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凡脸色有些微微的奇怪,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知晓了,我之前答应了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
瞧见云安凡说出了这句话,林银才点了点头,算是满意了些许。
现在池虞在此,已经算是暴露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要藏着掖着了,干脆便将池虞给带回了将军府。
瞧见池虞身上有着这么重的伤,林银还如此这般将池虞带走,丝毫不心疼池虞。
他心底忽然有些酸涩。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保护一个人,现在都不行。
在广袖下,云安凡的手指狠狠地捏紧了起来。
林银,等到他大权在握的一天,等到他不在受制于林银的一天,他会让林银知晓,有些人是根本不能动的。
池虞对于在哪里,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她是不可能俺么简简单单就被救出去。
将军府来说,条件还要稍好些。
而且,她可是知晓,将军府上面有着不少给林银折磨的人。
这样,林银对吴情定然是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吴情也能好好休整些日子。
而现在,司故渊已经带着沉然沉软两兄妹来到了大齐。
他未曾发现池虞的记号,但是却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边的人,瞧见司故渊的那一幕,脸色微变。
现在吴情不在,这边主要的事情交给了影二,影二若是单从武力来说,还是胜了吴情一筹的。
但是影二为人冲动易怒,着实不是个做暗卫的好苗子。
本来他也只是池大榕放过来凑数的,但是影二凭借着自己一身功夫,成功征服了除去吴情的所有人。
“你这个罪魁祸首过来做什么?”影二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所谓九皇子。
他总觉得,就是因为郡主和司故渊扯上关系,她才多了那么多危险。
“你都在这里了,还觉得是我害得?你脑袋上的脑子,若是没用,可以给有需要脑子的人。”司故渊对池虞的暗卫也是有些了解,“以你们的力量,应该不能将你们郡主救出来吧?”
“那也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影二脱口而出。
“真的不需要?那我可走了。”司故渊眉头一挑。
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这些暗卫在这里谈条件,若是不一起,那他便自己想法子救池虞就行了。
影二瞬间脸色微变了,还说什么是真心喜欢郡主呢!竟然这样就准备走了?
吴情当时也是交代过,他们的力量可完全不敌这边的将军府,若是司故渊或者是他的人找过来,一定要一起合作,将郡主救出来,切勿意气用事。
“需要!”影二开口了。
司故渊看了看现在的形式,在听了听最近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听见林银往小院儿中送去了不少衣裳后,云安凡就找了过去这件事情后,嘴角微微扬起。
他的小郡主,就是聪明。
在这个时候竟然都还是如此冷静。
他瞬间就看出来池虞想要做什么。
池虞想要云安凡和林银之间自相残杀。
若是一般人使用这么拙劣的伎俩,定然会被察觉。
但是池虞,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人。
想到那二人,司故渊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现在,他的羽翼还不够丰满,到了这大齐的土地上,他没有那个能力和林银云安凡二人叫板。
他以前还算是和云安凡有些交集,云安凡这人看上去云淡风轻,但其实却是深不可测。
白切黑说的就是云安凡那样的人。
云安凡其实和他是一样的人,为了目的,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
但他又和云安凡不同。
他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池虞。
既然知晓了池虞的想法,那他便助池虞一臂之力。
另外一边,池大榕和三个老家伙还在不眠不休。
“你个老东西,怎么就知道司故渊那小子不会呢?”池大榕气急,虽然他也觉得司故渊并不是那样的人。
“当然不会,他当时是被我逼走的!”蓬莱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若不是我,也不会给背后那些人可乘之机。”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听说池虞被送往了大齐。”
“大梁那个皇帝,只知道装可怜,一脸厌世脸的模样,他只想坐收渔翁之利,定然不会这么快就想要得罪天启,所以你手中的兵也按住一些,让你手下那些人打仗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两国应该还是会重修旧好的。”
“当然,你这个老头子,现在身居高位,肯定是不能够随便跑出去的。”
“这次就由我们三个去拯救徒儿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在京城好生待着,若是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三个提头来见。”
为首的岳峰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次的事情,他们也是有脱不了的关系,若是他们三人还在,哪里有人敢这样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带走了?
“好。”池大榕点了点头,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
岳峰,以前还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好兄弟。
这次,她便勉强再信任一次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不信任也是没有办法,就算是他再担心,他这样的身份,若是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也是不可随意离开京城的。
这边,刚回到将军府,林银便去找了大夫来,为池虞医治了身上马上就要好的皮外伤。
池虞一到将军府中,就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因为将军府太大了,她根本瞧不见吴情被关在什么地方。
林银瞧着池虞这般,很是生气,一脸冷漠地说道,“你的人还没有死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给他哭丧呢!”
池虞根本不理会现在的林银。
她懂,若是林银真的是想要对吴情动手,那定然是会让她好生看着的。
这就是林银的恶趣味。
但是她怕没有人管吴情,他身上的伤是越来越重。
林银一出来,便让人去看看吴情,“稍微看着一下,他也算是重要人物,不要让他死了。”
林银说完,不由得又有些烦躁。
他在意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死作甚?
只是,为何他瞧见池虞闷闷不乐的模样,瞧见池虞不想要理会他的模样,他便心里很是慌乱。
这日,池虞忽然发现墙头探出了个奇怪的脑袋。
她和那奇怪的脑袋,竟然一时间视线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