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听及,不由得冷眼看了一眼司故渊。
她算什么桃花?
她可不是真心喜欢司故渊的。
“我只是赞扬的郡主美艳如桃花,郡主这是在想什么呢?”司故渊嘴角含笑。
池虞握紧拳头,她总觉得现在的司故渊怕又是欠揍了。
若不是现在想要拿到司故渊手中的东西,她定然狠狠将司故渊胖揍一顿,再转身就走。
今日司故渊定了这边最好的酒楼,这里面有着单独的小院,看上去也是别惧风情。
池虞瞧着司故渊摆在一边的礼品,顿时心情极好。
就冲着司故渊今日那摆在那里一盘子上好的南海珍珠,她便觉得今日司故渊只要是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她都能够接受。
司故渊倒上一点小酒,“这酒也是从波斯古国送来的,据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特别适合像你这样酒量并不是很好的……”
“谁酒量不好?”池虞坐了下来。
司故渊不与池虞争执,便让人送了菜上来。
“今日倒是祝贺安乐郡主如愿以偿将苏家处理掉。”司故渊敬了池虞一杯酒。
池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九皇子殿下这便是说笑了,这其中可是少不了九皇子殿下的推波助澜!那招借刀杀人也是让我学会了不少。”
当然她也从中看出来,司故渊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她都差点被司故渊瞒过去。
司故渊一脸茫然,仿若那样子是在说,郡主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模样。
“九皇子殿下在我面前也无需装了,我当然也知晓九皇子殿下不是简单之人。”池虞敬酒,“只是希望我们一辈子不要成为敌人。”
“当然,我定然是站在安乐郡主这边。”
司故渊一脸深情款款。
瞧着司故渊这模样儿,池虞便觉得心中是瘆得慌,赶忙到,“九皇子殿下说的那道芙蓉鱼呢?”
“马上就让人上菜,这道菜耗时比较久,又讲究一个鲜字,所以耗时比较长,我们不如品酒?”
池虞放下手中的酒杯,司故渊这么殷勤,怕不是有问题?
还好,很快这道池虞心心念念的芙蓉鱼就被端了上来。
池虞瞧着这鱼,心间无比震撼,她这次确定是没有喝醉!
这菜和她上辈子吃过的,一模一样!
这香味,这模样!
池虞眼睛都仿若是长在了这道菜上面一般。
她赶紧伸出筷子,夹起了一片异常薄的鱼片,鱼片上面还裹着些许汤汁儿,夹起鱼片的那一瞬间,香味扑鼻。
池虞忍不住赶紧送入口中,一股鲜香从口中爆发出来。
这绝对是她吃过最为鲜美的鱼!
她吃完一片,又赶紧吃着第二片,根本连旁边的司故渊都忘记了。
一片一片地吃着,烫好像都感觉不到,吃着吃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这是她上辈子时候,唯一的一点慰藉。
这绝对是上辈子的味道!
池虞三两下,将鱼生生吃完了,才缓过神来。
不知何时,司故渊递了一张帕子过来。
池虞赶紧拿起来擦了擦眼泪,顺便擦了擦鼻涕,顺手还给了司故渊。
司故渊一脸嫌弃地瞧着手中这质地上好,价值不菲的帕子,显然在犹豫还要不要这帕子。
池虞咳嗽了一下,赶紧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她想到刚才流泪的模样,不由得稍显尴尬。
但她很快便淡定了下来。
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便是别人。
“这鱼太烫了,烫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瞧着池虞手中握紧的拳头,司故渊决定暂时不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
毕竟他活了这么小半辈子,确实未曾见过有人被烫哭的。
不过,他更加确定了,池虞心中真的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秘密。
他倒是对这个秘密有点好奇了。
池虞借口去出恭,却赶紧去到了厨房。
不过现在这边的小厨房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做鱼的痕迹都是收拾地干干净净,只是锅中还有些许余温,空气之中还飘散着那种鲜香的味道,让她确定了这边是刚才做鱼的!
“我竟是不知晓郡主出恭,竟是在厨房。”
司故渊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池虞吓了一掣。
她一把将司故渊拉过来,狠狠按在了墙边,“做这道菜的厨子呢?”
“在下怕郡主贪吃,便失了这道菜的美味,什么东西都要适可而止才好。”
“所以?”池虞眉头一挑。
“所以我便让赵尹将厨子送走了,下次郡主想要吃,将厨子请来做便是。”司故渊缓缓开口,他将身子慢慢压向了池虞,“不过我倒是好奇,郡主怎么对这道菜如此感兴趣?”
池虞感觉到司故渊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他的话语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面不断地回旋。
她手中顿时便好像失去了力气,猛然一下放开了手。
“没什么。”池虞走到一边,“我倒是不知晓九皇子殿下竟然是如此有心机,竟然让人将厨子都带走了,怎么着,是怕我学技术?”
“对了,祖传秘方,绝不外传。”
池虞听见这里,不由得一愣。
这是司故渊的独家秘方?
那上辈子她可是在大梁国吃到了这道美味啊!
难道也是司故渊?
还是说有人阴差阳错学习了做法?
池虞一直呆愣愣地,司故渊也未曾言语,便在一边瞧着。
婉清来时,见状以为是池虞又和司故渊吵架了,不由得为自家主子说话。
“安乐郡主,其实我们殿下也不是故意对您不尊敬的!那日新来那位蕊心姑娘,主子根本未曾对她做什么!每次有新的姑娘伺候,那姑娘便都是跪在九皇子殿下的床边守护一晚上。所以蕊心姑娘第二日才是……”
婉清说完,便遭受到了司故渊的一个眼神,她赶紧退到了一边,“是婉清多言了。”
池虞听到这里倒是来了些许兴致。
没有想到司故渊宠爱姑娘是这么个宠爱法子!
现在她真的是开始怀疑,司故渊是不是真的不行。
毕竟什么坐怀不乱,那不是柳下惠,便是身子不行。
不然美色当前,司故渊为何如此?
婉清瞧着池虞看她家殿下的眼神越来越考究,越来越不对,她觉得她好像是说错了什么。
是她说错了什么,还是安乐郡主理解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