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撅着一张嘴,果然他在家中的地位,真的是一低再低,不能再低了。
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给挤了出去。
皇宫里面,皇帝见皇后对冯家的姑娘甚是满意,便没有再提要将池虞嫁给太子这件事。
只是太子多少却有些不满意。
他也是见了冯薇雨好几面,只是这姑娘给他留下的印象却是过于规矩死板,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姑娘要么就该像池莲茶一样撩动人心,要么就该像是池虞那般,美艳到嚣张,让人无法忽视。
当然,他虽然贵为太子,其实并不能对自己的人生做主。
以至于他看池虞的眼神便更加变态了。
为何池虞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却能这么嚣张,表达她所喜欢,所不喜欢?
之前还能那样直接拒绝他的好意!
他更是对池虞好奇,看见池虞的眼神便根本挪不开了。
池虞知晓这辈子的皇后又开始对冯薇雨上心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这辈子最不想改变的事实。
当然,她现在主要的目光放在了司故渊的身上。
司故渊最近竟然难得低调了起来,京城竟然没有再传闻九皇子的荒唐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便让隐卫吴情去调查了下。
吴情是池虞手下办事最为靠谱之人,果不其然吴情很快就调查出了司故渊的行踪。
司故渊竟然一个人要去北香山。
北香山是何地?北香山可是京城的寺庙,因为祈福灵,皇家也每年必去祈福,所以又称皇家寺庙。
司故渊那样,像是要去祈福之人?
像是信佛之人?
不过她经历了如此荒唐之事,倒是对佛祖更加敬重。
她收拾了下,便让人赶紧准备好,她要上山去拜佛!
“小虞啊,你不是向来都不爱这些么?”虞塘担心地看着池虞。
她女儿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先是不爱学了那么多年的琴棋书画,再是奔赴战场前去营救她们,现在又要上山礼佛,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家姑娘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我们家闺女儿愿意去就去呗!”池大榕在一边弱弱开口。
虞塘最终没有说什么,看向池虞的眼神有些担心。
现在这一儿一女,好像都变化太多,果然是长大了么?
“你担心什么?孩子们这样不正好么?我们也不能为她们遮风挡雨一辈子啊,她们早些成长,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很好之事。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二人世界,是不是?”池大榕一把将虞塘搂入怀中,直接将虞塘朝着房中带去,也不管什么叫做白日淫宣。
池塘在一边,委屈得看完了父母秀恩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整个家中,虽说他地位最低,但也就是他最清醒了。
他看向池虞出发的方向,恨铁不成钢,他阿姐这又是去找九皇子那个男人去了!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晓矜持!
想了想池虞手中的碎星锤,池塘还是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他摇了摇头,整个家中就他还保持着神思清醒,没有被爱情冲昏了脑子。
忽然,他瘪了瘪嘴,为何,他心底忽然有点酸?
他要啥时候才能有温香暖玉在怀?
这北香山,地处奇特,山顶终年有雪,寺庙建在半山腰,却不显森寒,常年香火鼎盛,据说内有得道高僧。
池虞今日特意穿得稍显淡雅,认真地在佛祖面前拜了拜。
感谢佛祖怜悯,她这辈子定然要活出不一样来!
池虞刚踏出去,身后的晴天便赶紧跟了上来。
“郡主你慢点儿。”晴天追了上来,赶紧将斗篷给池虞披上,“郡主,这后山又滑又凉,也没有什么人,我们便不上去了吧。”
“我瞧着那梅花开得正好,摘些回去送给母亲。”
北香山后山栽种了一大片梅花,开得极早,这京城的梅花都还没有开放呢,这边梅花已经开了。
“让奴婢去便是。”晴天总怕池虞在这雪天里面摔着碰着。
这再走上去,便是人烟罕至了,若是……
“我想要吃些点心,你让人去给我做些,我摘完梅花回来吃。”池虞摆了摆手,打发了晴天。
见晴天满是担心的模样,池虞又说道,“我还有吴情陪着我,无需担心,你跟着我更是累赘。”
“是,郡主。那我再让人准备个手炉。”晴天一脸担心,今日她以为郡主只是过来礼佛,这北香山也不冷,未曾准备妥当。
“行。”池虞摆了摆手,带着吴情朝着山上走去。
僧人都很少上后山来,穿过一片梅林,就只见白茫茫地一片,路上的小径也早已被雪掩盖,走起来也煞是费劲儿。
司故渊身旁之人在冬日里也是一袭白衣,瞧着白雪中那一抹煞红的身影,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今日怎么还有别人?”
司故渊嘴角微微一勾,仿若是没有听见一般。
司故渊身边的赵尹也是不懂,“殿下为何要向郡主暴露行踪?这样不是更让人怀疑么?”
“就是让她前来,才不令人怀疑。现在宫里那位可是一点都不放心我呢!”司故渊看着雪地里面步履蹒跚的池虞,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显然是嫌弃这雪碍脚,走着走着停下,狠狠一踢。
只是这雪,却不畏惧她的大力,从四面八方又钻了进来,甚至是钻了些许进如她的长靴之中,带来刺骨的冰寒。
池虞显然也看见了司故渊,他们正在山顶的亭子里面。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白衣胜雪,仿若融入了这天地间一般。
这人不是之前司故渊身边之人?
司故渊身边男人还未曾换?
她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二人的约会?
但她走了那么远!不可能真就摘几枝梅花吧?
池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走入亭子之时,只见那男子的手正搭在司故渊的手臂上。
司故渊微微颔首,另外一男子也是丰神俊朗,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和谐异常,美的像是一幅画卷。
池虞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她是不是不该在其中插上一脚?
司故渊瞧着池虞的眼神,莫名觉得心中有些不喜,赶紧将手伸了回来。
池虞见状,嘴角一勾,“九皇子殿下为何是一副被我捉奸在床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