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宝和池塘去而复返,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外面的人着实是多,还是回来。
本以为池虞和司故渊应当是换位置了,就算是没有换地方,他们也挂完红绸就离开。
却是未曾想到撞见了这样一幕,二人嘴巴都能够塞得下鸡蛋了。
特别是池塘,之前阿姐还说一点都不喜欢九皇子殿下呢,说以前喜欢九皇子殿下那都是逢场作戏,装模作样。
现在却是如此生猛,在佛门重地都控制不住自己。
显然说不喜欢九皇子才是假的吧。
冯小宝也是一脸伤心,他多么希望被池虞压在身下的人,是他自己啊……
但是他想了想,他现在身体的厚度,老大那手好像根本不能撑住地面。
他肚子或许就能将池虞给顶起来……
好了,是他不配拥有这么完美的姿势。
池虞见有人来,赶紧起身,脸颊上带着些许的微红,赶紧解释道,“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我只是从树上掉下来,恰好砸中了九皇子殿下。”
池虞指了指一边的树枝,还有上面挂着的可怜兮兮的红绸。
只是这棵菩提树长得异常茂盛,就算是树顶端被折断,在树下也全然看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被折断了。
况且,九皇子殿下脖颈上还有着痕迹,衣裳凌乱,还喘着粗气儿……
这哪里不像是做了什么的样子?
池塘和冯小宝都懂,赶紧想要拿着红绸跑路。
瞧着九皇子殿下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显然二人都乐在其中,他们再是不走,就是不懂事了。
池虞伸出手,一只手拉住一个,声音恶狠狠的,“你们跑什么跑?”
“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池塘小心翼翼。
“你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打扰。”
池虞恶狠狠地看了慢慢起身的司故渊一眼,都是他,所以才让人误会了!
司故渊轻轻整理了下衣襟,低眉的一瞬间,却是又带着别样的魅力,池虞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真的是要妖精!
司故渊抬眸,正巧又对上了池虞的眼神。
旁边冯小宝赶紧抓住了池塘的手,单身狗在一边瑟瑟发抖。
二人都这样含情脉脉了,还说之间没有什么!
池虞将树枝上的红绸取了下来,这次为了生命安全,不再上树,随意一垫脚尖,便将红绸给挂了上去。
池塘和冯小宝也战战兢兢将红绸挂了上去。
二人正准备再次找借口开始溜的时候,外面却忽然吵闹了起来。
冯小宝这个看热闹的性子,赶紧拉了一个人问了起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边人可那么多,若是出了乱子,很容易出大问题。
“听说有刺客!来行刺了镇国候!现在镇国候和镇国候夫人已经生死不知了!”
“这刺客手段格外凶残,我们要赶紧跑了!”
“你们也赶紧走吧。”
池虞听到这里,眉头狠狠一皱,心底狠狠一落,怎么回事?
“赶紧过去看看!”池虞紧张起来。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父亲和母亲都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受伤的。
池虞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司故渊的手却按在了池虞的肩膀上,“冷静一点,镇国候和夫人都不会那么轻易受伤的,传闻可能有误。”
“恩。”池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
司故渊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这个时候却好像给了她力量,让她冷静下来。
她必须要冷静,现在若是着急,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之前涂公子不是在么?你能否联系一下他。”
“行。”司故渊招了招手,旁边的赵尹赶紧出来去找涂景歌。
“我们先过去看看,一切看了之后才知晓。”
“恩。”池虞点了点头。
她直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司故渊的手自然而然从池虞的肩膀上落了下来。
司故渊垂眸,看了看空荡荡地手,心底不由得觉得有些泛空。
他摇了摇头,眼神冷了下来,大步跟了上去。
几人快速前行,赶紧赶到了那边。
这边已经是死伤一片……
因着只是出来拜佛,求姻缘,所以不管是镇国候府还是丞相府根本都没有带上几个人。
特别是在院内和大师交谈,更是身边没有留下多余的人。
只是院子外面有着些许的小僧。
只是现在,刚才或在扫地,或在念经的小僧都已经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变成了尸体。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外面的这些小僧都是一招致命。
池虞的心都颤抖着,踏了进去。
她愣在了门口。
父亲的身上正插着一把剑,他浑身是血,眼泪无声滑落。
他怀中正抱着一个满是鲜血的人。
衣服都已经早就被鲜血染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地上一滩血迹,让不是很擅长医术的池虞都能够看出来,她母亲就算是没有死,也撑不住了……
冯夫人显然不在对方针对范围内,现在正躲在角落里面,抱住双腿瑟瑟发抖。
池塘直接冲了上去,池虞却站在原地,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这么近的距离,却是一步也走不动。
“让人去追!看看究竟是谁干的!”司故渊冷眼,快速吩咐。
“涂景歌呢?”池虞回头,求救一般地看着司故渊,紧紧握住了司故渊的手臂。
司故渊大手一握,用另一只手包住了池虞的手。
池虞手掌早就已经冰冷,司故渊温热地手掌将她的手掌包住。
一丝丝的温暖,从指间传来,慢慢流过四肢百骸,让她身体恢复了些许知觉。
很快,涂景歌就来了,二话不说走到了虞塘的面前。
现在他们谁都不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屏住了呼吸,希望涂景歌能够带来奇迹。
涂景歌淡淡一看,不由得皱着眉头,这样的失血量……
他快速从一边的箱子里面拿出了几颗药,全部都塞入了虞塘的口中。
看了看虞塘身上的伤口,示意让池大榕将人放开。
池大榕未曾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涂景歌,盯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涂景歌很快给伤口进行了快速地处理,血算是止住了。
只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涂景歌还是选择不隐瞒,“夫人凶多吉少,流血过多,我现在也只是暂时保住了夫人的命,让夫人能够多活些时辰,最多不过三日。”
池大榕狠狠地盯着涂景歌,满眼不可置信。
池虞一时间也觉得腿软了下来,若是一边的司故渊下意识一扶,她定然已经倒下了。
涂景歌这意思,
这意思,便是她母亲现在只有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