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还未曾将习烬如何医治的事情查出来呢,宫中就传出来不一样的声音。
据说现在京城里面死亡了许多人,且都是长的不错的俊男靓女,这件事情和习烬是脱不了关系。
而且这个消息,是从神女言不语的口中说出来的。
神女之前所预言的事情皆发生了,所以现在神女虽然是从大齐国送来的人,却在天启人的心中也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司丞想到习烬恐怖的模样,不由得还觉得有些害怕。
但是他身后那人又已经开始指导他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了。
“若是惧怕习烬那就没有必要了,这件事情说出来习烬在天启国定是待不下去了。你不是想要除掉镇国候府么?这就是除掉镇国候府的最好机会。”
后面还附带上了习烬救治镇国候夫人的方法。
司丞看到这里,心尖儿一颤,忍不住想到了习烬那嗜血的笑意。
这真的像是习烬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啊!
不过在他的心中,却有些狐疑,不过是些贱民,救治镇国候夫人那是他们的荣幸。
他抓住这一点,真的能够除掉镇国候府么?
司丞紧紧地握住了信件,信中之人让他无需担心,那他便不用担心了。
毕竟可是这背后的高人,让他坐在了他心心念念的位置上。
习烬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关于镇国候府夫人医治方法的事情又被人传了出来。
一时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就连一向是规矩的镇国候府的下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习烬神医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一个小侍女不忿到,平时习烬神医对她们可都是不错,而且一点都没有架子。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外面的杀人狂魔。
一边上了年纪的姑姑倒是没有小侍女少女怀春的模样,对神医不是很在意,却依旧是一脸气愤,“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说夫人和侯爷!就算是习烬神医用了此等凶残的法子医治,那镇国候府上下也是不知晓的啊!哪里就是帮凶,是心狠手辣之人了?”
“是啊!在战场上杀的手狠,哪里能用在这些地方!”
“每次医治习烬神医都是不让人靠近的,怎么可能成为帮凶!”
任由镇国候府的人如何不忿,外面的人都已然是相信了传言,觉得镇国候府就是帮凶,就是一样心狠手辣残忍之徒。
当然也有一些人念及着侯爷和夫人的功绩。
但这些人才刚刚说话,就被人怼了。
“就算是在战场上立功又是如何?就能如此不在乎我们小老百姓的命了么?我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么?”
司丞没有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现在只用抓到习烬确实有问题就行了。
他一直都是在帮习烬处理这些事情,当然随随便便就让人找出了事情确实和习烬有关系。
只是这边派出人去抓人的时候,习烬早已经从镇国候府消失。
“我们是奉命搜查!镇国候阻拦,难道当真是要包庇罪犯?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一伙儿的?”
来人本就是司丞的忠臣,之前一直被镇国候压着一头,现在终于趾高气昂。
“搜,我让你们搜!但是你们万不能打扰夫人休息!”池大榕黑着一张脸。
他镇国候府,未曾想到也有这样一天。
他到现在还不知晓,传言救治夫人的方法,属实不属实。
若是真的属实……
那夫人将要怎么办?
而且现在习烬也真的是不知所踪,就算是不属实,那夫人的病……
这边彻查了镇国候府,一切被翻得很乱,损失也是不计其数,地上砸碎,丢弃的珍贵物件,不知晓有多少。
瞧着池大榕低头的模样,池塘有些别扭地安慰道,“我们藏宝库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我们拿出来摆上就行了,爹你也不用过度伤心。”
池大榕随便点了点头。
几人没有再言。
他们都知晓,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些所谓的损失,也不是司丞的针对。
而是他们母亲的问题。
就连池虞也沉寂了下来。
这件事情她也不知晓究竟应该要如何处理。
因着上辈子根本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的池虞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母亲是否能够保住是一个问题,镇国候府是否能够在这场洪流之中安然立住,也是一个问题。
她记得上辈子,司丞根本未曾做多久的皇帝,就被司启年带兵直接赶了下去。
但为何,现在司启年还没有反应?
就好像,他对这个皇位,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入夜,虽觉寒风有些萧瑟,池虞还是爬上了房顶,吹着寒风。
手中热过的酒早就已经冻得冰凉,池虞依旧是不管不顾,一口下去,在这寒夜之中,想要找出一个出口。
一个他们家安然无恙的出口。
池虞忽然发现,某个角落,一个黑影又是一闪而过。
池虞偏头,仔细看了过去。
一个身影,利落地翻墙,进入了她的院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甚至是不用看脸,就凭借着这个翻墙利落地身影,她便知晓这个人是司故渊。
“九皇子殿下还是如此爱翻墙。”池虞在房顶,笑出了声。
被逮了个正着,司故渊刚刚准备落地,被池虞的声音吓得腿忽然一软,差点都没有站稳。
不过只是一霎,司故渊就恢复了满脸的淡然。
他今日又穿上了一件金丝玉锦白色长袍,一跃上房顶的瞬间,白衣翩跹,姿态优美,让池虞都看呆了那么两秒钟。
若不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来沉迷美色,她定然会多看上几眼。
司故渊一眼就看向了池虞手中的酒。
“怎么着,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大老远回来专门看我笑话,也不嫌累?”池虞说着,一口酒又灌了下去。
她也是怕自己喝醉,今日的酒,特意拿了不醉人却让人清醒的酒。
“不是看你笑话。”司故渊说着,竟然从池虞的手中夺过了酒坛子。
就着刚才池虞喝过的地方,一口冰酒入肚。
“我是来告诉你,无需担心,镇国候府不会有大问题。”司故渊缓缓开口,淡然地不能再淡然地将手中的酒坛子递还给了池虞。
池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觉得这酒有些醉人了。
不然她为何根本看不懂,司故渊喝她喝过的酒这个动作。
也根本不懂,司故渊说的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