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故渊醒来,正准备洗脸,便瞧见了脸上一个硕大的鞋印,顿时脸黑成一团。
“赵尹!”他冷着脸,火气冲天。
赵尹进来,就瞧见了司故渊脸上的鞋印子。
他嘴角抽了抽,非常想要笑,却是生生忍住了,赶紧跪了下来。
司故渊虽是喝了酒,但意识还在,当然知晓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黑着一张脸,“是谁叫了池虞过来?”
“是属下,属下知罪,前去领罚!”赵尹直接将司故渊想要说的话都说了。
瞧着是新年,司故渊臭着一张脸,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而另外一边,池莲茶在大年三十这一晚上也是过的极为不好,她本来想要邀宠,却未曾想到她花费了好大的心思,今夜皇帝还是去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就算是太子废了,但依旧还是皇后。
她愤愤然地瞧着皇后,又瞧了瞧一边的梅妃,今日梅妃也是大出了风头。
很快,池莲茶便找到了法子,买通了梅妃身边的一个丫鬟,悄悄在梅妃的香中动了一点点手脚。
当然每次香只是有点点变化,梅妃自然未曾发现。
她还是不放心,又让人在院子里面埋下了麝香,以防万一。
不过须臾日子,梅妃那边先是传来胎位不稳,太医便开始了努力保住孩子。
池莲茶见梅妃的孩子竟然还未曾死掉,不由得一愤,但现在梅妃那边也是看得紧,她也不敢贸然再动手了。
不过池莲茶倒又是找到了机会,这日倒是一身保守,在皇帝的必经之路上找寻皇帝送给她的发簪。
皇帝本就对池莲茶的新鲜感就还没有过,瞧着池莲茶如此重视他送的东西,心中又有些微微动容。
“不过是支簪子罢了,朕改日再让人打造一支一模一样的送你便是,这冬日这般冷……”
池莲茶见皇帝如此说,身上就像是没有长骨头一般,朝着皇帝靠了上去。
她一脸委屈,“陛下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不一样的簪子。那是陛下第一次宠爱臣妾之时所送的簪子,陛下说过会疼爱臣妾一生一世,不再让臣妾受半点委屈的。”
池莲茶说着说着,眼泪竟是流了下来,“那日分明不是臣妾的错,您却怪臣妾,再也不来臣妾宫中了……”
瞧着池莲茶哭泣的柔弱模样,皇帝心中一软,“朕不是这些日子忙么,今日朕就去你宫中!”
“真的么?”池莲茶笑了起来,恍若一朵绝世大白莲,“我还给陛下准备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察觉到池莲茶微微挑逗的神情,皇帝腹下的邪火瞬间又压制不住了。
他便跟着池莲茶去了池莲茶宫中,瞧池莲茶带来的好东西。
池莲茶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些药丸来。
“这可是配的神仙丸!神医配的!”
皇帝有些狐疑,这吃的东西,赶紧叫御医过来看了看。
御医看后说是滋补身子的,皇帝才吃了下。
这一晚上,他比以前更加厉害,重振雄风,瞬间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感觉。
这几日更是夜夜都留恋在池莲茶的宫中,大有池莲茶又称霸六宫的感觉。
池莲茶见状,当然在这个时候又开始旧事重提。
她趴在皇帝的身上,一脸温柔,“我瞧着陛下最近总为了前朝的事情心忧,不知晓臣妾能不能为陛下稍微分担一点。”
“臣妾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陛下您看这安乐郡主如此聪慧,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甚至还会赚钱!安乐郡主如此聪慧,若是将安乐郡主嫁去大齐和亲,那安乐郡主保自身定是无虞。若是到时候战事起来,安乐郡主如此聪慧,说不定还能知晓些什么消息,和镇国候里应外合,到时候胜利还不是囊中之物。”
池莲茶说完,赶紧又在皇帝的胸口上打着圈儿,“陛下,这也只是臣妾的浅见,臣妾见识不多,自是胡说八道。”
“陛下,您在我宫中,还是不要想这些糟心的事情,我们再吃颗仙丹,春宵一刻值千金。”
帐幔微动,二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皇帝虽未评价池莲茶说的话,但却也将池莲茶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当然池莲茶现在更是不放过梅妃,让人加大了药量,梅妃肚子中的孩子最终还是未曾保住。
皇后让人彻查,彻查到了婉贵妃这边。
但皇帝自是不相信,如此温婉可人的池莲茶能够做出此等事情,后又仔细审问那宫女,宫女竟是厌恶池莲茶才想要陷害婉贵妃。
池莲茶简单地便将自己摘了出来。
她一边依偎在皇帝怀中,一边温柔地说道,“陛下,您现在还正值壮年,何况现在都是如此英勇,梅妃的孩子没了,臣妾定能给您生个皇子。”
皇帝现在本就年纪大了,对皇子也已经没了多少心思。
梅妃的新鲜劲儿也已经过了,孩子没了便没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池莲茶在后宫之中,盛宠一时,无人能及。
朝堂之上,皇帝也在讨论这个郡主出嫁之事。
这大齐的使臣不日便要回到大齐,这个和亲郡主之事却是迟迟未曾定下来。
池虞这边有千语阁送来的消息,便知晓池莲茶是不会放过她。
不过现在,她手中可是有着佳颖郡主司空雪这张好牌。
这张,司空雪自己上来的牌。
司空雪进宫之后,她却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池虞嫁出去,只要池虞嫁出去了,那么她的秘密便是无人得知!
她本来就是京城里面最为尊贵的郡主!
是五王爷之女!
她怎么可能就被池虞这般威胁了?
现在婉贵妃和淑贵妃都让她放宽了心思,她只用等着池虞出嫁便好。
只是池虞让人送信过来,说要她过去一趟,她却也是飞速便过去了,现在她只用稳住池虞,让池虞安安心心出嫁。
池虞今日却是和池莲茶约在了城外的一个院子里面。
“你怎么约本郡主在这样一个破旧的院子里?”司空雪一脸嫌弃。
池虞未曾说话,只是招了招手,忽然就见一个老妇人从一边走了出来,老妇人显然是常年务农,满脸沧桑,一见到司空雪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