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凌继续说道：“我这样只是暂时的。等萨斯事件结束，我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不，是比以前更好。”
但是，乌凌此刻喜出望外的神情令郁钟更加困惑。「PS：上一章漏了这两段，不好意思~」
“你知道契约的事情吗？”郁钟忽然想起那对兄弟的话。她本来是想直接问尽泊的，但是现在开始认为乌凌可能也知道此事——而且就是在他起变化的那几天得知的。
“……”
这么说，契约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不能告诉我吗？”郁钟继续道。
乌凌轻轻上下点了点头：“对不起，郁钟。”
“没关系，不用在意。”没有人告诉自己也不要紧，郁钟相信自己至少可以从以法莲的国立图书馆中查到有关资料。
“郁钟，有一个事，你不要再告诉别人，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乌凌悄悄*地凑过来，神秘地说道。
“什么？”郁钟不确定说出下句话的乌凌会是那个“疯言疯语”的天才医生还是任性单纯的贵族少爷。
“小心惑问。”
！？
……
郁钟完全不明白乌凌在说什么。他要自己小心惑问？还是让所有人都对惑问有些警惕？乌凌曾想获得灵力，一直都很憧憬惑问，两人甚至前几天都还朝夕相处！难道就在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郁钟想到了那个老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去哪里？”郁钟拉住乌凌，真想就这么问个清楚。
“回我自己的住处。”乌凌头也不回，乖静地说道。
“是吗？晚安。”郁钟说着，同时放开了自己的手。
“恩，晚安，郁钟。”
*****“贞女大人？你回来了？”
在声源处，一盏蜡烛的灯火时亮时暗。说话的人就是安排给郁钟的侍女。
“你还没有休息？”郁钟向侍女走去。
“我在等贞女大人。”
“谢谢你。”
两人相伴走回郁钟的房间。郁钟坐在一旁，看着侍女为自己收拾东西。就当侍女忙了一阵、准备离开的时候，郁钟叫住了她。
“你知道契约的事情吗？”郁钟抱着一丝侥幸，突兀地说道。
“贞女大人难道不知道？”
意料之外却又希望之中的回答一下抓住了郁钟的神经：“能和我说说吗？”
“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样的事情。前几天从朋友那里得知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已经在萨斯闹得沸沸扬扬了。”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
郁钟连连点头。
“听说，神以某个人为见证，可以为人类订立契约来实现他的愿望。不过……”
“不过？”
“要通过交换什么的。”
“和神交换吗？可是神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而非要和人类交换不可呢？”
“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是，贞女大人。”
神要通过某个人作为见证？这个人是谁？是那个老人吗？萨斯的不正常和契约也有关系？乌凌呢？他也订立了契约吗？可是，这又怎么会牵扯到惑问？还是说，他才是见证者、又或是他也是见证者之一？神的契约的见证人大概要有神性，那银发的尽泊和身为大贞女的自己又如何呢？不对，尽泊说过他没有神性……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掠过郁钟的大脑，但是答案却像是黑暗的深海。可以肯定的是，尽泊和那个老人都知道有关契约的事情，至于乌凌和惑问则完全是郁钟自己的猜测。
算了，明天吧。明天再问尽泊。如果能再次遇到那个老人的话……
*****但是第二天，来到LA区的只有郁钟、乌凌和惑问三人。
“尽泊阁下呢？”郁钟问道。
“他好像接到女王陛下的密令不能来了。”惑问平静地答道。
“赖依阁下也是吗？”
“他去处理其他区的事务了。所以今天只有我们三个人。”说话的依旧是惑问。
“这、这样啊。”说实话，自从昨天被乌凌那样叮嘱之后，她不禁对惑问感到有些恐惧。也许是由于心理暗示，郁钟竟然觉得惑问的表情有那么几分恐怖。
街道中横尸遍野。但是不同寻常的是，死因除了得瘟疫之外，还充斥着许多其他的、甚至是蹊跷的死法。
——郁钟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梦过那个妇人「第一章、第三章」。那个老人说过，她是萨斯第一个订立契约的人。
——这么说，这些不是死于瘟疫的人当中，有不少是因为契约？可是为什么？神灵倾听人们的祷告，不是为了帮助他们吗？为什么反而会有这么多人死亡？神究竟和人类交换了什么？人类又是为了得到什么，而不惜牺牲性命？乌凌和惑问知道这样的事情吗？如果乌凌真的订立了契约，他又想得到什么呢？
——神性！
对了，乌凌最想得到的东西是神性！那么，他又交出了什么能够吸引神的东西呢？
不远处的打闹声打断了郁钟已经本乱不堪的思维。郁钟才定睛向前面望去，血腥的画面就几乎夺走了她的视力。
“我们得去阻止他！”郁钟手忙脚乱地说道。
“来不及了。”乌凌摇头说道。那副样子，就好像他已经看到了结局，“无论是凶手还是被害者，我们都救不了。”
“什么？”
“其实，整个萨斯都已经是这幅光景了。所以赖依阁下忙于其他地区，才没有和我们一起行动。”
郁钟没再说话，径直向那手握菜刀的人走去。
突然，有人从后面单手搂住她，用另一只手堵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了可以躲起来的地方。
“贞女大人，请看清楚。被害者已经死了。你如果冲出去的话，只是会多一具尸体而已。”惑问冷静又不失温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确实如此。而且，冷静下来之后，郁钟才发现那个拿刀人的眼神是如此异样——和那个妇人一样。他自己乱砍一阵之后，便也倒在地上。
“他……死了。”乌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死……了？”此时，郁钟根本没发现惑问的手已经从自己的嘴前拿开。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会死？又是契约吗？
“我们可以去看看原因吗？”郁钟小声问道。