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对司故渊抱有任何希望,当失望积攒够了之后,一切便心灰意冷。
司丞听完杨若沁的话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给司故渊的么?”
杨若沁眼睛里面的柔情,可是人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那可谓是对司故渊一心一意。
“我已经想明白了,司故渊既然是无情,那也不要怪我无意了。”
“当然,我这边还是有计划的。”
杨若沁缓缓地将计划托盘而出,她手中可是有着一大股力量。
若是司丞想要皇位,那一定就会心动的。
果不其然,司丞听到这里,眼神都变了。
自从五王爷和他母妃纷纷离世之后,他的能力已经快要被削减完了,只靠着皇帝的一点怜悯苟延残喘。
而他自己也知晓,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定然是与皇位无缘了。
但他生为皇子,不就应该为了那个位置而努力么?
他若是娶了杨若沁,那定远王定当是全力支持他上位!
定远王和之前完全没有实力的五王爷又是不同,定远王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是第一个被封了异性王之人!
他常年驻守边疆,就算是现在手中也有不俗的兵力。
就凭借着这一点,到时候皇帝也是一定将会对他刮目相看!
娶妻当娶对他有帮助之人。
虽然杨若沁对他也无情爱之心,但若是有足够的实力,这些便都是不重要的。
不过,杨若沁所言要对司夜下手一事,他却是有些迟疑。
司夜不过是个小孩儿,虽他与司夜平日里未曾过多接触,但也有着一点兄弟情义在。
“就你那点可怜的兄弟情义?你可是知晓,现在皇帝可是根本没有想过要将太子之位给你们啊,他可是想着长命百岁,等着司夜来继承他的皇位呢!”
“不相信的话,你完全可以试探一下皇帝的意思,你瞧瞧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机会!”
“当然,你若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杨若沁微微抬头,低头咳嗽了两声。
瞧着司丞犹豫的模样,她心中又忍不住变得骄傲了起来。
她可是定远王最为宠爱的郡主,本来就该是掌握全局之人。
她终于在司丞这里找到了些许的存在感。
心中瞬间便忘记了之前在司故渊面前的丢脸。
司丞其实心底一直知晓他父皇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现在被杨若沁这样点出来,他不得不面对,但是他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这日,司丞便是来到了皇帝面前,不怕死的提及了太子之事。
“父皇,太子之事我还是想要问问父皇究竟是什么看法。”司丞第一次如此直接。
听见司丞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皇帝脸色瞬间变地阴沉,眼眸之中仿若翻起了层层乌云。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皇帝斥责道,“你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行。”
“我虽然知晓父皇对我不是很满意,但是我觉得四皇兄也是很不错的,四皇兄……”
司丞的话语还未曾说完,皇帝便已经震怒,“放肆!这等大事,岂是你能私自妄议的?”
“给朕滚下去!”
“那父皇究竟是……”司丞的话语还未曾说完,皇帝一个茶杯直接砸了上来,拂袖而去。
他身边的太监赶紧拦了过来,让司丞不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司丞脸色沉了下来,但还是远远跟了上去。
此时,司夜正在御花园内玩耍,皇帝瞧见不由得走了上去,满脸都是欣慰的模样。
走过去便一把将司夜给抱了起来,随即笑着考了考司夜最近的功课。
瞧着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司丞的心底不由得开始泛起了酸意。
他同样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从来没有这样待遇?
“你要努力学习,你可是朕想要的小太子呢!”皇帝笑着揉了揉司夜的脑袋,放司夜又下去玩儿去了。
司夜天生聪慧,他很是满意。
在暗中听见这句话的司丞,忽然心中宛如吹过寒冬的风雪,一瞬间冻凉了。
很快,司丞就自嘲地笑了出来。
他究竟是在期待什么呢?
皇帝无论什么时候,心底都从来未曾考虑过他。
很快,他便开始和杨若沁密谋。
司夜这个人必须除掉!
“当然若是能直接除了皇帝才是更好,这样你有我父亲的支持便能够直接上位!”
“你是不是因为心如此狠,才心脏不好?”
司丞没有想到,杨若沁竟然是如此大胆,想要谋杀皇帝。
杨若沁被司丞问的一懵,顿时有些生气,“你没有这个胆量,我并不怪你!”
“陛下身边可是一点都不好动手,我深知他究竟是多厉害,我们想其他的方法。”
“司夜除了,司故渊也要好生防备着,还有司启年。你不要瞧着司启年一副什么都不管的模样,说不定他才是暗中操控之人。”杨若沁为司丞分析道。
司丞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司故渊就算是在朝中受再多人支持,也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这点你放心。而且司启年也不用担心,四皇兄他是真的想要纵情山水之人,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他所珍视的东西便是他的书画,他的皇子妃……”
“你就是如此单纯!”杨若沁听闻司丞的话语,深觉得司丞便是一个傻子。
不过,这样的傻子到时候却是好控制!
父皇扶了这样一个人上位,才好稳稳控住。
不过,他胆子如此之小,很多事情还是要她去处理才行。
九皇子府中,涂景歌笑着听完旁边的人汇报情况,喝地一口茶,都忍不住喷了出来。
“我倒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这个杨若沁如此普通却是如此自信。听说之前你们之前不是将她收拾得很惨么?”
“不过这次我可倒是能会一会这个如此自信之人,瞧瞧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
司故渊在一边听着不可置否,杨若沁这人,确实是不一般。
涂景歌把完脉,眼睛却是猛然一亮。
现在司故渊竟然是脉象稳定。
最近事情如此之多,他以为司故渊情况定然是恶化,快要死了,他都准备来给司故渊收尸了。
但他情况竟然好转了?
“你倒是说说,最近什么个情况?”涂景歌挑眉,“是不是找到什么神药了?倒是告诉我,看看什么药能救你这破身体。”
“我这可能是情绪影响的?心情好有利于恢复。”司故渊嘴角微微一勾,眼中的笑意都快要从眸子里面溢出来了。
只是瞧着司故渊这笑意,涂景歌都不由得觉得背后一麻,宛如被强行塞了一碗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