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琴琴激动了起来,“不,我不是……”
她怎么可能拉着谢家下地狱呢!
谢家是她的家啊!
“真的是因为池虞么?你真的恨对了人么?你到现在还想要自欺欺人么?”
司故渊眼神冷漠,看她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儿。
正是因为这样的眼神,才将谢琴琴彻底打入深渊。
她家人,比这眼神还要冰冷!
“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你打算继续这样忍气吞声,受他们控制地恨着池虞,那你便继续自杀吧。”司故渊将白绸又给谢琴琴搭了上去,示意谢琴琴要死就赶紧死。
在地窖里没有空气,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照着白绸,照着这惨淡的地窖。
这里连床,都是简单且潮湿不堪。
她真的要一辈子活在这样的地方么?
她不!
她做了那么多,凭什么阿爹,弟弟,甚至是于她的丈夫,都将她弃之如履?
她不甘心!
对啊。
她或许从来就不该恨池虞,恨池虞只是她的一个寄托罢了。
她就是懦弱,竟然连真正的仇人都不敢恨。
现在她已经就只剩下这条命了,她本就身处地狱中了,为何不拉这些人一起下地狱?
她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眼前这个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总比谢家的一群本就来自地狱却披着人皮的家伙要好。
“你需要我怎么做?”
第二日,四皇子司启年在准备和四皇子妃出游之时,便遇见了本该惨死的谢家小姐——谢琴琴。
谢琴琴被四皇子直接带去了大理寺,以证池虞清白。
谢家说谢琴琴已经死了,但谢琴琴就站在这大堂之上,如何断定池虞的罪?
之前一切的一切便都直接推翻了。
池虞是被冤枉的!
皇帝也震怒,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荒唐之事!
谢家看见本应该在地窖中的谢琴琴竟然出现在了大理寺,顿时大眼瞪小眼。
谢清哭得一脸惨痛,但坚决不承认站在这里的人是谢琴琴!
“不要以为你们能够一手遮天,去哪里找个人来扮我的女儿!”谢清咬死了不承认现在出现这个人是真正的谢琴琴。
谢琴琴这才算是真正看明白了这一家人。
没有半点亲情,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这次就连皇帝都是惊动了,谢琴琴跪在一边,将谢清的计划完全说了出来。
既然谢清等人不留任何情面,那么他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谢清跪在地上,一脸委屈,“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那么疼爱我家琴琴,怎么可能如这个女人所说,做出这些事情来?”
“何况,这女人一身伤疤!我家琴琴好歹也是锦衣玉食的小姐,怎么可能是这样?”
谢琴琴听到这里,倒是笑出了声,她为何成为这样,谢清不知道么?
这可都是谢清一手造成的啊。
“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是不相信,可以滴血认亲!虽然我现在觉得身上最脏的地方就是流着谢家的血了。”
谢琴琴说完,谢清都已经失去了生机。
最终验血,谢琴琴身份被证实。
而虞顺程也呈上一份证据,谢家买通了池虞身边之人,甚至是整个过程。
皇帝震怒,“谢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求陛下赎罪,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蠢事来。”谢清一下跪了下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怕了。
但现在所有证据已经摆在了眼前,他所做的一切全部公之于众,现在怕了却是晚了。
很快,池虞就被放了出来。
她首先做的就是哭,直接控诉行不上尚书滥用私刑。
“陛下,秦天哥哥好惨啊。他们当时为了威胁秦天哥哥,将他手指都剁了!还拿来威胁我!我真的是好怕啊!”池虞越哭越大声。
皇帝是很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的,特别是后宫的女人,他都不想多看一眼。
但池虞是个后辈,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看见池虞哭,他瞬间就起了恻隐之心。
特别这次之事,池虞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朕给你做主!”皇帝对池虞那叫一脸温柔,随即叫来了刑部尚书,询问了事情真相。
刑部尚书直接被降职!
秦天在这里面可是受了不少的罪,身上只剩下一件囚服,身上有着不少的血痕。
手上已经化脓,显然没有人注意他的伤。
他脸上也有不少的伤口。
但看见池虞的那一瞬间,他又咧开嘴,看着池虞笑了出来。
今日的笑容因着脸上还有伤,显得更加狰狞了,池虞却觉得这一瞬间,是最美的,这一瞬间春暖花开。
她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
即使她上辈子已经将自己练的铁石心肠,但现在还是忍不住为之触动。
“不哭。”秦天伸出手,想要给池虞擦眼泪。
秦天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很脏,不能碰。
他想要将手伸回来,池虞却已经轻轻伸出手握住了秦天的手。
秦天看着池虞,傻乎乎地笑着。
皇帝也被这一幕触动。
他留着秦天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大度,他对这样的脑子不好的傻子本就纵容。
现总有些人拧不清。
是时候好好彻查一下了!
因为池虞受了惊吓,便直接回府去休息了。
秦天这边也请了最好的御医过来,只是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回府,直愣愣地盯着池虞。
仿若池虞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受伤一般。
“你怎么这么傻?”池虞将秦天带回了镇国候府,安排在了他平日的房间里面。
“将军说,要照顾你。”秦天一板一眼地说道。
他从来不傻,只是不善表达。
他一直都用他的方法,在对他们一家人好。
“谢谢你。”池虞看着秦天断掉的手指,忍不住心疼。
她定要查出这次的事情是何人所为!
谢家不过是背后那人一颗棋子罢了。
池虞一回来就看爹娘那边的消息。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涂山家竟然将所有的粮草全部都送往了战场!
这也是之前涂山家为何不卖粮食给她的原因。
涂山家她倒是能想通,毕竟这次司故渊名义上也上了战场。
他应当也是想要此次战争胜利吧?
只是还有司徒家,司徒家不是不卖粮食么?
竟然也是将所有的粮草全部送往了战场!
现在的商人,都是不想着赚钱,这么有血性的么?
为何上辈子她没有遇见过。
池虞和池塘说起这件事情,虞塘脸上颇有些骄傲,“这两个商人,定然都是顶尖的忧国忧民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