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不神的!”池大榕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在颤抖。
“你是我媳妇儿,我只要将你带出来了,我就一定会平平安安将你带回去!不然你让我怎么向两个孩子交代!”
池大榕等人找了个暂闭之地,这个时候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直接给虞塘拔箭止血。
“若是我们这么多人里面只能活一个,那你必须活下去!你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希望为我们所有人报仇!”
虞塘心底也很是清楚,这次究竟有多么艰难。
若不是崖壁陡峭,那些人早就下来了。
但这也不过就是迟早的问题。
他们必须要留下最有希望,最有价值回去的人!
她,可以为她的丈夫牺牲!
因为她的丈夫,是她的骄傲,他们一家人的骄傲,他们一个国家的骄傲。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你现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将你好好带回去!我们虞儿还要你来为她张罗婚事呢!”
另外一边,本司故渊是想要在这边办完事情便走,但听闻了消息,却转了方向。
池虞带着人很快就找到了峡谷,顺着上辈子书信上所记录,开始让人飞速寻找她爹娘的足迹。
有着上辈子的记忆,池虞稍微探查了下周围,很快便找寻到了父母所在之地。
看着池大榕和池虞都还活得好好的,池虞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眼角不由得泛出了点点泪光。
还好。
还好,这一辈子她没有来晚。
“小虞?”池大榕惊讶出声,一开始还以为是敌人袭来,结果却发现是自己人。
还是他本该在京城的女儿。
“爹,娘……”池虞猛然一下便扑入了池大榕怀中。
池虞先拿出了食物,随即便说了下这次规划。
池大榕也没有来得及责难池虞为何出现在此地,毕竟现在时间紧迫,离开此地才是正事。
她赶紧拿出地图来,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走向,也就是按照上辈子逃出之路来离开。
只是现在的池虞却不知道,上辈子那信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其实走的是很多艰难。
他们为了躲避追击,选择了很不好行走的一条路。
因为队伍里面还有伤员,行动也缓慢了不少。
池塘和暗卫吴情在前面探路,池大榕抱着虞塘和一些走的慢的人在中间。
池虞和秦天走在最后面。
眼看着马上就要上去之时,却忽然冲出了一队人马。
原来这些人在虞塘等人查探之时悄悄躲了起来,也是预料到了池虞等人会走这样一条路。
让池虞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所谓的敌人,根本就不是匈奴之人,反而是他们天启国之人!
她实在是不懂,她爹在战场上杀敌,保家卫国,究竟是碍着谁的利益了?
“小虞,你们先走,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池大榕冷眼,不管是谁,他今天都必须要冲出去了。
他一家人都在这里!
他,当然也不能死在这里。
“我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来!”池虞抡动着手中的碎星锤,眼神坚定。
这一辈子,他们一家人所有的事情都一起面对!
“好!不愧是我池大榕的女儿!”
虞塘虽然身受重伤,但也不让人保护,又拿起了长枪,准备开始战斗。
就连什么都不会的池塘,也是拿起了武器开始战斗。
但敌方人数实在是太多,敌我悬殊太大,池虞等人节节败退,只能逃。
池虞紧靠着母亲,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他们人始终是敌不过对面,死伤无数。
池虞看着她的暗卫一个个倒在她的面前,眼睛都红了,他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逃,只能背水一战。
就在池虞以为无路可走绝望之时,忽然看见了一些熟悉的人。
那冲出来的不正是之前的山贼么?
一堆山贼先是冲了下来,接着再是司故渊的人冲了下来,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
“将军,你们先走!”山贼老大血性十足。
“好!”池大榕也不和这些人客气。
池虞扶着母亲走在后面,秦天在一旁护着二人。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人,想要朝着虞塘砍去。
池虞下意识去挡,却不料有人比她更快。
秦天已经挡了上去……
那人是用了必死的决心,力道非常大,直接便将秦天的手砍了下来。
看着秦天手臂掉落的一瞬间,池虞手中的碎星锤一锤子就上去,直接砸爆了那人的脑袋。
虞塘也是没有想到,心中触动至极。
现在情况严肃,她只能冷静下来吩咐道,“赶紧走!”
池大榕见这边出了问题,赶紧过来护着几人离开。
司故渊虽然又换了一张人皮面具,但池虞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他竟然来救了他们。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等几人到了安全地方,才给秦天治疗手臂。
只是他手臂已然已经断了,还是止血迅速保住了他一条命。
池虞坐在一边,心疼到眼泪直流。
若不是秦天,或许母亲的命就没了。
他为何要为他们家付出这么多?
秦天看着池虞流泪,又咧开嘴冲着池虞笑了起来。
他这狰狞的笑容,在池虞的眼中却像是天使一样。
在这些地方可不能小看山贼的力量,就算那日那些人跑了,山贼都去将其给捉了回来。
他们山贼与山贼之间可都是有联系的!
他们虽然是山贼,但也是天启国之人,定然是不能容忍有人欺负镇国候的!
之前将池虞掳走的刀疤山贼,看了看池虞,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就是镇国候的女儿!”
“当然我知道您是镇国候的女儿,我也想要请你去做我们的压寨夫人!我觉得压寨夫人就是要你这样又美丽,战场上又猛的!”
刀疤山贼笑得一脸单纯,可随即他又有些为难了。
“但是现在我们的老大,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上,虽然有些才能,但长得实在是太磕碜了,太柔弱了。”刀疤山贼有些尴尬,毕竟现在他们的老大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看,还一副弱叽叽的模样。
虽然那日听池虞叫他九皇子,但实在是太磕碜了些。
池虞听闻此言,忍不住笑了出声。
不知道在京城明艳一方的司故渊知晓他新收下的小弟嫌弃他长得磕碜会怎么想。
“郡主大人,您要不要来做我们的压寨夫人啊?”刀疤山贼不死心,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