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倓无奈道:“我的功夫都是自学而成,没有师父教,当然不懂这点穴的功夫啊。要不就请白姑娘教我这个点穴的功夫。”
白月娇俏脸一沉:“千岁,如果你真的想跟本姑娘交流,那么就请不要说这轻薄之言。”
杨倓愕然:“我请你教我点穴之术,怎么就是轻薄之言了?”
白月娇想起杨倓根本就不会点穴功夫,自然不知道这点穴功夫是怎么练的了,就叹口气:“算了,真没想到千岁武功高得吓人,竟然不会点穴功夫,你真的自学成才?天啦,那你可是武学奇才呢。”
杨倓道:“是不是感觉我骨骼精奇,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呀。”
白月娇点头:“如果燕王千岁真是自学成才,那么燕王千岁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杨倓道:“本王看白姑娘也是百年难遇当贤妻良母的奇才。”
白月娇神色有些扭捏:“燕王千岁,如果再这样口无遮拦,那么小女子就没有任何话可以跟你讲了。”
杨倓神色一收:“本王现在就把绳子给你解开,本王好好跟你说一说天下大乱的因缘。”
看到杨倓真的将绳子解开,而且手指极力避开与自己身体碰触,白月娇心中就暗暗称奇。
“白姑娘请坐。”
白月娇活动活动手脚,也为杨倓的风度感到心折,轻轻一福,轻轻坐在椅子上。
杨倓道:“白姑娘可知高句丽?”
白月娇摇头:“小女子不知道呢,这高句丽跟天下大乱有什么关系啊?”
杨倓道:“白姑娘就听我慢慢道来。
高句丽不是单纯的游牧民族,而是以农耕为主,渔猎为辅,有着完整的律令制度,176座城池,300多万人口,疆域虽不如大隋那般广阔,但也算是称雄一方,军事力量异常强大,常备兵马六十余万,其人性凶急,有气力,习战斗,好寇钞,沃沮东隅皆属焉。
高句丽趁五胡乱华,中原大乱,多次侵扰边境,夺去大片土地。现在,高句丽已经成为大隋朝的最大威胁。如高悬之利剑,如哽喉之骨刺,不将其灭掉,终究会成大患。或许如今大隋势大,高句丽不敢来犯,但若是哪天大隋遭逢内乱,他们便会乘机扑上来。
所以,皇祖父决定北征高句丽。
皇祖父北征高句丽损兵折将,这引发关拢贵族和山东豪族的强烈不满,从礼部尚书杨玄感作乱,再到王薄举兵,再到后来十八路反王,实际上都是这些贵族在后面支持。”
白月娇听的美眸迷离,疑惑道:“燕王千岁,关拢贵族和山东豪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简单说,皇祖父动了他们手中的蛋糕,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乐意了。从杨玄感作乱开始,就是关拢贵族和山东豪族反击的开始,直到皇祖父三征高句丽失利,关中贵族山东豪族损失了大量利益之后,这些贵族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利益被分割,果断支持各地豪强造反,这才有,天下大乱。”
白月娇道:“燕王千岁,那陛下为什么要动他们的利益呢?”
“白姑娘,这就涉及到一个人头税的问题。现在大隋的税收完全是人头税,各地的贵族把家里的人口全部都藏起来,基本上只报十分之一,但他们所占的土地,可是超过所报人口的十倍百倍,如此一来大隋府库税就收不上来,府库就一片空虚。
皇祖父无论是三征高句丽,还是建运河全国巡游都是为了搞清楚贵族们到底占了多少,土地家中有多少人口。
只有把这些弄清楚了,大隋的府库才能充盈,田地分给那些没有田地的老百姓耕种,大隋的粮仓才能丰足,整个大隋才能安定富强。
关中贵族和山东豪族不想自己的金银财宝被老百姓分去,又不愿意直接跟皇权作对,那会损失巨大,所以他们就出钱出粮鼓励那些对朝庭不满的人造反,他们从后面谋利。
实际上就算把皇祖父推下台灭了大隋,重新当上皇帝之人,还是这些贵族的代表,还要给贵族谋福利,老百姓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知道吗?自从汉高祖刘邦定鼎以来,一直到皇祖父大业年间,这天下到底有多少人口每一代皇帝都不清楚,就是因为这些贵族隐秘不报。”
白月桥震惊得粉嫩小嘴唇微微张开合不拢,白月娇感觉自己失态,急忙用素手掩住粉唇:“燕王千岁,您不是在说故事吧?”
杨倓苦笑:“好吧,那本王问你,琅邪王家有多少土地有多少人口,你们知道吗?琅邪是徐圆朗的地盘你们不清楚,那我就问问曹州李家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土地,你们知道吗?”
曹州那可是孟海公的地盘,这句话就让白月娇半晌不语,因为白月娇知道,不仅自己说不清这两个问题,就算现在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孟海公占据曹州,那也没敢动曹州李家的一草一木。
好半天白月娇道:“千岁,您跟小女子说这么多要做什么?”
杨倓微微一笑:“说了半天了,喝杯茶吧。”
杨倓亲自给白玉娇倒上一杯茶递了过来,白月娇急忙起身侧身接过:“多谢千岁。”
杨倓自己倒杯茶慢慢喝下:“白姑娘,我想以侧妃之礼迎娶白姑娘和黑姑娘,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玉娇正在喝茶,忽听这么一句,立即被呛到,一阵咳嗽。
杨倓急忙上前,轻轻给白月娇拍后背,白月娇俏脸通红得闪到一边:“千岁,你是不是有些落井下石得嫌疑?”
杨倓道:“一家女百家求,似白姑娘和黑姑娘这般的绝色佳人,是个男人就会心动,只怕连女人对白姑娘都会心动啊。”
白月娇嗔道:“燕王千岁请不要胡言乱语,否则我恼了。”
杨倓后退一步:“白姑娘,本王可是一片真心,请白姑娘三思。”
白月娇眨眨大眼睛:“如果你真是一片真心,那你就现在放我回去。”
杨倓微微一笑:“白姑娘请自便。”
扬声道:“来人,将白姑娘的枪马带过来,还给白姑娘。”
帐外侍卫急忙应了一声:“小的尊命。”
白月娇惊疑不定得看着杨倓:“千岁,您真的放小女子离开。”
杨倓道:“本王虽然不是金口玉言,但是话出断无反悔之意,白姑娘请,本王头前带路。”
白月娇昏头胀脑的就跟着杨倓走出大帐,本是一句戏言,戏言能成真?
直到蹬上了自己的白龙马,白月娇还是一脸的不相信:“燕王千岁想耍什么花招就明说吧,猫戏鼠的游戏小女子可不想陪着千岁玩。”
杨倓道:“让你走,你还那么犹豫,莫非你真想留下来不走了吗?”
白月娇道:“那我可真走了。”
“需要用本王亲自礼送你出境?”
白月娇咬咬粉唇:“那小女子走啦?”
杨倓向一名侍卫道:“李如海,你给白姑娘引路,将她送出大营。”
说完,杨倓转身就回了中军大帐。
侍卫李如海上前一步:“白姑娘情。”
白月娇看着杨倓的背影大声道:“我走了,可不一定会回来。”
杨倓只是挥挥手。
白月娇猛得一踹镫白龙马四蹄撒开,就向前冲了过去,李如海急忙追在后面大喊:“燕王千岁将令: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