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池大榕紧张地问道。
“这鱼味道不对!”
“这鱼有毒!”池虞让人将鱼撤了下去,赶紧差人来问。
她也是上辈子差点被这种手段给毒死,才对这种味道如此敏感。
上辈子她很爱吃鱼,这也算是她一道软肋。
所以有人就在鱼上面动了手脚。
这鱼是用朱砂喂养,这鱼肉本身就有毒。
朱砂本来能入药,但不能过量服用,更不能长期服用。
而这人却是更狠,这其中还加入过用火锻的朱砂。
朱砂,有毒,不宜大量久服,忌火锻,火锻则析出水银,有剧毒!
这人显然是不想要让他们一家人好过啊!
“今日这鱼是谁送来的?”池虞冷眼问道府中的厨子,府中的厨子都是精挑细选,当不会出此等问题。
这在吃食上出了问题,在镇国候府也是头一遭。
“这日的鱼是平常送鱼来的老荣……”厨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一个小厮就站了出来。
“不是老荣,平日都是老荣送鱼,但今日是老荣的侄子说是叫小云的送来的鱼。他说今日老荣生病了,我瞧着鱼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收下了。”
“那个小云呢,去给我找来!”池虞眼神狠厉,竟然敢动用她的家人!
她倒是想要看看背后究竟是何人!
池虞虽然拦住了整个府中之鱼,但在找人的时候终究是慢了一步。
这个所谓老荣的侄子小云,根本看不见踪迹。
而老荣一家也惨遭毒害,现在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
池虞正气急,却暗中有人来通知她,说府上的林安凡中毒了。
池虞眉头一皱,她竟然忘记了府中还有如此重要一个人!
她叫了府中人将所有的鱼都收起来,但是林安凡那边为了不被人发现,都是单独做饭的。
未曾想到鱼竟然也分到了林安凡的小院。
“赶紧去请大夫。”池虞赶紧赶到了林安凡的小院中。
林安凡显然是不太爱吃鱼,鱼只是稍微动了一点。
但只是这样一点,都已然中毒。
还好发现比较早,大夫赶紧将毒给清了清,不会危及生命。
“你没事吧?”瞧着林安凡微微转醒,池虞不由得有些内疚。
没想到林安凡住在镇国候府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让她更为内疚的是,发生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竟然还怀疑了林安凡。
他若是下毒,怎么会连自己也毒害?
这若是发现晚了些,他不也保不住?
“抱歉,未曾想到我府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早些想法子将你送出去。”
“是我身子太弱了……”林安凡撑起身子来,咳嗽了几声。
那病弱公子的模样,让人看着便是心疼。
就连池虞身边的丫鬟晴天瞧着也是心疼,“郡主,我瞧着林世子也好可怜啊。”
“恩,这次是我们连累他了。”池虞眼神冷了下来。
他定要查出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池虞说着,便让人唤了小秃子顺风耳沉然过来,又让人叫了乞丐独眼过来。
“你让人去传消息,便说那日你们看见了人杀死老荣!”
“沉然,你就暗中盯着,对方不一定会出手,可能只是前来调查一下。你到时候就给我听好了,看看究竟是谁人在背后指使!”
池虞冷语说完,瞧着二人一脸严肃的模样,便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当然,你们安全为上,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被人盯上。”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镇国候府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情,自然也是没有瞒过宫中。
宫中皇帝现在虽然为色所迷,但在这些大事上,也是非常谨慎,赶紧派了人前来查看。
池虞也被请进了宫中,这几日皇室举办了赛马比赛,皇帝便让池虞也前去散散心。
“朕难道不知晓你这个小丫头?现在不喜欢琴棋书画了,这次赛马定然能入了你的眼吧?”皇帝瞧着池虞笑了笑,心中却暗暗在想将池虞嫁给何人。
很快,便到了到了赛马这日。
虽然说是皇室举办的赛马,但诸多官员之子也是参与的。
本来之前皇帝也是参与,但现在他身体纵情之后,便不是很好了,让几位皇子去折腾了。
主办这次活动的便是八皇子司丞。
池虞瞧着司丞就不顺眼。
司丞瞧着池虞也是不顺眼!
若不是池家,他在朝中的势力也不会忽然降这么多!
趁着这次的机会,他好好处理一下池虞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安乐郡主,来赛一局?让本皇子瞧瞧你马术究竟有没有进步!”司丞眼角一挑。
“不了。”池虞退后一步,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赛马。
不知晓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安乐郡主这是怕了,还是说安乐郡主恃宠而骄,连本皇子都不放在眼中了?”司丞眼神冷了下来,好似下一刻就要去皇帝面前参池虞一本一般。
池虞想要转身就走,却又被司丞拉住,“安乐郡主尚且如此,那镇国候岂不是仗着那点功绩,连陛下都不放在眼中?”
池虞眼神一狠。
司丞这厮,嘴如此欠,是不是前调教了?
“来。”池虞眼神冷厉,手一甩,将司丞的手狠狠甩开,在空气中一震。
被池虞的眼神一盯,司丞竟是觉得被怪物盯住,背心发凉。
司故渊刚才赛了一场下来,瞧着池虞竟然和司丞跑了起来,不由得眉头一皱。
而且刚才他可瞧见了有人对池虞那马动了手脚。
司故渊赶紧策马而上。
池虞冲在前面,她的马术自然是毋庸置疑。
但忽然间,她的马竟然开始嘶吼,开始失控,想要将马背上的池虞给扔下来。
而司丞竟然趁着这个时间的功夫,好像是没有注意到池虞的失控一般,直接朝着前面潇洒冲去。
池虞一时间也没有能够控制住,眼看就要跌落在地。
池虞拉着马绳,脑袋已经在草地上划过,马上就将重重摔落。
司故渊大手一捞,竟是拉着池虞的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池虞和司故渊眼神在空中和司故渊交汇,瞧着他眼中如化不开的担心,她心尖儿微微一颤。
一定是司故渊的手太热,她觉得腰间的热度,竟好像缓缓传到了心尖。
让池虞一个跨身,便坐在了他前头,他用手揽着池虞,策马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