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着这样温柔的一幕,不由得开始心中冒起粉红色小泡泡。
难道九皇子殿下要接受安乐郡主了?
他们要修成正果了?
二人挨得如此之近!
虽然他们还是觉得安乐郡主就是最棒的,但既然九皇子已经痛改前非,浪子回头,若是和安乐郡主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司故渊冷眼将池虞直接推开,感情池虞是来威胁他的?
见池虞被司故渊一脸嫌弃地推开,探出脑袋来看戏的人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果然,九皇子还是如此不知好歹!
“没有多少代价,只是一些钱财,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回去还不知道活不活得下来呢!”司故渊嗤之以鼻。
“那你为何帮他?”至此,池虞都还未曾想到司故渊为何要如此做。
司故渊满脸冷漠,朝着皇宫方向看去,“我便是瞧不得有些人太如意了。”
就如同,宫里那位也是瞧不得他过得稍微好一点一般。
“你将钱财分我一半!我便不去向皇帝说这件事情。”
“到时候见着林安凡你再要吧。”
瞧着司故渊眸中的寒意,恍若冬日又即将到来一般。
池虞不由得一惊,看来司故渊所图甚广啊,她竟然有些看不懂司故渊。
不,她就从未看懂过这个人!
她有种感觉,若是和司故渊继续扯上关系,那她以后定然不好独善其身。
她还是离司故渊远些。
现在的司故渊眼神冷漠,眼眸被仇恨所覆盖,哪里曾知晓池虞压在心底的想法。
宫中,皇帝也是大怒,没有想到今日司故渊竟是如此!
现在司故渊手段简直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不能如此放任下去!
他现在也只有在白浅浅,他皇贵妃的身边才能感受到丝丝安宁了。
他将白浅浅搂入怀中,瞧着白浅浅那纯净的眸子,腹下的邪火又抑制不住了。
发泄了一通之后,忍不住和白浅浅说了几句九皇子的话语。
白浅浅微微一歪脑袋,笑得一脸纯真,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陛下哥哥,若是九皇子惹您不高兴,便送去战场啊,反正战场上生死都是正常的,也可以挫挫九皇子锐气。”白浅浅说完,又赶紧捂住了嘴巴,眼睛红红地像是小兔子一般,“陛下哥哥,我是不是太心狠了?皇帝哥哥会不会讨厌我了?”
皇帝将白浅浅搂入怀中,细细地亲吻着,“我家乖乖是最世间最温柔的人,怎么会心狠?朕简直是爱惨了你。”
皇帝心中倒是有了计较。
他的皇贵妃到底是温柔,但这个想法却是不错。
将司故渊放去战场,他顺便再派些人过去将其杀了便是。
这样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他也不想背上杀了亲生儿子的罪名。
而且,司丞这孩子不也是恨极了老九么?
司丞也一便送去得了。
若是司丞也死了,那也无碍,他膝下皇子众多,他也正值壮年。
虽然老九之后还活着的孩子年纪还有些小,他还可以慢慢教导,再培养一个合适的太子出来。
大齐那边已经发话,若是天启国不能交出世子殿下,那便不可避免一战!
林世子可不是一般的世子,他其实是寄养在将军府内的皇子!
这受宠不受宠不要紧,天启交不出来人,他们便说是天启谋害了他们的皇子,准备开战。
见大齐准备宣战,天启国哪里能忍?
“战!”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天启乃是泱泱大国,难道是怕了区区大齐国不成?
皇帝一声令下,镇国候便整装待发!
这一战,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池虞没有想到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竟是比上一世还要来的快些。
“爹,我也要去!”池虞抡着碎星锤,身上穿着铠甲,满脸坚毅。
“胡闹!战场岂是儿戏!”池大榕一脸生气。
“我不是胡闹,我现在也可以上战场!我不比你手下的将士们差!我能够上阵杀敌!我在战场上也绝对听您指挥,不乱跑!”池虞一脸认真。
这次战争可是不简单。
她不想要父亲一个人去面对。
而且,这次她还要亲自上战场去解决一个人。
“胡闹,京城待着不好么?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睛!”池大榕一脸生气,战场不是儿戏。
“爹爹,你说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但我有碎星锤啊!但是在京城呢,你走了,我没人护着,可不是更加危险?我觉得最为危险的不是战场上的刀剑,是人心!”
“您若是不要我去,我就到时候悄悄跟着去!你还是不能制止我!”
池虞坐在一边,一脸无赖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池虞如此不讲道理的胡闹,池大榕拿着池虞也好像是没有了办法。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大敌当前,我不能照顾你。若是你要随着一起去,你就算是被敌方抓了,我为了大局也不会贸然前去救你。而且,你不能华服,一路也是风餐露宿,我不会让人对你区别对待。”
“好的!”池虞明媚地笑了起来,拉住池大榕的手,“我就知道爹爹对我最好了。”
池塘这次却没有提出上战场,他也只晓国库不充足,最近都在做这件事情。
他能力也不足,也不能像阿姐一样上阵杀敌,他便暗中负责好后勤工作,在军队需要支援的时候提供一定的帮助。
明日就要出发了。
入夜后,池虞却是站在房内,眼神阴沉。
她当然不会忘记上辈子的痛楚。
她虽然去了大梁,但是为了证明她的作用,她也是在后来上了战场!
然后他就遇见了所谓的林小将军。
那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简直不是人,将她关在暗室里,折磨了整整一年!
而那一年里,便只有林安凡给了她唯一的一点阳光。
她身处黑暗里,唯一看见的一点光芒,支撑着她活了下来。
后来也被林安凡所助,才从大齐逃了出来,从那个恶魔的手中逃了出来。
上辈子,她用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未能将那个恶魔斩于手中,也是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他便要趁着这个恶魔还没有成长起来,便将其杀死在萌芽之中。
她嘴角微微笑着,有些人注定就是会互相吸引的,有些人注定会被她惦念一辈子。
她拿起笔,在纸张上缓缓写下一个名字,再将纸张缓缓撕碎,就像是将那人也一起撕碎了一般。
瞧着纸张四散在空气中,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看向月儿已经隐约要从天空消失,今夜她也无需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