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沁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挑,却又赶紧低头,装作一脸娇羞的模样。
她这么优秀,果然天下就没有男人能够逃出她的手掌心。
司故渊当然也不例外。
这不,司故渊就单独要约她出去了么?
只是,杨若沁随着司故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司故渊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棵树上,嘴角挂着笑意,那桃花眼微微上挑着,盯着杨若沁。
他声音很是温润,甚至还带着几丝平日里未曾见到的温柔,“可是走不动了?我可是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
杨若沁被这样一看,耳尖传来司故渊的温柔的声音,她心跳加速,脸颊绯红,哪里还管什么已经越走越偏,进入了森林?
只要司故渊一直这般温柔,她就醉死在司故渊的温柔乡里面了。
她瞬间觉得已经没有劲儿的身子又有劲儿了,快速跟上了司故渊的脚步。
她亦步亦趋地走在司故渊的身后,觉得心中充满了幸福。
另外一边,池虞瞧着滚滚这两日好像战斗力又是增强了,瞧着它啃咬竹子那嘎嘣脆的模样,瞧着它将院子里面的呆头鹅追得嗷嗷大叫的时候,她觉得她该是时候带着滚滚出去历练一番了。
她也是第一次养这玩意儿,她到现在都还不知晓滚滚的能力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个院子,显然不够她和滚滚糟蹋。
池虞顺手将碎星锤绑在了滚滚的后背,身穿一身简单的骑装,头上更是简单只插了一根簪子,没有多余的首饰。
她踏上了征程。
之前瞧着南山那边不错,在那边倒是可以和滚滚大战三百回合。
她虽平日训练也是不少,但实战却是不多,她力道太大,真害怕百分百用力之后,对方之人便没了。
司故渊将杨若沁带到了一边,从怀中慢条斯理地抽出来一根绳子。
瞧着绳子,杨若沁有些茫然。
九皇子殿下这是准备和她玩什么新鲜的花样么?
她微微低头,有些娇羞。
“站过去,贴着树。”司故渊淡淡开口,他并不不想要触碰到杨若沁。
连衣服他都觉得脏!
杨若沁瞧着司故渊忽然又变得冷漠起来,心尖儿却是有些微颤。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地站了过去。
“殿下,您可是要轻一点……”
“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殿下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杨若沁脸颊微红,“殿下,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恩,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司故渊淡淡地回到。
杨若沁满脸不可置信,司故渊竟然也是第一次!
果然,她是不同的么?
以前她一直以为九皇子殿下是身经百战,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殿下说他也是第一次。
想着忽然还觉得有点小娇羞呢!
杨若沁甚至是娇羞地闭上了眼睛。
司故渊快速地将杨若沁捆在了树上,他退后两步,眼角抹不开的笑意,这是这笑意之中带着一抹肃杀之意,“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杨若沁茫然地睁开眼睛,心底有些不解。
九皇子殿下就只是将她捆起来么?现在不该是脱她衣服的时候了么?
虽然这天气已经有点微凉了,但若是九皇子喜欢,她稍微吃上一点苦也是没有关系的。
“你且睁着眼睛,才能更好体会。”
司故渊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哨子,吹响了两声。
很快,一个身影便从司故渊身后猛扑了出来。
杨若沁还只是在书上瞧见过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叫做彪,传闻是老虎的第三子,但是从小不被宠爱,自己艰难生存,便养成了冷漠嗜血的性子。
司故渊拿出一把刀,轻轻地在杨若沁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闻着血腥味,本来冷漠的彪好像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在杨若沁的身边围绕着,仿若随时要下口了一般。
“司故渊,你做什么!快将我放开!”
“你这样做一点都不公平,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
杨若沁现在是彻底清醒了,司故渊那里是想要带她出来做那档子事儿?
司故渊分明就是想要杀了她啊!
司故渊轻笑出声,“我觉得我倒是和这彪很是相像,从小便不被喜爱,自生自灭,甚至是家人也想要对付我,想来天福郡主应当对这彪也很是喜欢,你就慢慢玩儿吧。”
司故渊笑着说完,刚转身,身子却又侧过来,说道,“其实天福郡主,你不觉得跟敌人讲公平,只会显示你的无知么?”
司故渊大笑着离开,杨若沁瞧着司故渊离去的步伐,心底一步步泛起了凉意。
司故渊,说她是敌人!
他们从来就未曾真正的交心过。
司故渊一直就想要杀了她,只是她存了一点点的侥幸。
在性命面前,所有的感情,都烟消云散。
她异常恐惧……
她不想要将小命儿交代在此处。
池虞和滚滚打了一圈,滚滚力道竟是在她之上。
只是滚滚毕竟是这么胖一个,行动起来还是没人灵活,况且她也是了解滚滚,才在这场战斗之中没有占据下风。
打了半晌,滚滚瞧见它没胜算,也玩闹够了,瞬间就没有了兴致。
奈何池虞一直打它,但他也是皮糙肉厚,就当池虞和它玩儿一般了。
池虞瞧着滚滚这毫无斗志的模样,也没有了办法,只好靠在滚滚的身上进行休息。
忽然滚滚鼻子一动,大大的黑眼眶里面的眼眸一缩,它感觉到了一股神奇的气息。
它,想要去打架!
它拱了拱池虞,示意要离开。
“怎么了?”
池虞还未曾反应过来,就被滚滚直接含住,脖子一甩,将她扔在了它的背上,随即奔跑了起来,那兴奋地模样,就好像是跑慢了最好吃的竹笋就没有了。
池虞可是难得瞧见滚滚这么有干劲儿的模样,她倒也有些好奇。
滚滚狂奔,另外一边的彪当然也闻到了滚滚的味道。
这股子战意,这股子狠意,让它忽然有些畏惧。
等到滚滚跑到了之后,彪更加直视了滚滚的力量。
当然,它也察觉到了滚滚身上那女人。
这女人可不比之前的男人力量弱!
它可从来不做费力不讨好之事,它瞧了瞧一边被绑在树上的女人,最终一溜烟儿地跑了。
“刚才那是彪?”池虞狐疑开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要是它没有跑,我们倒是可以将它打了,拉回去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