”
林银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挂着笑意。
现在他才真正发现,那些只知道嘤嘤嘤的姑娘真的没有劲儿。
就是要像池虞这样的才带劲儿。
不知道池虞看见他送的礼物,有没有哭。
就是可惜了,他没有看见池虞哭泣样子。
不过,他总是有机会的。
他相信,现在池虞的心中,已经是放不下他了。
当然,他还想要亲手杀了池大榕。
想来这样,池虞定然是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他,想要在他身边,守着一个机会,将他杀死吧?
想想,就觉得刺激!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之人,他就算是变成淤泥,也想要去沾染池虞!
天启这边已经将饶泽夺到手中,所以就即将进行下一步。
司丞和刘将军在凉河上面挂了两日,两人都觉得半条命没了,回来直接就病倒了。
池大榕瞧见司丞,依旧是满脸嫌弃,直接让人将司丞送回京。
是夜,池大榕来到了池虞的房间。
“小虞,你会不会怪我?”池大榕低下了头,毕竟这次真的是因为司丞和刘将军才导致了秦天的死。
若不是他们坏了事儿,池虞那边绝对也是能够脱身。
“不怪。”池虞嘴角勾起了笑意,“爹爹你这样做很好。”
她之前还真的怕池大榕生气,直接将司丞和刘将军斩于刀下。
司丞是皇子,不能杀!
刘将军是原本这边的将领,只是处罚便算了,若是杀了,定然引起准备按原本士兵的不满。
所以,这些事情暂且都只能先压下来。
饶泽已经夺入手中,自然要出去好生瞧瞧。
饶泽也是一个很是重要的城池。
池虞本在马车上坐着,司故渊竟然一掀帘子,直接走了进来。
这马车也是很大,司故渊就算是坐在池虞对面,也显得很宽阔。
“九皇子殿下还真的是好兴致。”池虞嘴角一勾。
“那是自然。”司故渊嘴角也是一勾。
瞧着池虞这么精神的模样,他心底其实有些不放心,他真的害怕池虞在下一刻就又直接冲过去找林银报仇了。
现在林银已经到了南白。
而南白正是大齐大军所驻扎之地,若是池虞进去了,很大可能是有去无回。
“那便一起吧。”
司故渊看着池虞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些许戏谑,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阵风盘旋着呼啸逼近,司故渊忽然感觉到空气之中有什么不对劲。
但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究竟有什么东西。
司故渊坐着坐着,也觉得屁股竟是好像坐不住了一般,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屁股上面传来。
将帘子掀开,又是一阵风吹来。
司故渊眯起眼,神情晦暗。
猛然一下跳下了马车!
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不对劲了!
他坐着的垫子上面,被放了东西!
“池虞!”司故渊咬牙切齿,“你这是又对我下了什么毒?”
“我怎么可能对九皇子殿下下毒?”池虞忍不住笑了出声,“我不过是放了些辣椒面。”
司故渊脸黑着,现在走路的步伐都变了……
屁股上的服装摩擦着,摩擦着,他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无比怪异起来……
辣是一种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