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故渊一边走找人,一边也没有放弃查尤志定那边。
但是尤志定那边一点都没有露出马脚来。
大梁皇帝当然也知晓了此件事情,赶紧也派人出来寻找。
这池塘若是在大梁出了事情,就算是和大梁皇室没有关系,也是有关系的!
尤乾仁知晓此事后,赶紧出来安慰道:“郡主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将人给你找到!”
“那个帅气的小世子,是不是被谁看上了,将人勾走了?”尤浅浅随意地说道。
“皇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你没看见郡主很着急了么!”尤乾仁大喇喇地嫌弃地看了尤浅浅一眼。
“你倒是对池虞好到不行。”
尤浅浅说完这句,尤乾仁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一个三大五粗的模样,低着头害羞的模样,倒是有那么几分可爱。
这几日都是连绵的阴雨,找人也因为这样便的不方便了起来。
几日之后,司故渊将人找了回来。
见到人完完整整回来之后了,池虞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同时松了一口气当然还有大梁的皇室。
他们虽然不惧怕天启,但池大榕那货,是一个蛮不讲理,又十分护犊子的。
若是池塘真的是在这边出了事,保不准池大榕就直接带兵打过来找场子了。
“怎么回事?阿姐我不是让人送了信回来么?”池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过了会儿,才将事情缓缓说出来,“那日我和辰王殿下一起出去,见辰王殿下有事情我便告知我先行回来。但是没有想到遇见了之前的剑庄庄主,他也来了秦城,带我在秦城游玩了一圈。我本来想着早些回来,但是盛情难却,这几日又是连绵的阴雨,我送了信回来,见阿姐你没有回信便以为你是没有意见,所以我便在那边多待了几日。”
“这就是一个误会吧,可能是送信的人没有送到……”
“送信的人已经死了,那个剑庄庄主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司故渊眼神冷厉。
这背后之人,没有打算伤害池塘。
但是根据最近的传闻,他已经明白,这人就是想要挑拨他和天启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司故渊不由得嘴角一勾,眼神有几分骄傲。
谁曾想到池虞会这么信任他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岂是外人随便挑拨两句就会出问题的?
很快,庄主就被送了过来,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带着世子玩些日子,其他的我也根本不知道。那人就说了,只是因为受恩于世子,世子来这边了,他便要好生招待一番,他又不好直接出现,也不让告诉世子。”
“我想着这件事情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伤害,便答应了,我也没有想到这其中会出这样的问题啊!”剑庄庄主无比委屈,早知道他就不该贪那一点点钱了。
一查之下,确实是这样。
背后之人只能等他再露出马脚来才行了。
池塘找回来之后,司故渊松了一口气。
三人在一起用上一顿饭。
只是这饭才吃到一半,司故渊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池虞和池塘都被吓到了,还好涂景歌也在这边不远,赶紧叫人去将涂景歌请了过来。
司故渊躺在床上,一脸虚弱,“我没事,你叫他来做什么?”
“应该是这几日连续淋雨,将身子又弄垮了,现在受寒发热,可能要虚弱一段日子。”涂景歌淡淡地说道,给司故渊开着巨苦的药,说完便将药方交给了池虞。
“郡主,他可是一个一点都不配合的病人,你让人去煎药,煎完之后一定要看着他用完。”
司故渊眼尖地瞥见了涂景歌开的药!
这涂景歌怎么这么坏?
他不过就是上次给他送了一口上好的棺材么!
“还有,郡主这几日麻烦你守着他静养,他从来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身边要有人监督着他才行。我这几日都还有点事情,就麻烦郡主了。”
“好,多谢涂先生。”
听到这里,一脸虚弱的司故渊终于是嘴角一勾。
这涂景歌也算是做了一次人事。
司故渊当然也知晓他的问题,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他现在身子比之前好上了不少,这风寒只用休养两日便能好。
但是他头微微一偏,看见池虞正端着药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这一刻,司故渊瞬间觉得他的风寒实在是太严重了。
他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都是说不过去的。
“来,喝药。”池虞直接走了过来,眉头紧紧地皱着。
瞧着池虞皱着眉头,司故渊心间却微微欣喜。
池虞现在这么担心他了。
当然,池虞只是觉得这味儿太过刺鼻,她只是端着这药,都觉得上头。
她怜悯地看了一眼司故渊,“你能起来自己喝么?不能的话,我出去,我让人来……”
“池虞,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好好好,那你自己喝。”池虞赶紧将药碗放在了旁边,她快要忍不住了。
司故渊一脸虚弱地想要将自己给撑起来。
但奈何他试了两次,好像身体是太过虚弱一般,终究没有没有能够起来到。
池虞见状,端起了碗,“算了,我来喂你吧。”
司故渊闻言,嘴角不露痕迹,微微一勾。
池虞皱着眉头,她实在是闻不了这味儿了。
她端着碗,摸了摸碗边的温度已经不高了,直接坐到了司故渊的床边。
她用勺子勺了一点药,让司故渊尝了一口。
就算是司故渊,在尝到这药之后,也是眉头微皱,瞬间就带上了痛苦面具。
“我们长痛不如短痛。”池虞一脸认真,将勺子放在了一边,示意司故渊张开嘴。
司故渊乖乖张开嘴,池虞亲自喂他药,就算是毒药,他也是甘之如饴啊。
司故渊张开嘴,几大口便将药吞咽了下去。
他微微皱着眉头,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这药涂景歌是真的用了心的,苦到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了。
但瞧了一眼池虞,他又觉得心肝儿都是甜的。
“是不是觉得一口下去好很多?”
分明是苦到揪心,司故渊依旧是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恩,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