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眼角闪过些许不屑,却还是和司见贤行礼,“太子殿下。”
一边的池莲茶在司见贤身后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人煞是心疼。
“姐姐……”池莲茶缓缓开口,声音细懦,让人听着便忍不住心里发软。
只是池虞和池塘显然不吃这一套,二人都当做没有听见一般。
“姐姐是生气了么?之前那真的是父亲的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池莲茶见池虞不理会她,眼泪水就已经在眼睛里面打转了。
池虞见状,眉头微皱。
真不知晓池莲茶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就好像一直都流不完一般。
“我和你之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按照道理来说现在池小姐应该对我行礼,恭恭敬敬叫郡主。”池虞冷眼,倒也是丝毫不畏惧一边的司见贤。
司见贤听到这里,眉头微皱。
之前还觉得池虞是可爱单纯,无所畏惧,但现在看见池虞对池莲茶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有些不喜。
“小虞,你怎么说话呢?她可是你的妹妹!”
池虞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妹妹?现在镇国候府和池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难道殿下不知晓?现在还要来为池莲茶出这个头,这个亏我可不吃。”
池莲茶见池虞对太子竟然都是这样的态度,握紧了双手,心底满是不喜!
她也是池家的小姐,为何就只有做出这样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
“姐……安乐郡主,您怎么可以这样和太子殿下说话呢?还不快和太子殿下道歉!不让太子殿下怪罪。”池莲茶一脸紧张,为池虞着想的模样。
这样一对比,倒是显得池虞更加不懂事了。
司见贤当然是如此觉得,池虞果然不是太子妃最好人选,还是要好生调教才行。
司见贤冷着一张脸,“池虞,古人曾言,吃亏是福。世间活着之人,哪里有你这般嚣张的?就连对你妹妹都是这般,怎生可以?怎么能够胜任太子妃?”
池虞气笑了,司见贤还真当他是什么玩意儿?
“殿下说笑了,我从未想过要当什么太子妃,这一切不过都是您一厢情愿罢了。”池虞笑着,弄了弄耳尖的头发,退后一步,再抬头眼里满是不惧。
“我有父亲宠着,陛下宠着,自然不用吃亏!谁敢让我吃亏?若是太子殿下喜欢吃亏,那您慢慢吃。吃亏是福,那池虞在这里祝您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噗嗤……”一边的池塘没忍住笑了出来。
“放肆!”司见贤顿时只觉得脸没有地方放,竟然被池虞这么出言相讽!池虞竟然说他寿比昙花,那岂不是咒他去死?
若不是池虞还有点用……
他定当给池虞颜色看看!
“殿下知晓我放肆也不是一刻两刻了,我劝殿下以后还是没事儿不要来惹我了,毕竟我这人嚣张起来,我自己都怕。”池虞笑着,走出两步,“我觉着池莲茶和殿下还挺相配的。”
池虞笑着走远了。
司见贤看着池虞走远的背影,有些眷恋。
池塘说了司见贤眼神儿不对,池虞忍不住想,“你说司见贤那厮,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不会是有受虐体质吧?”
生来就是太子,被人捧惯了,难道就喜欢人这么忤逆他?
池虞只觉得背心一麻,这样的人太恐怖了。
“阿姐,我觉得这太子殿下还真的是不行,不才像陛下说要娶你么?现在就又在这儿和池莲茶私会,若是你到时候真的嫁给太子殿下了,那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我不可能嫁给他的。”池虞笑了笑。
也不知道司见贤哪里来的自信,她可还没有答应嫁人呢,他竟然来指责她不配做太子妃了!
真的是很好笑。
但是今日她都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希望司见贤不要再继续纠缠了吧?
毕竟,朝中想要支持司见贤的人可也是不少呢。
上辈子,不就是冯薇雨当了太子妃么?
这辈子,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轨道。
池虞摇了摇脑袋,现在二人已经找了个偏僻且鱼多的地方。
虽然这边有人定时喂鱼,看鱼,但毕竟不是每时每刻都来盯的,像池塘这种小混混早就将时间点摸得很好了。
“阿姐,我这次还带了不少的调料来!”池塘早有准备。
只是池塘的准备,在看着河中游来游去肥硕的鱼儿们是犯了难。
“阿姐,要不这捉鱼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吧。”
池虞嫌弃地看了吃糖一眼,将裙子下摆挽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确定不会有人来,直接入了水。
深秋的河水,已经带着些许刺骨的冰凉。
还好这里面的鱼一直被人喂养着,根本已经不怕人了,池虞只是做了一个简易的鱼叉,不一会儿就叉了好几条鱼上来。
这边池塘倒是很懂事的找来了柴火,将火点燃了。
别看池塘是镇国候府的世子,但处理起鱼来手法非常熟练,池虞坐在一边烤了烤火,才驱除了身上的寒冷。
池塘将鱼穿了树枝烤上,再撒上一层调料,很快就传来一股香味。
池虞在一边烤着火,看着烤鱼发神。
现在的她,丝毫不顾及形象,鞋还因为之前沾了点水,在一边烤着还没有穿上,裙摆虽是放了下来,还有一部分沾着水迹。
池虞自是不能接受自己以这样狼狈且丑陋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成为京城人笑谈,便让池塘回去叫马车来接,她先在这边看着烤鱼。
她看着烤鱼愣愣,只觉得背后忽然出现了仿若被野兽盯着一般的感觉。
池虞猛然回头,没人。
再顺着被盯的视线看了过去,树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宛如鬼魅的身影!
司故渊!
这人怎么又出现了?
池虞看了看火堆旁边的鱼,鱼已经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香味,想来再过一会儿便是好了。
池虞紧张地看了一眼鱼,又防备地盯了司故渊一眼。
看着池虞护食的模样,司故渊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见司故渊,池虞便想到了她之前藏得一大袋子金叶子。
司故渊是有多缺钱,竟然把这一大袋子的金叶子全部给她挖去了!
现在这还想要来抢她辛辛苦苦抓起来的鱼?
“郡主好兴致。”司故渊笑着跳下了树,拍了拍衣服,又理了理他额间的头发,笑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若是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这鱼可是金贵着,不可捕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