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转身,抽出鞭子,鞭子直朝司故渊而去,“我倒是不知晓九皇子何时喜欢动手动脚了。”
司故渊笑着,扇子一扇,笑着直接挡掉了池虞飞面而来的鞭子。
“只是喜欢对安乐郡主这般。”
瞧着司故渊那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池虞满脸不屑。
“你不要对着我这幅模样,我也不吃这一套,只觉得油腻。”池虞丝毫不掩饰嫌弃之意。
现在她也已经知晓司故渊身份不简单,且是喜欢的根本不是女子,她也便不拿司故渊来当挡箭牌了。
她上辈子对司故渊根本没有什么了解,若是玩着玩着,出事了那便尴尬了。
池虞回过神来,见她爹都已经进城,便不想和司故渊在此过多纠缠。
她一脸正色,红衣翩跹,带着绝对的压迫感,“之前我说喜欢你,也只不过是藏着利用之意,现在我们说清了,我也感谢你这次救了我父母,以后我们便和平相处吧。”
所谓的和平相处,便是再不相见。
这样她才能忍受,一见司故渊就想要抽他的冲动。
“哦,你说一句利用就完事儿了?”司故渊嘴角微勾。
“我当算是欠你个人情,你有事情吩咐我一声就成。”
想到这次司故渊也是给了他们家一个很大的人情,池虞如是说道。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池虞当然不会后悔,这一次她也真切感受到了司故渊的危险。
她不希望有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池大榕班师回朝,当然受到了皇帝亲自接见,甚至还在皇宫里面办了接风宴。
这当然是天大的殊荣。
池虞看着一家人笑容满脸的模样,也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
她做好了第一步,暂时护住了池家!
当然这次背后之人,她也不想要放过。
自保,只是第一步!
那些欺负她的人,那些欺负她家人的人,她都要一步步慢慢和他们好好算账!
其实上辈子,她便查清楚了,这次的事情是五王爷所为。
池家虽然没有和太子联姻,但毕竟当朝皇后和镇国候府夫人是亲姐妹,且皇帝对太子又是如此偏心。
池家,迟早会成为太子的助力,不得不除。
只是池虞想不明白,五王爷平日里面也是很低调,为何会出手对池家动手。
宫中今日异常热闹。
池虞也颇有些高兴,这是属于她爹的荣耀,她爹的功劳,随着皇帝的夸赞,她不由得也勾起了嘴角。
“臣还求什么?臣就求百姓安康,免遭战乱之罪。”池大榕笑着,喝下一大口酒。
“有池卿家在,朕当然是放心的!我国之安,交在你的手中,朕甚是安心。”皇帝笑着说着场面话,只要是池大榕还是忠于他,他的心底便是安心。
“对了,这次臣得以脱险,还是多亏了九皇子殿下!若不是九皇子殿下派人前来营救,臣可能当时就被人害了!在战场上,九皇子殿下也是骁勇善战,是臣看过小辈里面最好的!”
池大榕毫不留情地对九皇子表示夸赞。
他这人便是如此,觉得一个人是好,那便是真好。
池虞却眼尖瞧见了皇帝眼中的不满,她又朝着司故渊看了一眼,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朕的老九朕还不知晓么?他那个性子,你就不要再夸了,你看看朝中有那些人相信?”
池大榕听着皇帝所言,朝着旁边看了看,竟然真的没有任何人表示相信。
只有太子脸色稍微严肃一点……
其他人不过都是一笑而过。
“他,救我是事实,战场上杀敌是事实!这是他无法磨灭的功绩!”池大榕继续说道,做出功绩之人,就应该得到表彰!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皇帝不在乎地笑了笑,随即问道,“来,老九,你来说说你是如何去救镇国候的?”
“我就是闲着无聊,出去逛逛,被山贼看上带上了山。等到后面。来寻我人找到我,我自是气不过,顺手将山贼窝端了,路上偶见镇国候,没想这些山贼也是有血性,定要冲出去救人,就一起去救人了。”司故渊缓缓开口,将当时的惊心动魄地场面,就描写地如此漫不经心。
皇帝笑了笑,那模样就好像是说他就知道是如此。
不过是被九皇子踩了狗屎运罢了。
“这山贼倒是有些血性,让人将名单写上来,按照名单进行奖赏!至于老九,也是护镇国候有功,赏银千两。”
皇帝就这样轻飘飘将司故渊的功劳给定了,竟然是比那些山贼还不重要。
就一个赏银千两,就随随便便打发了九皇子的功绩。
池虞看在眼中,心中却不由觉得发凉。
她一直以为,九皇子不争夺皇位,对皇帝没有任何威胁,皇帝定然是对司故渊有些感情的。
这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么?
皇家的亲情,果真就如此淡薄,淡薄到根本不会去直视他的功绩?
她虽然是不喜欢司故渊,但在这个时候,却忽然为九皇子感觉到些许不忿。
她朝着司故渊看了过去,却见司故渊眼神儿又盯着池中舞姬,那模样哪里有半分忧伤?
真的是她白担心了!
池虞收回眼神,却未曾注意到司故渊朝着她轻瞟一眼,嘴角扬起些许弧度。
本来现场一片其乐融融,忽然有人出来提议,“之前听闻镇国候家的安乐郡主舞姿也是一绝,不如趁着今日让大家伙儿欣赏欣赏?”
池虞冷眼看着这位出声的五王爷,声音冷淡道,“抱歉,我不爱跳舞。”
就在这个时候,池莲茶站出来解围了。
“安乐郡主不想跳舞,那臣妾来献丑了。”
池莲茶本来也算是长得不凡,今日也特意穿了一身艳丽的舞娘服,显然是准备已久。
池莲茶一出来,立刻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安乐郡主不用害羞,在场也没有什么外人。”五王爷继续说道,就像是没有听见池莲茶的话一般,不给池虞半分退路。
池虞慵懒地撑着脑袋,“我贵为郡主,且性子矜持。这些取乐的玩意儿自然有人来跳,我跳舞只能跳给我的夫君看!”
众人一阵唏嘘,池虞平日里面那表现就矜持?真的是找理由都不知晓找个好理由!
池虞这话说完,池莲茶脸都绿了。
她专门站出来给池虞解围,池虞这话是何意思?说她出来跳舞是不够矜持了?
说她身份不够高贵,才站出来跳舞取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